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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盆肉

“哇啊——哇啊——”哭声像鞭炮,炸在她耳朵里。“嫂子——嫂子——你叫谁呢?”

一张小脸又映在那棵杨树上了,但是随着小脸出现的还有一张大脸,她终于看清了:是邻居被大伙叫做“闻香到”的小媳妇文香抱着一岁多的孩子来了。

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嘴里哆嗦着说:“你来了你来了,哎呀你可来了——”

文香像被磨盘压了尾巴的狗一样嗷了一声:“哎呀嫂子,你的手咋恁凉啊,像冰舵子?”

她马上回过神来了,脸上惊慌的神情生生挤出笑脸说:“没事没事,我从地里回来光顾着洗洗涮涮了,还没顾上喝汤,肚里没食,手就凉,来进屋坐进屋坐,看吓着孩子了——”

文香长的五大三粗,脸是标准的冬瓜脸,眼是小眼嘴是大嘴,嘴大吃四方,一点也不假,她活着好像就为了一张嘴,除了说话就是吃,而且好吃的人都长了个尖鼻子——谁家厨屋里飘出味道来她多能猜出是做啥的味。不用说,她家炖肉的味被她闻见了。

她是急着进屋来的,而且也一眼看到了搁在锅台上的一碗肉,那是同贵特地给疏花盛起来的,疏花还没吃一口。但是她怀里的孩子还扭着身子哭,令她想坐坐不下,她就掀开怀把孩子硬按进去拍着哄着孩子又问疏花:“嫂子,你刚才叫谁呀?”

她迟疑了一下答:“那啥,呃,不是,不是叫谁,我吧,是眼花了,一出门吓了一跳,好像看到个人,就问是谁哩。”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了问她:“你是不是早就抱着孩子来俺家了?”

文香这时动手去捏碗里的一块肉,边用嘴撕下一块嚼着说:“嗯,那啥吧,喝罢汤了我正想睡,可是孩子哭闹个没完,我想抱他来你家串串门,可是闻到了你家炖肉的味儿,就不敢来,可是这孩子不知道是馋了还是咋的,一个劲的伸着胳膊来你家,我就抱着他来了,你看来到你屋里他就不哭了,还真是想吃肉了。”

孩子没去吃她的奶,但果然不哭了,把脖子扭出来,眼中噙着泪珠,鼻子下流着鼻涕,张着小嘴看她妈手里的肉,她撕一块塞到他嘴里,他咂着小嘴嚼起来。

疏花愣愣的看着她飘飘的问了一句:“你婆子来了吧,听说你姥娘没了。”

文香嘴里填满了肉,又拿起一块送到嘴边,听了疏花的问话边低头往地上吐骨头边含糊不清的说:“走了,今早上走的。”

疏花叹了一口气说:“也该走了,都八十多岁的人了,罪也受够了。”

文香把那一块肉紧紧的的的咽下去翻着白眼狡猾的说了句:“哼,死的有猫腻。”

她是一个谁给她口吃的她能把娘卖了的人,可是她见了谁家的好吃的都要张开的人,你不给都不当家,所以她家里几乎没有秘密可言,偏偏她婆子是个很精明谨慎的人,对家里的大小事恨不得都装在瓶子里封起口来,走路恨不得都倒穿鞋的人。于是对她这个没心没肺光有嘴的儿媳妇恼的眼都黑了,整天骂的嘴都起泡了,但是也无可奈何,你总不能不叫她出门吧,她出了门就挡不住她吃人家的,吃了人家的就包不住把家里又翻个底朝天一次。

还没等疏花问啥猫腻,她就啃着骨头说开了:“我跟你说吧嫂子,你可不能跟人家说,要是俺婆子知道了我说的她又该惓我你兄弟又该打我了。那啥吧,我姥娘——她娘不是自己老的,是她偷着把她的吊针给做了手脚,老婆就立时没气了。”

疏花真楞了,不相信的叫:“不会吧,她这不是亲手害死了她亲娘啊?”

