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孙夏已有20多年见面了,但他认为孙夏上高中时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发生变化。
孙夏正义感很强,但决不是随便打架斗殴的人。相反,他倒是十分厌恶打架。况且,他如今是高中教员。教员这个职业虽然算不上什么神圣的职业,但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总不至于发生伤害事件。
赵贵金来到慈利警察署,立刻找到负责这件事的年轻警察滕进。
“你可来了。这真是帮了大忙。”滕进似乎松了一大口气,对赵贵金说道。
“孙夏现在怎么样?”
“他正满不在乎地吃着饭。我刚询问了他几句,可一谈到关键问题,他立刻说起东北方言来,而且说得很快,我一点儿也听不懂。”
“你是哪里人?”
“华夏人。”
“怪不得。让我见见孙夏吧!”
“请吧!”
滕进刑警立刻把赵贵金带到二楼。
孙夏正在不安地吃着盖菜饭。一看见赵贵金,龇牙笑着说:
“你到底来了。”
“你究竟干了什么事?”赵贵金在孙夏身边坐下后问道。
“我在慈利的酒吧里找到了那个家伙。”孙夏气冲冲地说道。
“找到了?找到了宋季子?”
“不。要是找到她,我说什么也得把她带回q市去。我找到的是她扎伤的那个招待。”
“是习山英?”
“对。我好容易才找到这家伙。开始,我求他,请他告诉我宋季子的住处。我还给他行了个礼呢!”
“那你为什么又打他?”
“习山英那家伙冲我说,就是因为她,他才住了几个月的医院。我要是她的朋友,就该付给他赔偿费。他要是光说这些倒也罢了,接着又开始骂起她来。我的学生遭人辱骂,把我气坏了。”
“所以你就打了他?”
“我醒悟自己干了蠢事的时候,已经打了他。”孙夏用两只粗笨的手抓着头发说:“他们会怎么样我?”
“如果只是一般的打架,立刻就可以释放。但如果对方告了你,可就麻烦了。”
“我不能老呆在这里。我还得寻找宋季子呀!”
“你要冷静些!”赵贵金按住要站起来的孙夏,安慰他说:“我给你想想办法。”
“有办法吗?”
“我去见习山英,让他撤回起诉就行了。不过,习山英是不是像是知道宋季子现在的住址呢?”
“谁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还没有问,就打了他。”
“你在这里等着!”赵贵金轻轻拍了拍孙夏的肩膀,走出房间,找到了刚才那位年轻的滕进刑警。
“怎么样?”滕进问道。
“我问了一下情况。孙夏打的那个姓习山英的家伙叫什么名字?”
滕进翻开记事本说:
“叫习山英,35岁。”
“到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
“在K急诊医院里,是救急车拉走的。”
“住院了?”
“不过,只受了点轻伤,大约1周左右就能痊愈。”
“请你帮忙给查一下,习山英这个人有没有前科?”
“这个人干过什么坏事吗?”
“请先给查一下!我在这里等着。”赵贵金说完后,坐在一张空椅子上,点着了烟。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滕进回来了,他说:
“他有两次前科。23岁的时候因伤害罪坐过10个月牢。后来,30岁的时候又因为诈骗坐了1年牢。”
“谢谢。”赵贵金说道。他想,这些材料说不定可以当做交换条件。他问清楚习山英住的K医院住址,离开了慈利警察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