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你今天就退一步,算圆了我大哥的心愿,行吗?”
连他都忍不住替欧延求情。
但威斯,始终一副冷漠的表情:“我只给你五分钟,带走他,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正说着,景东浩怀里的欧延突然脑袋一偏,陷入了昏迷当中。
“大哥!”景东浩吓了一跳,急忙将欧延背到背上。
再也顾不得其他,他背着处在昏迷中的欧延,迅速撤退!
威斯见两人离去,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他撑着伞重新回到别墅,没多久,别墅前空白的停车场,飞来了两辆军用直升机。
……
“金医生,我大哥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才刚刚回到帝苑,景东浩便追着金医生,逼问个没完没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欧延,实在触目惊心!
金医生问诊完毕,调了调输液的速度:“先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淋雨发烧了,退了烧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景东浩直到此时,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寸步不离的守在欧延床边,盼望着他能够早点康复。
金医生正要离去,门口忽然风风火火的闯进了两个人。
带头的男子一身白衣,面色焦急:“我大哥怎么样了?”
他见欧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担忧的泪水“唰”的一下掉下来,几乎想也没想,撒开脚丫子便冲了上去,一阵鬼哭狼嚎:“大哥!大哥!你醒醒!”
“三哥你别激动,大哥只是淋雨发烧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景东浩将情绪激动的白无为拉开,生怕他惊扰了好不容易才歇下的大哥。
白无为明白他的意思,反而更加的愤怒:“到底是怎么搞的,大哥怎么会淋雨?”
“还不是他始终跪在别墅门口,不愿意起来,外面下着暴雨,他也不在意……”
“大哥真的是爱那丫头,爱惨了。”白无为下了定论,一脸惋惜不解的表情:“也不知道那个沐染到底哪里好,能让他如此甘愿付出所有,甚至连自己的生命安危都不顾了。”
“大哥这是情劫。”一直没有说话的圣励豪,默默接腔:“谁的感情路,都不可能一帆风顺。”
白无为闻声,顿时眯起眼睛,八卦的追问:“二哥,你很有感触啊,莫非你和二嫂……”
“我们还没有结婚,不要乱称呼。”圣励豪极不耐烦的打断他,语气差到天际!
白无为立马听出了猫腻,耸耸肩,道:“二哥,你可别搞成大哥这样啊,咱们兄弟几个,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我跟她?”
圣励豪想了想,却是冷哼一声:“倒不至于,再说,她到现在也没有放下工作为我回国,恐怕你们连见她一面都没机会。”
白无为和景东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圣励豪心情不好,谁都没有再说话。
当中国是漆黑一片时,美国的阳光正灿烂。
正午,就连空气,都带着微微的热。
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大汗淋漓的步入办公室。
助理见她来了,眼疾手快的为她拉开软椅。
女人顺势坐了上去,将手里的文件整齐的放到桌面上:
“张氏的项目已经成功签下了,接下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一声,打断了她脑中的思绪。
女人皱紧眉头,十分不悦的拿起电话,随便看了一眼。
然,也正是因为这一眼,她本来皱着的眉头,这下彻底拧成了死结。
再也顾不得其他,她直接翻开通讯录,播出电话!
耳边的忙音响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对方不可能接电话。
正准备放弃,听筒里突然传来一道清晰的男声:“喂?”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却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她深呼吸了下,努力压制泪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你……你刚刚给我发的短信,是认真的吗?”
圣励豪走出欧延的房间,站在走廊上和她通电话:
“不然呢?”
他反问她,似乎是想从她口里,得出不一样的答案。
柳芷芊却沉默了。
她咬着下唇,脑中思绪乱飞,从来没想过,圣励豪那么沉稳的男人,有一天,居然也会浮躁到,向她提出分手。
她还以为,他们两个这辈子都不会分开……
“励豪,我……”
她想说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欲言而止。
圣励豪等了她整整五分钟,她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失望透顶的他,主动放弃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在工作和我之间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我尊重你的选择,也祝你今后工作愉快,再见。”
话落,他长指一扬,直接挂断了这通跨国电话!
“励豪!”柳芷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情绪失控,不顾所有,甚至放下了骨子里一贯的傲气,大声喊叫他的名字,试图向他解释什么。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听筒里一连串的忙音罢了。
柳芷芊一阵后怕,不过短短几秒,姣好的面容已经彻底苍白!
圣励豪真的要跟她分手吗?
怎么可以?
她怎么能允许,他从她的生命里消失?
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柳芷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利索走人!
“Lisa,接下来的后期工作就交给你了,我需要回国一趟,归期不一定,到时候再联络吧。”
匆匆交代了一下,她走的头也不回!
“哎,柳总!”Lisa还没反应过来,柳芷芊已经走的连个影子都不剩下了!
她不禁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柳总心甘情愿的放下她最看重的工作!
中国,苏城。
候在欧延身边,整整两天两夜的白无为终于坐不住了,趁着早上,金医生为欧延做检查的时候,一把扯住金医生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质问:“为什么我大哥还不醒,为什么他还没有醒?!”
金医生被他吓了一跳,脑袋都缩了起来:“白少,你冷静一下……”
“你不是说,他只是发烧吗,发烧也不用昏迷这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