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这时候也已经拿下了那艘花船,抓获了两名留在船上的渔霸,但是,花船上应该有的十个朝鲜女人这时候已经不见了踪迹。
听到报话机里传来的消息,莫二娃立刻走到刚被拔牙弄瞎、趴在地上嗷嗷叫的宋六强面前蹲下,问:“那些朝鲜女人呢?”
“莫二娃!****你妈!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哎呀?你还挺有骨气的,都这德行了,你还敢骂俺?”
刘东气呼呼走过来,按住宋六强的手就切掉他三根手指头,宋六强当场疼昏。刘东拿着手指头,问:“恩公,解恨么?”
莫二娃被这血淋淋的玩意儿吓了一跳,道:“解恨!解恨!兄弟,你刚才喊俺恩公,俺对你也有恩么?”
刘东点头,道:“你对俺的恩情可大了!你要是不办万马大案,俺就得无期做到底,你要是不让俺多拿一万块钱,俺就不可能衣锦还乡,你是俺这辈子最大的恩公!”
“还……还衣锦还乡?”
“昂!俺们梅河口是个连辽南最破农村都不如的穷地方,俺因为你那一万块钱成了全县第一个万元户,俺前几天回家看老娘,邻居都跑到俺家,问俺蹲监狱咋还能在辽南这样的大城市蹲出一份好工作、蹲出个万元户来,一个个都老崇拜俺了,俺选媳妇的时候真就是随便挑!不但如此,俺们县的公安局长还给俺发了一面锦旗,说是梅河口的逃犯再听说俺的故事后,全都跑回老家投案自首去了,他说,俺对梅河口的公安事业贡献老大了!”
我勒个去!怪不得这地方穷,这地方人的智商明显有点不够用啊!
正在被牧玲和徐慧娘扒光衣服暴打的卢秀受不了了,挣命喊道:“我知道那些朝鲜女人去哪了!我求你别让她们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牧玲脱了鞋子往死里抽她脸,道:“你知道咋了?你知道咋了?你知道就不打你了?你不是要把我俩的逼整爆么?来来来!咱看看到底谁能把谁给整爆了!”
莫二娃走过去,摆摆手,道:“算了!别打了!打得鼻青眼肿,参加公审公判大会也不好看啊!到时候电视台可是要摄像的!”
卢秀赶紧爬过来抱住莫二娃的大腿,哭道:“我告诉你,他昨晚就把那些朝鲜女人扔海里去了!”
“你说什么?扔海里去了?”
“昂!他打算带我们逃到韩国去,要清空船舱多装更多的人和补给品!莫老大,我求您饶了我吧!我是小孩,我不懂事儿!”
莫二娃气得一脚将她踹到一边,道:“你不是不懂事儿,你******是没人性!那些朝鲜女人跟你们这些蹲了监狱却死不悔改的小马子不同,人家卖花是因为吃不上饭,可你们竟然为了清空船舱就……慧娘!牧老大!给俺往死里打!一会儿返航的时候,把这****拿去犒劳联防队!混蛋!一群没有人性的混蛋!”
两天以后,公审公判大会在东沟县城召开,全县的渔民都跑到这里看热闹。
当记者的长枪短炮架好后,刘老爷子大义凛然地走上主席台发表演讲,本该当主角的法官和检察官唯一的任务就是负责带头鼓掌,安排给宋家的律师竟然能带头喊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此贼不杀天理不容”的口号,配合着“刘青天”办案。
宋家人被说成是“武装海盗集团”,那帮小青年的“天下会”也成了“妄图报复社会的反革命组织”,军管所和各边防派出所趁机把破不了的案子全扣在他们头上,每当他们想喊冤的时候,法警就会拉动打了“死刑结”的麻绳勒他们的喉咙,总是把渔民欺负到无奈的宋家人,这次终于知道被人欺负到无奈是什么滋味了。
随着刘老爷子一声令下,一百多号人被扔到囚车上游街枪决。
人犯带走后,刘老爷子宣布全省启动新一轮针对渔霸海盗势力的严打行动,莫二娃也在大会最后走上主席台,告诉所有渔民:俺对渔霸的耐心已经耗尽,以后再也不会规劝渔霸弃恶从善,大年三十是俺给黄海渔霸的最后期限,年初一没有改行的渔霸俺全部交给俺老丈人处理,到时候灭门诛族别怪俺狠。谁敢挡天下渔民的致富之路,谁就是在跟莫字船旗作对。
大会结束后,刘老爷子带着那些“疑似不服”的干部们给宋二强开活人追悼会,已经让兄弟们提前返航回家过年的莫二娃则是来到孤山镇福利院,通过关系抱走徐慧娘的儿子,上了等在大洋河码头上的花船。
一进驾驶舱,莫二娃发现是牧玲在指挥,问:“牧老大,慧娘呢?”
牧玲往地下指指,道:“在老大舱里呆着,她怕看到儿子心里难受!”
“哦!那大琳琳的儿子呢?”
