然后我们又在一起聊历史,聊国家大事,聊人生,聊艺术,最后聊到女人。“你有没有玩过女人?”小张问我。“没有,”我说,然后反过来问他:”你呢?”“也没有。”他说。
“那你接过吻没有?”小张又问。“没有。”我说。“你呢?有没有吻过女孩子?”我反过来问他。“也没有。”他说。然后他好像很懊恼的样子低下头来,接着用手拿起身边的一块小石子向眼前扔去。
“是啊。我们都长这么大了,还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呢。”我站起身来,望了望小张说。“那你有没有谈过恋爱?或者有没有女孩子喜欢过你?”小张也站起来,用手折断身边的一棵树上的一根细树枝。
“真正的恋爱我倒是连一次也没谈过。但是,有女孩子喜欢我,那倒是真的。”我说着,不仅兴奋起来。
小张也望了望我说:“是啊,你长得这么帅,一定有女孩子喜欢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她们的故事。”
“好吧,”我说,“在来这里以前,我进了个小餐馆,是个老太太开的,她那里有个打杂的女孩叫小芳------”
我刚说到此,小张就截住了我的话头:“是不是李春波唱的那首‘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那个小芳?”
“谁知道,”我说,“我只听老太太叫她小芳,是知道她是芳草的‘芳’呢还是方圆的‘方’呢。不过,我宁愿她是芳草的‘芳’。”
“为什么?”小张问我。“没听说过一句诗吗?叫‘天涯何处无芳草’。这芳草的‘芳’挺有诗意,所以我宁愿她是这个字。”
那小张点点头,然后又问我:“后来又怎样?”显然他已被我讲的故事吸引了。
“那女孩对我特别好,我没洗发精,她把她的洗发精让我用;她自己不吃早点,却把面包拿给我吃,并且干活也冲到前面,和我抢着干。跟你说实话,要是能娶到她做媳妇,这辈子也没遗憾了。”
“那她漂亮不漂亮?”小张又问我。“不算太漂亮,不过也不算太差,个子稍低一点,算是个中等人才吧。”
“那你们最后又分了?”“哎呀,别提了。”我丧气的说,“都怪那个厨师,他也喜欢小芳,我俩就竞争。那小芳最后选了我,他就生办法报复我。”
“他怎么报复你?”小张问我。
“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回来时到了一个上坡,那吊毛不仅不帮我推车,还自己也不下来,让我骑着三轮车拉着一车菜,还要拉上他,我说让他下来帮我时,你知道那家伙怎么说的?”
“他怎么说的?”小张问我。“他说我生来就是伺候他的。你说可恨不可恨?”妈的比,当了个厨师就以为自己当了皇帝一样。”
“真是可恨。”小张说。然后他又问我:“后来又怎样?”“后来到了饭店门口,我把那个三轮车用力往前一推,然后我自己跳了下来,差一点把那吊毛摔下来。刚好老太太看到这件事,就把我炒掉了。”
“你可能上了他的当。”小张说。“怎么了?”我问。“他是用激将法把你激走,你一走,他不就可以和那女孩谈了吗?”小张说。
我一听,懊悔的一拍大腿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还是你大几岁,经历的事多,把人看得也透。”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后悔又有什么用?我一下子陷入沉思之中。是啊,小芳,她对我那么好,人又那么能干,我就这样和她错过了缘分,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记得有时候厨师小伟不在,那小芳一个人自己翻锅学炒菜。别看她个子那么小,翻起锅来就像挽花一样,真令人佩服!可自己就这样白白和她错过了缘分。
我正唉声叹气,小张站起来跟我说:“你快起来,我们该回去了。”然后,他看了看手表,“现在都四点了,再晚了老板会叼人的。”我就站起来跟着他回到“家”。
我们的日子就这样过着,劳累,枯燥又乏味。当然,偶尔也会有一点点的闲散。但总会觉得生活中缺少一种东西。是什么东西呢?说不清也道不明。
总之,那些东西不是一些文学书籍所能代替的。最后我想,是青春的躁动,是感情的空虚。也就是说,我和小张一样,我们太需要爱情了。
但爱情这东西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们在老板那里连一个女孩都没有,从哪里谈恋爱。但是,有一段时间,我发现小张好像有点着了魔。
因为每天一到休息时间,他就不声不响的跑出去,连招呼也不肯和我打一下。我决定跟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