她为给人家提供了个爆炸性新闻而得意,就更加起劲的嚼着肉起劲说:“嗯,一点也不假,是昨晚上她跟俺爹偷着说我听见了,是俺爹教的她咋弄那个吊针,她今个去了不多会就有人来报丧了,不是她弄的是咋回事……哎呀,说实话老婆也活不多天了,打针都找不着血管了,可是她就是不倒头,俺婆子得跟她娘家兄弟一递一天的伺候着,她跑烦了,就想了这个点子。”

疏花紧张的赶紧制止她说:“文香,这可不能瞎说啊,你又没有亲眼看见不是,这说开了你婆子可成了大孬人了,说不定还得坐牢呢,可不能说了不能说了啊。”

文香被训了很没脸,但还是吧唧吧唧的嚼着肉说:“我不就是跟嫂子你说说嘛,我哪能跟外人说去,我又不是那好说的人,嘿嘿。”

疏花的看着她笑笑,眼神又茫然了,不住的忧心忡忡的往外看。她还没把肉吃完,所以就还得说话,她用牙剃着一块骨头上的肉抽空撇撇嘴说:“哼,要真是那样啊,我婆子可真大胆,也不怕她娘的魂从阴间出来告她——”

“啊——”

疏花尖叫着猛地一哆嗦,把文香怀里的孩子又吓的“熬”了一声哭了起来。文香边丢掉骨头哄孩子边剃着牙吃惊的问:“嫂子,你弄啥了,叫啥?”

她慌张的笑笑说:“没事没事,我小胆,听你说啥魂不魂的惊了一下,呵呵,别胡说八道,人死了就如灯灭了,哪来的魂啊。”

“嗯——”文香又咬了一口肉说:“别不信嫂子,人死了还真有魂,特别是屈死的魂儿。俺娘家庄上就又一个小孩子,他娘做活的很,根本不好好看孩子,孩子一点就带着孩子下地,到了地里自己只管干活,把孩子扔在地头爱咋玩咋玩,经常地里的蚊虫了鼠蛇了把孩子身上脸上咬得一块黑一块红的,她也不心疼,这一回下了雨,下的河里的水都满了,庄稼地里的水也膝盖深,她就心急火燎的带着孩子去地里改水了,到了地里把孩子往地边一扔就钻进玉蜀黍棵里了,地头有一条沟,沟里的水满了又一人多深。孩子玩着玩着饿了就嗷嗷叫着喊妈,她听见了也不理,只顾着往外改水,改到快晌午了,想起孩子咋不叫了,就从地里钻出来看看孩子,一看,我的娘哎,孩子的小身子飘在沟里肚子都鼓得像个水泡……后来一到夜里她就哭叫,说她的孩子夜夜在她门外面哭,还一句一句的叫着妈,妈的——她好好的一个人没一年就自己也栽到沟里淹死了,都说的她那个儿子来找她报仇了……”

“别说了别说了。”她呼的一下子站起来,面无人色的冲文香叫。

文香被惊得嘴都张开了,孩子也瞪着眼张着嘴看她,娘俩一个造型。

“疏花,疏花,接了接了,老太太她接了。”同贵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看见又邻居在家慌忙招呼了一下。

人家男人来了,一碗肉她也吃光了,她就站起来打了个饱嗝又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同贵笑呵呵的说:“哎呀,好,尽管老太太没理我,也没没给我好脸子看,但是总算没把我打出来,也没把我送去的肉泼出来,好,好。嘿嘿。”

他说着就进屋掀开锅拿馍吃,边啃馍馍边说:“饿了,我看着肉馋的不行,也没舍得吃一块,嘿嘿。”

看看那只空碗笑笑说:“你吃完了,好吃吧?”一抬头看到疏花的眼直直的看着他,他停止了嚼馍诧异的问:“咋了?”

“同贵,你说人死了有魂儿吗,这小孩被大人误害死了会回来报复他娘吗?”

同贵愣了一下不屑的一眯眼,动手去咸菜缸里去捞咸菜,然后边把捞出的大苤蓝块子切成丝边说:“人跟庄稼是一样,庄稼这茬死了换那茬,你说庄稼有魂儿没哟啊?咋了,咋想起问这个了,你又没害死过自己的孩子,还怕有孩子来报复你呀?嘿嘿。”

“同贵,别跟我瞎说,你才害死了你的孩子呢。”她扯着嗓子大叫,脸又变成了青色。

“你、这,你这是咋了,我不是说这玩儿的吗,你看、你看你。”同贵笑着解释。

她呆呆的看着同贵忽然往下一蹲,瘫坐在板凳上眼泪汩汩的流着问:“同贵,真的没鬼魂吗,死了的人真的跟庄稼一样吗?”

