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破!
若先前韩烈眼中是充斥着错愕和诧异,如今就是骇然,抽剑,卷起落叶无数,一剑比起一剑更加的凌厉狂暴,他就不相信秦天能够继续用破山剑式继续挡住,无数道剑影纵横交错着,细微的闷雷声已至雷鸣激荡,让人眼花缭乱。
秦天却巍然不动,斩断山岳铿的一声破开剑影。无数道火星迸射而出,依旧是基础剑法。
铿锵!铿锵!铿锵!
刺耳洪亮的交锋声充斥于庭院中的各个角落,韩烈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在秦天这劈山断岳的剑势下,他只觉得右臂一阵发麻,手中的长剑也轻颤的厉害,就在这一刹那,数道碎裂的声音响起,他手中的剑再也经受不住这磅礴的大力,寸寸碎裂开来。而秦天落下的剑却犹如柳絮般飘忽而起。旋即点星般洞穿而出,韩烈只觉得耳边似乎响起嗤啦一声,脖子处就传来冰冷的触感,隐约间一痛。眼角的余光就见到一抹猩红飞溅而起。
韩烈低眸。目光掠过冰冷的剑锋。落在自己手上的剑柄上,满地的碎片在枯叶中好似砂砾中的钻石,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韩烈有些难以置信,惊雷步和惊雷之剑是自己最强的灵技,而却败给对方那微不足道的不入流剑式,喃喃自语着:“这怎么可能!”
四周鸦雀无声,一个个脸色木然的好似忘记了呼吸,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庭院中那伫立于阳光中的身影,此时,他们第一次觉得这少年比起阳光还要璀璨夺目,而那剑尖上吹起的血花却让人不寒而栗,韩烈师兄败了,对方没有率先出手,没有偷袭,在正面交锋中,败给了秦天。
秦天望着近在咫尺的韩烈,看到对方脸上的难以置信和落寞,他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右脚仿若狂风扫落叶般横踢而出,准确无比的落在前者的胯下,在这死寂的场合中,一道碎裂的声音激荡而起,这声音让在场所有青年都猛地捂住胯下,头皮发麻。
俊朗的脸颊瞬间扭曲狰狞,韩烈双手不顾风度的捂着胯下,在地上翻滚着,冷汗直冒,甚至有一滩血迹渗着衣襟而出,带着少许呛鼻的血腥味。
“可惜了!”秦天看着打滚是韩烈,一脚踏在其胸脯上,邪魅的脸庞带着少许惋惜,若是宰了这家伙,应该能有不少的杀戮点。
摇着头,秦天向着一旁目瞪口呆的林崖走去,眼神平淡的看着林崖,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
看着在地上翻滚的韩烈,林崖嘴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今日看来是踢到铁板了,右脚抬起,正欲朝后退去,然一想到后方那无数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林崖抬起的脚只能向前迈出。
“你很强!”林崖握住腰间的长剑,第一次凝重道。
“但是并非想到让人畏惧的地步,韩烈的剑势注重迅猛,以势压人,所以他败给你了!”
“可我不是的剑不是这样的。”林崖声音渐渐变得洪亮起来,紧绷的大手立即拔出剑器,他知道,若是此刻再不拔剑,一旦心中的恐惧被放大之后,自己再也无拔剑的勇气。
铿锵!一抹森寒的剑光在眼前绽放,凌厉的劲风至剑光间汹涌而出,掀起满地的落叶。
唰!唰!
枯黄的落叶,片片凌厉,将空气切割成无数,林崖的剑好似摇曳的落叶般,迸发的杀机紧紧锁着秦天。
狂风大阵,片片落叶扑面而来。
秦天止步,抬眸望着这漫天的落叶,看到了那抹隐于其中的剑光。
就像林崖所说,韩烈的剑走的阳刚迅猛的那一类,而他的剑则截然不同。
可是这一剑再飘忽不定,也掩盖不住剑上弥漫的呛鼻腥味,秦天微闭着双眼,静静的站在落叶中。
看着闭上双眼,林崖嘴角徒然绽放出一抹笑意,剑峰一转,森寒的剑器犹如秋风般席卷而出,向着秦天的眉心点落。
只是在他出剑的时候,秦天同样出剑,刺目璀璨的剑快的不可思议,剑影忽闪不定,犹如月下流淌的山泉般,倾斜而下,杀机迸发而绽,撕开漫天的枯叶,狠狠撞上林崖的剑,以着摧枯拉巧般的劲道弹开林崖的剑,洞穿其肩膀,一抹嫣红迸发而现。
铛!林崖握剑的手一颤,手中的剑无力的垂落。
一剑,败!
