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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工作第一天

赵总监已经不在了,她的办公室紧紧的锁着,周围的办公室都是黑的,显然这些管理阶级的人都已经下班了。

“什么鬼地方,居然连一个接待饿都没有。”楚寒有些恼火,其实这也怪我们自己,早点没有问清楚,现在这里大概只有一些不明所以得员工。

我跟楚寒往员工办公区走去,那里或许有人给我们安排职位呢。总之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碰碰运气了,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我还不想就这么丢了。

我们走到玻璃门前,那门却是自己开了,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才发现对面有个人把门打开了。那个人站的很偏,以至于第一眼我没有看见他,现在看来到是我在自己吓唬自己了。

“你们是新来的员工?赶紧进来。一会就进不来了。”他说话的声音很僵硬,就好像预先输定了一个程序,他不过是照搬程序的软件。我们来不及揣测他话中的意思,他已经转过身往里走了。我们赶紧跟上。

走进工作区才发现这里和从玻璃门外看到的很不一样。每个人的办公区都是单独存在的,每张办公桌之间大概有一米的距离,丝毫不显得拥挤和紧迫。而这里的人也没多少,看上去不过十几个人。

我们三个人的存在感好像都很低,行走过一路,除了个别的抬头看看我们,其余的完全无视我们。

“这就是你们两个的办公桌,桌子上有文件,你们今晚把文件录进去就行了。”他说完,就把我们两个人撂在这里了,他走到最里面的角落,那里有一扇门,然后他就走进去了。

“什么玩意啊!”楚寒轻轻碎了一口,我俩虽然是第一次工作,但也知道正常的接待不应该这样简单啊,那个男人离开的背景就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无暇顾及我们一般。

我安慰了楚寒几句,打量着我们的工作环境。我俩刚好坐对桌,扫过桌上的摆设,满意的笑了笑。一台电脑,一个文件夹,以及一盆不知名的小花。然后我发现每个人 桌子上似乎都有一盆绿色植被,但是只有我和楚寒的和他们不一样。大概是因为我俩来得晚的缘故吧。

刚坐下,我翻开刚刚那个人让我完成的表格,明明是设计师,居然让我做这个,我小小的抱怨一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是累的还是怎么的,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从小我就没怎么熬过夜,这下好了,第一份工作居然是夜班!

抽屉里有个白色的崭新的瓷杯,不愧是帝泽,连这么细节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端着杯子站起来,打算去茶水间接杯咖啡提提神。

本想叫着楚寒的,没想到她已经歪着头睡着了。现在的时间是十二点十分,然而我发现除了楚寒其他人竟然还都在兢兢业业的工作。

“帅哥,茶水间在哪啊?”我压低了声音问坐在我旁边的一个男人。男人手中键盘噼里啪啦地敲着,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手中动作却没有停。他下颚一扬,我顺着他下颚抬起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个拐角。

道了声谢,我正打算走,目光扫向他电脑的屏幕。我愣住了,电脑的文档上是一串串的乱码!而这个男人还在飞快地打着乱码。

我僵硬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另一台电脑,同样打的是乱码。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似乎是感受到我没有离开,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忽然一阵冷汗。

那表情,不,应该说是面无表情。

忽然有些害怕。我推了推楚寒,她没醒。这不可能。她睡觉一向轻的很,不可能我推她还不醒。

“楚寒,你醒醒!楚寒!”

我一边推一边叫她的名字,可是她却毫无知觉,明明看不到,可是我却能感受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那种视线似乎能穿透我。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不过,他们即使看着我,手中该敲键盘的还在敲,手中该翻资料的还在翻,就好像除了脸上的眼睛他们还有别的眼睛!

“你在这里鬼叫什么?”

一声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一只手拍了一下我肩膀,我简直快跳了起来。

一个人走路怎么可能这么无声无息?我不敢回头,可地上的影子却好像慢慢向我前面走来。影子!对,这个人有影子!

我慢慢转过身,面前的男人是领我们进来的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身边。他走到楚寒身边,皱了皱眉,伸手拍了拍楚寒。

楚寒瞬间就醒了,“腾”的一下坐直了,然后好像觉得不合适,立刻又站了起来。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我叫楚寒的时候她不醒,这个人轻轻一碰楚寒就醒了。

“你们两个是新来的,要懂规矩,夜班禁止大声喧哗,禁止睡觉,今天你们两个都犯了,我也不说什么,别再有下次。”

然后男人转过身背对着我,他说:“这两个是新来的,你们让着点听见了么?”

