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姑娘求本太子做主?倒想问问姑娘,你想让本太子为你做什么主?”
沈谨言一听这话,忙收回了想要继续打量皇普熙泽的视线,全身心应付起面前的一切。
“太子殿下,我知道自己现在不管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你们都会怀疑我图谋不轨,再者便是我现在失忆了,也拿不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是沈谨言,倒是这身穿大红嫁衣之人,以我的名义嫁给你,她才是个妖女。”
“是她把我的爹爹和娘亲迷得团团转,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分不清了,还在大婚之前让我失了清白之身,残害我后,还将我丢去了乱葬岗,我今日冒死回来,为的就是给大家一个真相,希望大家不要受她蒙骗,却不想,她知道我的意图,还嘱咐下人杀了我,恳请太子殿下为民女做主。”
沈谨言故意扯开嗓子大喊,声音极为洪亮,凄惨的哭声也传遍了整个院落。
“我刚刚没听错吧,这沈家大小姐说自己失了清白之身?”
一直看戏未曾开口的南伊静突然出声,此话一出,坐在她旁边的宇文昊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依旧跪着的沈谨言,随即才带着惋惜之意出声。
“身为待嫁闺阁的女子,如今遭到这种事情,当真是身为女人的悲哀,这辈子怕是毁了。”
众人都被刚刚那个消息震撼得不轻,宇文昊和南伊静两人的话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所有人都能够听到,他们的话刚落,回过神来的众宾客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一时间,难听的言论不断响起。
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皇普子瑞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两分。
如果面前这女人真是沈家大小姐沈谨言,不管她失清白之事是真是假,这事过后,这消息便会不胫而走,到时候,他便不能够再娶她为妻。
“沈相爷?今日之事都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如这位姑娘所说,她是相府嫡出大小姐沈谨言,而和本太子拜堂之人却是他人假扮?”
皇普子瑞不怒自威的开口问道,明白人却是看得出他此时已经愤怒到极致。
沈天成一听这话,吓得背后冒冷汗,连忙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的出声。
“太子殿下息怒,老臣对这些事也是半点不知情,恳请太子殿下给老臣半柱香的时间,容老臣细细查明此事,定给太子殿下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既是如此,还不动作快些。”
皇普子瑞冷着脸呵斥,径直转身,坐到了高堂之上沈天成先前坐过的位置上,举手投足间,优雅透露出贵族气质,一国太子的威仪尽显。
“太子殿下,老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讲。”
“老臣记得谨言儿时贪玩,曾从后院枣树上落下,后在右腋下留有一块疤,这两人间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只要待我找人对他们进行验身,便能够确定,但是我这孩子先不管先前如何,可现在也不方便在这大庭广众下宽衣解带,恳请太子殿下准许内人带他们去后院验明正身。”
沈天成一口气说完这话,心底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事成了,今天这事便算完了!
闻言,皇普子瑞此时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为了不落人笑柄,也只能强忍着脾气不发。
“相爷说得极是,是该顾忌一些,便让他们前去后院——”
验明正身四个字还没有出口,那边的轩辕锦辉便又开口了。
“瑞太子此言差矣,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先不管他们两人身上到底有没有那块疤痕,但是在此之前,是不是也应该掀开那新娘头上的喜帕,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话一出,在场的宾客们再度议论纷纷,争议着就该掀开新娘头上的喜帕一瞧究竟。
江心蓉听到这些话,本就松了两分的心再度紧张了起来,也不管时势如何,当下冲那个下人使了个颜色,厉喝出声,“你们几个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们两个通通带后院。”
闻言,那几个下人忙快步上前,分别抓住沈谨言和沈心言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快步出了花厅,往后院走去。
看到这,江心蓉暗松一口气,冲着皇普子瑞以及九王爷的方向福了福身,又冲着其他人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这才忙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