滴答!滚烫的血顺着肩膀滴落而下,砸在泛黄的枯叶上,将之染红。
林崖目光微偏,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肩膀,一抹恐慌布满了他的脸颊,正欲说些什么,秦天的脚却横扫而来,狠狠的踢落在他的胯下。
咔擦!碎裂的声音泛起,将秋风渲染的更加阴冷,围观的青年都再次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胯下,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噤若寒蝉,看着那道傲然独立于庭院中的身影,畏惧缓缓爬山了他们的整张脸,就连观战的安妩也伸着修长白皙的玉颈,美波流转,那道身影依旧欣长,脸上的神情还是那般古井无波,接连败韩烈和林崖,他脸上也没有任何的雀跃,好似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秦天眼中的确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同时还有些索然无味,看着哀嚎的林崖等人,他真想出剑宰了,好歹也是些杀戮点。
秦天单手提起林崖,直接将之甩出庭院,紧接着就是韩烈,柳风,谢知三人。
站在庭院前,秦天平静的望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剑微垂,冷冷的在地上划出一道剑痕。秦天指着这道剑痕,很认真的对着数丈开外的众人道:“以此剑痕为界,越界者,蛋碎!”
蛋碎!众人身形微颤,特别是见识到韩烈等人的下场之后,他们可不会天真的认为,秦天会跟他们开玩笑。
平静的还剑归鞘,秦天转身向着竹屋走去,心中惦记着那道即将攻克的剑印。
“我现在知道他为何能够走出囚魔试炼了,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够将不入流剑式修炼至一代宗师的境界!”婆娑的树影掩盖不住张帆脸上的讶然,微皱的眉头并未舒展开来,反而是皱的更深。
安妩葱指挽起一缕青丝,美眸注视着秦天的背影,红唇微启,“张帆师兄可喜欢我?”
听到这句话,张帆神情一怔,看着有些妩媚的侧脸,眼中虽带着少许狂热,却未失去清明:“喜欢是喜欢,不过我可不像韩烈等人那般无聊。”
张帆口中的无聊自然是指今日这事情,闻言,安妩却是一笑,柳叶眉间妩媚更盛,指着庭院前那道醒目的剑痕,有些媚的声音响起:“你若是击败他,我就做你的女人,又何妨!”
咕咕!张帆喉咙微微滚动,有些讶然的看着不像说笑的安妩,“这话当真?”
“张帆师兄何时见过我开过玩笑?”安妩认真道。
双目对视,张帆略微有些迟疑了数息,不过直视眼前这张妩媚动人的俏脸和高挑的身躯,今日安妩穿着一袭得体的宫裙,单薄的衣裙掩盖不住安妩傲人的身躯,以及那若隐若现间透出玉女凹凸错落的坡峦山谷。张帆的喉结有些难以抑制的起伏,旋即轻笑道:“我现在算是体验了红颜祸水这句话的意思,虽然有些棘手,不过一想到能够和安妩师妹共度良宵,就算棘手,也要去试下。”话落,张帆抬步越众而出,在四周一道道错愕以及雀跃的目光中,张帆走向了庭院,就在秦天即将迈入竹屋的刹那,张帆一脚踏进庭院,一脸温和的笑道:“我突然手有些痒了,想找个人练练手,秦天师弟不知可有兴趣?”
张帆!
无数道雀跃以及讶然的目光齐聚在这道笔直如枪的身影上。.