只见屋子中的人都齐声说了句“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快了或者慢了,整齐化一。莫名让我联想到了大学时的军训,忽然有些可笑,自己刚刚究竟在怕什么。

男人又嘱咐了我俩几句,告诉了我们这层楼的布置,我也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设计组组长,叫周立。

周立走了以后,那种莫名的不安似乎又重新出现了。我小声问楚寒:“唉,我刚刚叫你半天你没听见?”

楚寒睡眼朦胧的摇了摇头,她似乎很困,看样子好像又要睡着。

“走,咱俩接杯咖啡去。”楚寒站起身拎着杯子和我一起往茶水间走。一路上我留心观察,发展大部分人虽然输入的都是乱码,可还是有几个人输入的是正常的文字的。

我一边走一边把这件事跟楚寒说了,楚寒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拜托,这或许是帝泽的保密手段呢?这有什么疑神疑鬼的!”

她这么一说,我瞬间茅塞顿开,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走过拐角,那里是一段长长的走廊。大概十米,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灯光打在棕色的门上竟然映出红色的光芒,看得我心里又是一阵凉。

茶水间也在这个走廊,往前走没几步有一个小拐角,拐进去就是茶水间。

高档公司的茶水间各种饮料茶叶都是备好的,我从第一格向最后一格看去,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还有番茄汁。瞬间,我想起了自己看过的吸血鬼的小说,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接了一杯番茄汁。

递到嘴边抿了一口,确实是番茄汁的味道啊,酸酸甜甜的,然后我又默默的把接满的番茄汁倒掉了,改接了一杯咖啡。

“你脑子抽了?”

楚寒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我苦笑一声,大概我最近真的有点神经质吧。

一晚上很快熬过去了,四点的时候,帝泽的员工都开始离开,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了硬撑着的我和再次睡着的楚寒。

我把楚寒叫醒,她打着哈欠开始收拾东西。

“我怎么又睡着了?”楚寒一边嘟囔一边看我,“你说我是不是连试用期都过不了啊?”

“乌鸦嘴,赶紧收拾东西!”

第一份工作要是连试用期都过不了,以后我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

我俩走的时候,整个办公室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们把灯都关上,锁好门,然后离开。整栋楼似乎都没人了,走到一楼的时候一楼的前台还站着那个女人,只是她的脸色不大好,好像是太累了。

也是,站了一整夜换做是谁谁也会累。我本来是不想去打招呼的,但是楚寒那个没心没肺的已经说话了:“嗨美女,我们下班了,先走了啊!你回去时慢点。”

暗暗白了这个白痴一眼,但是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那个女人竟然点了点头还笑了一下。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跟她说话这人就装高冷。我冷笑一下,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门口的保安已经换了人,两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我向他们打招呼,他们很热情地回应我,让我回去注意安全。

回到公寓中,我累的不行,匆匆冲了个澡躺在了床上。意识越来越朦胧。

我发烧了,这是我第一反应,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然后我觉得很冷,哆哆嗦嗦的抱紧了被子,但是并不管什么用,我伸手拿过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

这大夏天的,别人都开着冷风只有我的空调开着暖风。

迷迷糊糊我又睡了一觉,这次再醒来时已经感觉好多了,没有那么冷了。我起身从抽屉中找出温度计量了一下,三十九度四。可想而知不久前我是发了多高的烧。

翻腾了许久,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家里的退烧药没有了。没办法我穿上衣服去楼下买药。

好在小区外面不远处就有一家药店,我慢慢向药店溜达过去,过马路的时候,我看着是绿灯,可是走到中间突然变了灯,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看前面正好没车,我就往前走。

“滴滴——”一声急促的喇叭声震耳欲聋,我一偏头看脸一辆大货车向我极速驶来,已经来不及躲闪,本能的我闭上眼睛。

“噗——”我摔在地上,我想我死定了,可是预料中的更剧烈的疼痛没有来临,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一个很欠扁的声音:“喂喂,推一下不至于这样碰瓷吧?”

这声音陌生却有点耳熟,我睁开眼睛,正好他正要扶我起来,四目相对,我看到他瞳孔竟是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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