同贵停下吃馍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说:“疏花,你这是咋了,就算刚才她跟你说啥稀里古怪的胡话你也不该这么入戏啊,这人的事儿你不问,倒关心起鬼来了。”

疏花猛地一愣神,脸露胆怯,偷偷的抹了把泪说:“我,我是心里乱,心里乱才这样一会哭一会笑的。那,那你去了啥情况啊,她闺女跟女婿啥态度啊?”

同贵就兴致勃勃的讲起了他送肉的细枝末节,好像哪一个细节都令他看到了她接受他的希望。“你看,他姑姑和姑父一点也不凶,他姑父看上去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还客客气气的请我去屋里坐,我哪会进屋坐,更何况老太太的脸子难看的很,她闺女也要跟我说话,她一个劲的瞪她,她也就不敢吭声了,不过,我看老太太对我去给她送吃的也心软了,只是不好意思跟我说话而已。你说说,这不是好事吗,咱要是天天炖肉,我天天给她送去吃,她是不是很快就接受我了,就好好的回来了?嘿嘿,到时候咱俩都去接她来。”

她听了冷笑了一下说了句:“等着吧。”

他没理会她的意思,也没心思理会她的意思,匆匆吃了两个馍进了堂屋坐到床上仍继续跟她描绘未来的美丽云图,他觉得自己赢得她婆婆的欢心的日子指日可待,这一盆肉就是证明。

“魏疏花——魏疏花——”外面传来了那个老太太狂怒的叫声,那叫声紧接着跟狗吠声搅在一起了,显得动静很大。

他惊慌的跑出去,但疏花冷笑着一动不动。

这时他看到她凶神恶煞的婆婆端着刚才他端肉给她的那个盆子站在院门口。他一出现她就破口大骂起来:“魏疏花你个黑心烂肺的母驴子,你个伤天害理的臭****,你个杀人灭口养野男人的糟女人——你杀死了自己男人串通野男人来害死你婆子,好自己撅着腚翘着尾巴过你的好日子——”

她这么一喊,狗这么一助兴,四周的邻居都出来了。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听村子里的流言蜚语是人们最珍贵的日常消遣,看村子里人的辱骂相争是人们最大的娱乐,她这么精彩的一嗓子,还不惹得听到的四邻八舍都鱼贯而来吗。

她看人围得差不多了,就从咯吱窝里拿出一个家用电器——手电筒拧开了,对着盆里的东西一照叫大伙都看着叫:“看看看看看看呐——这是俺好儿媳妇叫她的好男人给我送去的肉啊——都看看呐,这里面可没有一点肉啊,都是狗啃下的骨头啊,大伙有谁敢尝尝,这是啥味?谁尝尝谁尝尝?”

同贵吃惊的看到了,那个盆子里面除了有半盆汤就是浮着的几块骨头和一些肉渣,显然是把肉都啃光了的骨头,他气得两条腿打起了颤。但是他不明白味道怎么了,他自认自己炖的肉味还是很好的。

这时她端着那盆骨头汤来回在众人跟前转,一遍遍的问“谁尝尝谁尝尝”,当然没有一个人尝,因为她那神色和语气都好像那盆汤是潘金莲给武大郎放了砒霜的药。她端着盆子巡回了一遍后自己哼哼笑笑说:“没人敢尝吧,就是有人敢尝我也不敢叫他尝,恁都知道里面放了啥不?放了毒药,不信恁找个活东西试试。”

在地上找个活物可太容易了,几个孩子赶忙抓来了一只大蛐蛐和一只蝼蛄,她把盆里的汤往蛐蛐身上一泼:那个蛐蛐一忽儿就死了。众人一片哗然。

同贵可吓坏了,一个劲的申辩他没有放毒,他就是为了提色放了一点实用硝,但那一点绝对不会令人中毒的。

可是她骂的更狠了,让他说这是咋回事,他没放毒药咋能毒死蛐蛐和蝼蛄?幸亏她早防着她了,没有吃,先给家里的一只猫吃了,它吃了就不动了,她才知道了,不然她和她的闺女一家人都没命了,这样她全家都死在她手里了,她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她又死的不知不觉,这个女人可真狠呐,可真会算计啊——

