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终于彻底冷静下来的安然,并没有放开蒲晨,而是就着埋在他怀里的姿势,闷闷的出声,继续感受着蒲晨带给他的安全感。
“工作告一段落了,就回来了。”
蒲晨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安然的问题,心思,却早已因为安然说话而引起的轻微震动给带跑了。
“行了,一回来就这么腻,也不嫌呛得慌,松开我,我去洗一下这一身的味道,难闻死了。”
蒲晨没问安然为什么会是这个状态,也没问他为什么提前回来了,在他心里,还是赶快洗掉这一身味道比较重要。
推开安然,确定他不会有什么事情之后,蒲晨就进了浴室。
迅速的脱掉衣服扔到一边,打开淋浴开始冲洗。
许久未见,欲望来的有些急促且难以忍受。
如果不是蒲晨那一丝尚存的意志力,他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洗澡了。
带着一身的酒气做.爱,这是蒲晨自己想想都觉得忍受不了的事情。
洗了还没一半,蒲晨就听到了门响。
“出去,等我洗完了再进来。”
习惯了一个人住的蒲晨,从来都不会和人一起洗澡。
半天没听到动静的蒲晨,以为安然又有什么事情,才转身望向门口。
看到安然一脸可怜的站在那里,即使知道他可能是故意的,蒲晨也没能狠下心来。
“行了,一副可怜样摆给谁看呐?过来吧。”
蒲晨就是看不惯安然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每次看到都会没由来的心烦,即使每次都知道安然是故意的也没办法。
其实,安然的心情确实已经不难受了,而且,在看到蒲晨洗澡的画面时,也已经跟着心猿意马了起来。
蒲晨这里本来就是专门为了做.爱而购置的公寓,所以,他这里所有的设施基本都是能一眼看完的。
唯一有可能有私密性的浴室,也被蒲晨特意改成了玻璃,只有中间的那一段有不算宽的一层细细的磨砂,不但没有能遮住什么,反而让看的人产生了无尽的遐想。
对于蒲晨不习惯和人一起洗澡的事情,安然是知道的,可他就是想试试蒲晨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在意他。
事实证明,蒲晨还是会在意他的。
这一认知,直接就把安然心底残留的那一丝丝的难过给赶走了。
第一次,从那里出来之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这是之前前所未有的事情,也是安然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的事情。
可就是发生了,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神奇,让安然觉得自己仿佛还在梦境里一样。
迅速脱完衣服站在蒲晨身边的安然,在蒲晨看来,是有些猴急的。
可蒲晨又何尝不是。
安然什么都没有做,蒲晨的下面就已经有了微微抬头的趋势。
蒲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冷静的看完了安然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还不动一动的站着,连蒲晨都开始有些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了。
见蒲晨没有什么动作,从不懂的在这方面委屈自己的安然主动凑过去吻上了蒲晨的唇,就好像是对待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样,安然一点点细细的吻着,生涩,却又让人着魔。
“怎么这么久了,你的吻技一点进步都没有?”
也没想过让安然回答,蒲晨说完就直接一把揽过安然,让他紧贴在自己身上,一手固定住安然的后脑,吻了上去。
蒲晨的吻一向都是热烈的,每次都让安然觉得难以招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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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
蒲晨一向对安然的私生活不会过多的干涉,也没有足够的好奇心。
可这是他第一次考虑到安然的心情,稍微的节制了一次,以至于做完之后的两人都保持着清醒,就连之前酒精带给他的些许迟钝也在刚刚的运动中被消耗殆尽了。
而两人都醒着,什么都不说也不合适,蒲晨就想到了见到安然时他的反常,也就随口问了一句。
可很明显的,安然并不想回答。
他不想说谎,也不想敷衍过去,索性,就不说话,静静的趴在蒲晨的身上,感受这个人独有的感觉。
“不想说就算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蒲晨揉了揉安然的脑袋,碾灭了手里才抽了一半的烟,抱着安然就准备入睡了。
已经很久没能安心的睡一觉了的蒲晨,很庆幸自己今晚的心血来潮,让自己提前睡个好觉。
可被蒲晨抱着的安然却睡不着了。
一下飞机就眯了三四个小时,刚刚又被蒲晨那么温柔的对待,此时的他,一点困意都没有。
听着蒲晨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安然知道他这段时间一定很累了。
“蒲晨,你快点爱上我好不好?”
