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金和应景一回到华夏，就把信交给史晋川了。史晋川的想法和赵贵金大致相似。从笔迹上看，觉得他是一个规规矩矩、神经质性格的人，同时又感到他的举止很有礼貌。
“那3个人怎么样了？”赵贵金问道。
“李日和他们做了调查。看来，他们从q市来到华夏以后，都吃了不少苦。只有芙蓉商店的秦志是个例外。”
“就是说，秦志在华夏一直过着悠闲自得的生活，是吗？”
“秦志高中毕业以后，考进了华夏的K大学。他父亲给他买了一处一厅一室的公寓，每月寄给他20万元，供他读到大学毕业。他还让他父亲给买了一辆赛车。”
“真够高雅啊！”赵贵金耸了耸肩膀。
“大学毕业以后，他父亲又给他出资，在华夏开了一个芙蓉商店，也就是华夏分店，雇了三四个人，他当经理。”
“经营得好吗？”
“秦志也确实受了不少的磨难。但是，他从小娇生惯养，所以干工作没劲，却更喜欢玩女人和搞赌博。他怎么能经营得好呢！”
史晋川说完以后，负责调查的李日和警察又补充说：
“他对经营根本不上心。秦志当了经理，但经理的工资根本没个准儿，想用多少就拿多少。不出赤字才怪呢！商店这所以没有倒闭，全靠q市的父亲疼爱孩子，都给他包下来了。但从另一方面看，秦志这个人也还诚实。去年2月份前后，上了诈骗犯的当，被人骗走了大约1000万元。”
“他在搞女人方面也很花哨吧？”
“说不上花哨，不过确实大大咧咧。他自己总想充阔少爷，对女人百依百顺。据说，银座的一个女招待从他手里卷走了几百万元。另一方面，这次他们中一个叫乔幼梅的女人已怀上了他的孩子，而他居然根本不知道。”
“他犯过什么案吗？”
“他好喝酒，有时候喝醉了酒就打架，但没受过警察的拘留。”
“他像是干得出连续凶杀的人吗？”
李日和摸了摸四方下巴说：
“他是一个万事都不经心的人。然而店里的人说，他虽然满不在乎，但有时又很倔强，自尊心很强，q市那地方怎么说倔强这个词？”
“死性。”
“啊，就是它。秦志好像常说自己死性。因此，只要一恨上对方，说不定就要恨到死为止。”
“如果是秦志杀死了朋友，他是出自什么动机呢？”
“表面看来，他比别人幸运得多，和杀人似乎根本不沾边。他的杀人动机，我认为有这样几个方面。7年前，到华夏来的这7个人中，不论怎么说，他是最有钱的人。不管实质如何，总算是个经理，恐怕他自己也以为自己是7个人中的当然首领。而且，到华夏来的那年秋天，7个人一起到海定旅行时的费用好像都是秦志出的。然而不知为什么，在这7个人当中，他没当成领袖。高中时代，他们7个人办了个小报，龚本孝是编辑主任，这次旅行又是龚本孝做的全部计划。秦志的自尊心很强，也许感到无法忍受。尤其是在s被杀的安田和在海定死去的钱道，他们心里可能都看不起秦志。安田在家乡成了众人皆知的政府官员，钱道虽然处于破产状态，但终究与秦志不同，是靠自己的力量创办了公司。秦志是借助父亲的力量，才开了一家公司。可以想像得出，秦志肯定被人瞧不起。对此，秦志也敏感地觉察到了，所以，十分憎恨他们。乔幼梅怀孕后，要求和他结婚，他就把她杀掉了。这样解释不知道行不行？主任。”
李日和说完后，瞧着史晋川，似乎在征求意见。
“有一定说服力，但很难证明呀！”史晋川慎重地说。
“另外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赵贵金问李日和。
李日和喝了一茶，润润嗓子说：
“商阳这个人很有意思。她才是你所说的死性呢！高中毕业以后，在大约1年半的时间里，干了此普普通通的工作。但是后来突然产生了想当歌手的念头，就自己主动会见作曲家，拜访制片人，还去找过唱片公司。目前属于NF艺术团，艺名叫城薰。听说艺名已改了五六个了。”
“老实讲，她究竟有没有前途？”
“我们也拜访了一些人，去了解情况。听说她的歌唱能力很强，而且有耐性。再说，长得也漂亮。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出不了名。人们都说，她还缺少点什么。她登台演出已将近4年。在艺术界，一般说来，过了3年还成不了角色，就没有前途了。目前，她只是参加巡回演出，专门为有名歌手担任助演。”
“她的那些伙伴都以为她是NF艺术团的管理员。她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
“因为她不愿让人们知道她是一个无名的歌手。总而言之，唱了4年，还出不了名，她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她可能想等自己成了名之后再告诉他们吧！”
“商阳也好，城薰也好，她有没有杀害朋友的动机呢？”
“这件事我也考虑过很多。不过，即使被人识破自己不过是个不出名的歌手，也不致于就把朋友杀掉吧！”
“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呢？”史晋川插嘴说。
“你的意思是什么呢？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