她那梳的光光的像个葫芦的小脑袋来回旋转着,那瘪瘪的嘴里的恶毒咒骂熟练的吐着,人越聚越多,人群里那些老人开始跟着她的节拍对同贵这个“野男人”进行谩骂的攻击了。墙倒众人推,党同伐异,同贵觉得他马上就要被众人吃掉了。

“啥也别说了,走,这事咱去找支书去,尽管他也向着外人欺负自己人,也得叫他把派出所的人叫来,验验那盆汤里是啥毒药,看看这毒药是你家里有还是我家里有——看他这个党支书的这回咋说……”

“好好说说里面的药是谁下的——”疏花忽然凛然的站在人群里威严的对着老鼠般灵活转动的老太太高叫。

她这句话就像手机被一下子调到了静音模式——人群里刚才还众怒沸腾的喧哗声立时静寂一片了。她继续说:“她不是说先叫家里的猫吃了猫中毒了吗?咱大伙都去看看她闺女家里那只才被毒死的猫,看看它死利索了没有,走,都去看看好做个证见。”

她来这一下子,她那个热火朝天的声讨罪状的婆婆也一下子蔫了,人群也开始渐渐往外流动,他们觉得这看笑话还行,可往事儿里钻可不行,农民们都好事,又都怕事的。

老婆子看人流散去,也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恐慌感,但她毕竟老辣的姜了,不会这么被打败,她仍高声大叫着喊:“猫,猫死了我埋了,咋了,还是我说瞎话了,还是我冤枉你了,我问问你,我大孙女是咋死的,我儿又是咋死的,他得病了是真,但死的时候我咋不知道,你说说,你说说这是为啥?”

疏花眼露凶光的瞪着她说:“老东西,你别往外岔话,咱今个啥也不说,就说这盆肉汤,咱这就去找明恩叔,这就叫他领着去派出所,然后在你家跟我家搜毒药,走,咱从这会都不能进家,都去明恩叔家。”

这样一来,老婆子彻底露了怯了,嗓子还高但里面没劲了,虚飘飘的说着:“我可没工夫跟你跑乡里镇里的,你是跑惯了摸熟了,俺可没那本事,反正俺今个也没被你药死,俺也不跟你这狐狸精纠缠了,俺还怕染上骚气呢,哼。”

说着弯腰丢下盆子,两条细腿一颠一颠的跑了。疏花怔怔的看着她很快融入黑夜的身影,空空的笑了,随即眼泪也下来了,同贵走到她跟前,她挽住了他的胳膊说:“回家。”

“你这才知道那个老婆子啥样了吧?”疏花坐在床上轻轻的跟同贵说。

同贵低着头叹气,疏花很心疼他,就拉拉他的胳膊说:“都怨我,连累你受屈了。”

他抓住她同样生满老茧的小手说:“看你说的啥话呀,我都听够了你还没说够?”

疏花不说了,深深的看着他。同贵忽然问:“她才说的她大孙女,是咋回事啊?”

疏花打了个哆嗦,慌乱的摇摇头说:“啥呀,听她野鸡子叫唤没好声儿吧。别说了睡吧睡吧,往后你可张心吧,别给她送肉了,她不识好,我还不知道啊。”

“不不不不,我反而不能泄气,这肉还非得送下去不可。为啥吧,第一,还是那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一心一意的孝敬她,她早晚被感动的,哦,也许,今个我给她送去的肉真是放的硝太多了,真能把蛐蛐蝼蛄毒死,下次我就不放硝了;第二,那盆里只剩下骨头和几块肉渣说明她们都吃光了,吃光了就说明她们吃着好吃,她们吃着好吃我就不信她不想再吃。她想吃,我想送,这时候久了啥气不被吃下去了是不是?”

她一把搂住同贵,头使劲往他胸膛里栽,嘴里嗫嚅着:“同贵,我怕,我害怕啊——”

同贵拍拍她的肩说:“怕啥,放心吧,我会搞定他,一个老婆子还能把我给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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