安然用手细细的描绘蒲晨的五官,就是这张脸,让自己陷入了无尽的纠结当中。
想到这儿,安然突然就想为蒲晨画一张画。
之前总是嚷嚷着要画蒲晨,可除了最开始凭着自己的记忆画过的几张不同情绪下的蒲晨外,安然慢慢的,就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了。
小心翼翼的从蒲晨的怀里离开,生怕惊醒了刚刚入睡的蒲晨。
随手套上一件衣服,从自己的包里翻出画册和铅笔,拉了张凳子过来,就开始作画。
安然和安璇不同,安璇喜欢画风景,用她的画笔记录下了很多美丽的风景。
可安然却酷爱画人,各种各样的人,有老人,有小孩,有青年人。
但没有一个人像蒲晨一样,只一眼,就让安然生出了一种非画不可的想法。
或许,从一开始,蒲晨就和别人不一样了吧。
安然画画很快,一边观察着蒲晨,一边作画。
他对蒲晨很了解,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所以画起来,更是得心应手了不少。
不到一个小时,蒲晨就在安然的笔下变得栩栩如生了起来。
在蒲晨醒来的时候,安然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修改收尾阶段。
怀抱里少了一个人的蒲晨,从刚开始的沉睡,慢慢的就变成了浅睡,接着,就被耳边孜孜不倦且烦人的沙沙声给弄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安然抱着一个画册盘腿坐在他的侧对面专心的画着什么。
安然身上穿着的,是蒲晨刚刚随手仍在一边的衬衣,因为不耐的原因,蒲晨只是随手解开了袖口和领口的三颗扣子,就那么脱了下来,而安然也就是那样套了上去。
蒲晨比安然高了六七公分,且身形比安然壮的不是一星半点。
平常各自穿着衣服不显,可当安然穿着蒲晨的衣服时,才了解到两个人的身形竟是差了这么多,蒲晨的衬衣穿到安然的身上,松松垮垮的,露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也就是这个时候,蒲晨才意识到安然有多瘦了。
比之前还有明显的锁骨线条,还有隐约能看到的肋骨,都在昭示着眼前的这个人瘦的有多过分。
没再多想,蒲晨就起身走向了安然,偏偏安然这个时候连头的没有抬过。
绕道安然的身后,蒲晨才真正意识到原来安然是在画自己。
蒲晨从来都不知道睡着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可看安然这么画出来,就连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夸一夸画上的人了。
清晰俊朗的五官,纹理鲜明却不维和的肌肉线条,就连胯下的形状,都在安然的笔下刻画入微,看得人心潮澎湃。
安然在画画之前,特意的将被子掀到了胯骨下一点,刚好能露出蒲晨上半身的肌肉,又不会让蒲晨的下边露的太多。
可就是那一点,也足以让人看得想入YY了。
蒲晨知道安然是学画画的,可从没想过安然画画居然这么好。
等安然发现蒲晨起来的时候,也已经算是画完了。
丝毫没有把人吵起来的愧疚感,反而是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画让蒲晨看,就像是一个想得到夸奖的邀功的小孩一样。
“......你是左撇子?”
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安然无比的失望,直接从蒲晨的手里夺过自己的画册,开始涂涂改改的。
“是啊,从小就是左撇子,遗传我爸,不都说左撇子脑子聪明嘛,结果我们这代就出了我这么一个左撇子。
本来之前家里就我最可能去当兵,最后,连我这最后一个左撇子都没了希望了。”
这事儿蒲晨知道,安家到了安然这代,有三个孩子,比起安定国只生了的那一个安宗明来说,机会自然是应该大一些的。
可偏偏事不遂人愿。
大女儿安璇的出生,非但没给安家带来什么希望,反而让安氏夫妇无比的失望。
因为安璇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是隔代遗传自她的奶奶,安定国的妻子。
安定国之所以只有安宗明这一个儿子,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时候的医疗条件不发达,安定国的妻子能活到生下安宗明其实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情了,更幸运的是安宗明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心脏病。
可安璇已经生下来了,他们两个又不能不管,总不能说因为这孩子有先天性疾病就放弃这个孩子吧。
于是,安璇还是非常开心的长大了。
等到了第二个孩子安然的身上时,他的身上背负着全家人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