“在花舱里喝奶粉呢!慧娘怕大琳琳舍不得,安排她去日本接我徐姨和小妹了!”
牧玲让卖花女把孩子抱走,跟着莫二娃一起来到老大舱,徐慧娘正趴在床上哭鼻子。
莫二娃看到后,走过去拍拍她后背,哄道:“别哭了!俺向你保证,这是你最后一次把孩子送给别人养,以后你要是有了俺的孩子,俺一定让孩子吃亲娘的奶长大!”
徐慧娘憋着嘴躺倒莫二娃腿上,道:“我知道儿子这是去享福了,我哭鼻子……领航人这一走,什么时候会再来找奴家?奴家好像是对领航人动情了!”
莫二娃看看她,忽然乐了,道:“动情是应该的,不动情能算正常女人么?辽东确实挺远,俺这人的事儿也实在太多,所以俺还真不能经常来找你,但是你要是想俺的话,你可以去找俺啊!”
“母港不能胡来,找你有什么用,奴家不但想天天看到你,奴家还想……还想天天都做女人!”
“哎呀呀!哎呀呀!俺咋又把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变成十三了?不哭!俺告诉你,母港虽然不能胡来,但你可以去辽南市啊!到了之后你给俺打个电话,俺就去找你啊!”
“真的?那我以后没事儿就去找你,你不许烦奴家……”
“俺怎么会烦你呢?俺稀罕俺的小慧娘都来不及呢!”
徐慧娘擦擦眼泪坐起来,摆手把站在门边看热闹的牧玲叫到床上坐着,道:“领航人,玲子姐是奴家的好姐妹,我娘逃到日本之后,她就像亲姐姐一样照顾着奴家。现在她重回小岛锚地,手上只有十个姑娘没有男船工,要是没人领航的话,她很容易被人欺负,我寻思让你也给她领个航呗?以前东沟的好几个渔霸都是同时给我们领航的!”
牧玲低头笑了笑,道:“莫老大,我知道自个儿人老色衰,您是看不上我的,我让您领航就是想要个名声自保,我保证不烦您,我给你和慧娘当保姆用,行不?”
莫二娃乐了,伸手把俩女人往怀里一搂,道:“既然你俩都这么说了,那俺就勉为其难把你俩都收了吧!不过俺不用玲子当保姆,俺要你俩一起伺候俺,让俺过皇帝日子!”
徐慧娘看看他那猥琐的表情,脸色马上变了,道:“领航人,你该不是早都惦记上我玲子姐了吧?”
“嘿嘿嘿嘿……”
“你别这么笑!你好好说话!你什么时候惦记上我玲子姐的?”
“那天一进发廊的门,俺就惦记上她了!”
牧玲看看莫二娃,问:“莫老大,我这老么咔擦的……您看上我哪了?”
莫二娃脱掉鞋子往床上一躺,道:“俺那天一听你那两口子出来找刺激的奇思妙想,俺就知道你绝对是个经验丰富的女人!你虽然岁数大点、长得不如慧娘,但你伺候人的本事肯定比慧娘还厉害,慧娘一个人就能把俺伺候到舒服抽抽,再加上个你……俺得抽死啊!”
牧玲看看这妖孽,道:“我的天啊!一句话就能看出这个,怪不得我妈死之前会攥着我的手,说老莫家的骚爷们儿都不是人啊!”
“啥?你娘临死也说这个了?”
“昂!我就听你说这话,再想想我娘说的话,我都有点打怵让你领航了!”
莫二娃从兜里掏出两张单子,道:“先别急着打怵!俺先给你俩送个新年礼物,俺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听着!腊月二十九,辽东市会处置宋二强的罚没资产,那条二十米长花船以一千块钱的价卖给獐岛花船队,四条木篓子以一条一百块的价卖给小岛花船队,你俩到时候拿着这条子去提船就行了!”
俩女人被这离谱的价格吓一跳,徐慧娘问:“领航人,二十米长的渔船一千块钱,十米长的木篓子卖一百块?国家疯了?”
莫二娃迫不及待摸起牧玲的脖子,道:“以船的价格看,这个价钱的确太离谱了,但是以被拆掉的烂木头价格钱看,这个价格就显得很公道了。船虽然没拆,但是他们上报的时候却说‘为了防止继续从事违法活动,辽东边防支队已经把船拆了’,你们这条子上些的也不是提船,而是抱走一堆烂木头!”
牧玲眨眨眼,惊道:“领航人,我算是看明为啥玲子说跟你在一起能长见识了,我这几天见到你那些白道上的朋友,我的想象力都显得不够用了!你们真是太牛逼了!”
“牛逼么?那你还打怵让俺这么牛逼的人给你领航么?”
“我一点也不打怵了!来吧!今儿我们姐俩让你过过抽死的瘾!”
两个专为这行而生的女人同时出招,莫二娃还真有点要抽死的感觉,往常能坚持一小时四十分钟的他,这次半小时就被人家缴械制服,但即便这样,牧玲和徐慧娘也真是挺佩服他的,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在她俩的床上坚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