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金刑警和孙夏分手以后,来到了S车站附近。这时,阴沉沉的天空终于下起了雨。到底是春天,雨水暖融融的。虽然淋湿了,但并不觉得冷。
正当他不紧不慢地走向车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巡逻车从赵贵金身旁急驰而过。他看见车停在了S车站前面。
“车站里出事了?”
赵贵金想到这儿,情不自禁地小跑起来。这完全是刑警的职业习惯。
赵贵金进了入口,跑向中央广场。
搬运工室后面的大厕所前,站着身穿制服的铁路警察。他们正推开人群。
这个厕所的前面,总有几个擦皮鞋的小摊。他们已经被赶开,是得不知所措。
赵贵金走向一个警官,问道:
“可以让我进去吗?”
这时,从厕所走出一个中年刑警,朝那个年轻警官招呼道:
“让他进去吧!”
说完,他走到赵贵金身旁问道:
“怎么回事?赵贵金,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是S警察署的一名刑警,姓夏。他曾和赵贵金一起侦查过S附近发生的一起杀人案件,年龄和赵贵金差一两岁。
“我正好路过这里。是杀人案吗?”
“好像是。总不至于专门找厕所这种地方自杀吧!”
“死者是个年轻人吗?”
“是的。”
“能让我看看吗?”
“你有什么线索吗?”
“说不准。”
“那你看看吧!”
夏警官把赵贵金带到里面。
男厕所最里边大便池的门开着。勘查人员正冲里面一个劲地打着闪光灯。
“稍微让开一些!”夏警官向勘查人员说道。赵贵金看了看里边。
一个小伙子倒在里边,脸扎在便池里。他身着西装,风衣卷成一团扔在旁边。
赵贵金看到不是年轻姑娘,便松了一口气。他刚才一直在想,说不定会是孙夏托他寻找的松下纪子。
“我不认识他。”赵贵金对夏警官说,“像是被扎死的。”
“肚子上被扎了一刀。”夏警官说。
尸体被拖了出来。人们看到便池周围有一片黑紫色血痕。
尸体被仰面放在混凝土地面上。
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了一只苍蝇,落在尸体的脸上。虽然是一只苍蝇,可是赵贵金感到无比凄凉。他不禁蹲在尸体旁边,用手赶走了苍蝇。
“有二十五六岁吧!”夏警官似乎是在征求赵贵金的意见,向他问道。
“可能是吧!看样子是个职员。”赵贵金说道。
死者穿着一身西装,领带很朴素,头发也剪得很短。这些都使人感到他是个普通的职员。
“他是产业部的小官。”赵贵金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
“领子上别着徽章,是产业部的。”
“确实如此。”夏警官点了点头,开始检查死者随身带的物品。
“没带手表。”
“普通的公务员不戴手表,太奇怪了。恐怕是犯人拿走了。”
“钱包也找不到。”夏警官摸着里面的口袋,对赵贵金说。
“身份证呢?”
“稍等一下。”夏警官从死者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对折的信封。
信封已经拆开了。里面有一张信纸和一张车票。
“这是今天晚上7次列车的车票!”
“这张车票是到Q市的一等卧铺票。开车时间是21点55分。40分钟之前已经开出了。”
“真可怜,这个死鬼永远也不可能坐列车到Q市去了。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收信人是安田。”
“这是死者的姓名吗?”
“好像是。”夏警官点了点头,看了一遍便笺上写的字,然后递给赵贵金。
“按照7年前的约定,给你写这封信。你还记得那个充满罗曼蒂克的计划吗?现已确定返归故里的日程。时间自4月1日开始,两夜三天,随信寄去7次的车票,请你务必参加。
最近获悉你已在产业部担任国家公务员。你选择了一个适合你的职业。如今,国家公务员的不正之风受到人们的指责。你是一个诚实的人,绝不会成为那种官僚。
其他的同学也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工作。
我已经给全体成员寄了信和车票,希望你也一定来。哪怕缺少一个人,我们也会感到寂寞。
殷切盼望与你重逢。
Q市F高中7人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