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婷打落我的手,叫道:“这磨砺给你,你要吗?信手拈来的?为什么老天要我与他们相遇,却让他们爱上你?欧阳爱你,风九天也要迷恋你?你有什么?又做了什么?你付出了什么?”
“我也问过自己有什么足以与你相较的,可是我现在明白了,我唯一比你强的是我珍惜我的爱情,我的命!”我弯腰,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说到,“你问老天为什么?老天还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背叛他?他给了所有人一年都是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是二十四个小时,他给了你完美的容貌完美的身材完美的爱情和男人,你呢?你不但不感激不珍惜,反而挥霍了青春挥霍了生活,背叛了男人背叛了爱情,你如此不稀罕他给你的这些,他自然有权利收走这一切,并且还要加倍的索取。”
“索取?为什么那么多人做了错事,他便索取,偏要索取我?”白雅婷激动地站起来,指着楼上说,“索取?欧阳嘉琪做了什么,老天要索取他的命?这是公平吗?你又做了什么善事?老天要把一切好的都塞给你?这公平吗?”
她忽然又笑起来,指着我说:“同样都在森林中走失,为什么谷小玉却被人绑架,经历那样的痛苦,而你,你一个疯子而已,疯子!你却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居然还要和我抢风九天,一定是你不让他来见我的,一定是你,人人都说你是狐狸精转世,你有迷人心魂的玉佩,所以是你勾引他,他应该是我的,我孩子的父亲,应该娶我的。”
她的叫声在夜里格外的尖锐,刺耳,她早已神志不清,可以不顾不管的,就好像谷小玉爱那些不顾一切去爱去保护风九天时一样,她们好像中了他的蛊,执迷不悟,遍体鳞伤,可是我却感动不起来,只是谷小玉稍许让我有些心疼,而她让我有些厌恶。
我看看那些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回头质问她:“他是你的?那你又是谁的?他要娶也是娶一个妻子,你会是一个妻子吗?你把自己当作一个男人的妻子吗?连你自己都把自己是一个供人玩赏的花瓶,别人捧着你,你就越发的觉得自己有价值,将自己摔个支离破碎,却还认为是别人将你保护不周。那么九天娶了你,应该将你摆放在什么位置上,才可以让他不至于觉得你是一个随时都被买高价买去的摆设,而是一个妻子,一个融入他生命里的妻子呢?”
白雅婷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一双泪眸红肿不堪,显然她也没有料到今日的我与从前是有如此大的不同,但是依然愤怒多于意外,或许是因为这样劝告的已是听过了太多,所以早已经麻木,颤抖着身体哭哭笑笑,竟然说到:“我就是要做一个花瓶,有错吗?你******不是不想做,是没有条件做,你这样的疯子哪里有资格有封就太,你只配要瘫子。”
听到瘫子二字,我胸中如有一团火突突地跳动,扬手就要打她,手腕却被人抓住,耳边传来风九天的声音:“你不心疼自己的手,我还要心疼呢。”
“九天,你终于来了,这些天你去了哪里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白雅婷看到他,灰暗的眼神中突然有了光彩,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好像一个跌入悬崖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可是风九天却扯开她的手,将她推到了一边,更厉声警告她不要胡说八道,别妄想着赖上自己,更矢口否认那孩子是自己的。
白雅婷不会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绝情的,只是亲眼所见却是另一回事,她连连摇头,颤抖着身体后退着,苍白的脸色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手不断地抚上小腹,眼泪婆娑地看着他,问道:“是她不让你承认的?是不是?一定是她,你只是图一时新鲜对不对?还是你同情她,可怜她?她不过是个神经病,她被鬼附体,你绝不会真的爱她的!九天,我知道你喜欢女人,我不会过问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只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让我看到你,我就足够了……”
她语不成句,身体抖得厉害,我低头看到地上鲜红的血迹,惊愕地叫道:“她流血了,快,快救她。”
“九天,九天……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你不能像他们那样啊,我不求你爱我,我只要在你身边,你看在孩子的面上,九天,他刚刚成型,我无数次幻想他会出生,他像你……”白雅婷疯疯癫癫的说着痴话,抓住了风九天的风衣,像个乞讨者可怜楚楚地哀求他能够施舍她一些情谊。
“够了,留着这些话给你的其他男人说吧,我和你根本就不可能,更不会有孩子。”风九天如此的冷漠,竟掰开她的手。转身却揽住了我的肩膀,低声说,“你的状态不好,马上跟我回去。”
“风九天,你疯了吧!”我挣脱开,说道,“你可以冷漠无情,可以没有担当,但是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
“这就是医院,救人的事情不归我管。再者人想寻死,谁也拦不住。”他的态度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多说无益,也不想纠缠,我推开他,及时搂住住了晕厥过去的白雅婷。
再度大出血使得白雅婷血小板骤降,生命攸关,我没有任何考虑的机会,便要医生抽取自己的血与血小板。
“辰曦,不可以。”风九天拦住我,严肃地说,“你的身体已经在极限,绝不能再有任何损伤。”
“他说的对,你无法把握体内任何气息,只怕到时救不了她,还可能让事情越来越糟,。”随后到来的酋跃龙也极力反对,他握了握我的肩,温和地说,“别担心,你通知她的家人吧,生死之际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也不过是浮云,关键还是骨肉血亲。血小板这边,我马上找人,不会让她情况更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