这个名字就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耀眼,也仿若万重巍峨的山岳压在众人的心头。
外门十强,张帆。
寂静的庭院四周徒然泛起一道道倒吸声,他们没想到往曰里极少露面的张帆会出现,看着架势显然是要出手收拾秦天。紧随韩烈等人而来的无双殿每个人的眼中都露出狂喜之色,就是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韩烈等人,也停止了惨叫,抬起头望着站在庭院前的身影,眼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张帆负手而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望着秦天的背影,一种无比的自信流露于言语之间。
秦天的身影徒然伫立在阳光中,缓缓的转身,平静的望着张帆,眸子深处掠过一抹沉思,这道身影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似在哪里见过,想了想,秦天方才想起,昨曰在亭台阁楼上匆匆见过这道身影。同时,这道身影是和那安妩站在这里,又是那女人惹出的麻烦。
秦天重重的叹了口气,对那女人的印象可是坏到了极点。
“我只是单纯的想和秦天师弟切磋下,并无其他的恶意!”张帆笑看着秦天,语气虽有些温和,不过其内却弥漫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我可不这么认为,未经主人的允许就踏入庭院,这可是很不礼貌的挑衅,不算是恶意吗?还有,我凭什么要和你切磋,是闲着无事,还是吃饱撑着?”对于上门打脸的人,秦天丝毫不客气,甚至懒得虚与委蛇,他也注意到了四周那一道道目光的变化,显然这人在无双殿外门中的地位不低。只是所谓的地位,在秦天眼中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秦天的声音很轻,甚至不带任何的情绪,犹如春风般拂面而来,却似锤头般狠狠的砸落在张帆的心头,张帆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前者居然如此不给自己脸面,不怒反笑道:“在无双殿外门中可很少有人如此不给我面子,今曰算是头一遭。不过我却发现,这种感觉还真的有些不爽,所以我现在改变了注意,一会动起手来,我也不会刻意的收手!”说着说着,张帆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收敛起来,一刹那间,所有人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张帆内心泛起的冷意。
“张帆师兄何必跟他废话,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就应该给他点教训!”
“不知好歹,张帆师兄都如此客气的说话,还不懂得收敛自己的狂妄!”
“张帆师兄,狠狠教训他下,让他知道,琅琊外门并非是谁都可以狂妄的地方。”
先前被秦天那狠辣手段所震慑的众人,各个犹如打了鸡血似的,摇鼓呐喊,想以此来宣泄先前心中的畏惧。韩烈眼神冰寒的注视着秦天,惨白的脸颊上隐约间有着一抹迫不及待,他已经想看秦天惨败于张帆剑下的一幕。
柳风,林崖等人脸上也是泛起迫不及待的神情,对于张帆的实力,他们可是深有体会,他们虽踏入半步灵皇,但是遇见外门十强的时,仍有种仰视高山般的感觉,外门十强能够雄踞于数万之上,其实力皆是恐怖无比,甚至可以说是同阶无敌。
看着庭院中对峙的二人,安妩翘着俏丽的嘴角,脸带妩媚笑意的望着这一幕,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看着为自己而决斗的骑士,而决斗的号角随着张帆握剑的刹那而吹起。
铿锵!张帆长剑出鞘,剑若游龙般出现在斑驳的阳光下,一股恐怖汹涌的气息在张帆的体内弥漫而出,就如他手上的剑那般凌厉,张帆抬步走向秦天,“既然师弟不愿与我切磋,那我也只能按照我想法来做了。先前师弟说赶时间,恰好我时间也很赶,可没什么时间浪费在这里!”看着一脸沉默的秦天,张帆不徐不疾的走来,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击败这个曾经的废物,然后搂着安妩,尽情的在那火爆高挑的娇躯上鞭挞着,汹泄自己这些年的,一想到安妩胸前那圆鼓的,他心中的耐姓完全的荡然无存。
“张帆!”秦天轻声喃喃道,好似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如果没记错的话,张帆是琅琊外门中的十强之一。看着持家而来的张帆,秦天不禁想起了剑无情,在剑无情眼中,这些狗屁的强者都只是幼狼。秦天脸上难得泛起了一抹期待,的手轻轻放在剑柄上,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只是幼狼,而且还是只发情的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