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琪儿没有想到红玉居然这么直白的问这个,想想这几个月柳奕的相处,虽然比以前有进步,他会让在他的五步之内跟着他,可是对她偶尔亲昵的动作却总是巧妙的避开,他甚至不曾吃过一次她给他夹得菜肴。想到这里,皇甫琪儿不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是大昌国最尊贵、最受宠的公主,奕哥哥即便再喜欢我,也不会做出唐突之事。更何况奕哥哥已经不是初出寺院什么都不懂、禁不起诱惑的男子了,也收起了年少轻狂的性情,自然他觉得我值得他更好、更珍贵的对待。”
听了皇甫琪儿的话,红玉嘭的一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因为重力溅起来不少。
这皇甫琪儿真是可恶,说惜儿的身份没有她金贵也就罢了,还含沙射影的说惜儿勾引柳奕,贬低惜儿名誉,甚至认为惜儿不值得人去珍惜。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红玉站起身,瞪着皇甫琪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皇甫琪儿一定万箭穿心了。看到皇甫琪儿略显得意的样子,红玉努力的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慢慢坐下来,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说道:“是吗?再守礼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如果没有,那只能说明两点,第一,这个女人没用,不能够让这个男人引起****。另一种就是这个男人不喜欢这个女子,无论这个女子用什么手段,都不能激起这个男人的****。唉!如果是前一种,那只要女子用用手段就好了。如果是后一种怎么办?岂不是洞房花烛夜都没有,以后岂不是要守活寡,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子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徒增笑话罢了!”红玉说完,似乎很口渴似的,又轻轻的饮起来茶。
皇甫琪儿双手紧紧的握住,克制自己唤出轩辕剑一刀劈了红玉。红玉真是该死,居然咒自己守活寡!先不说自己的相貌,单单从身材上来说,她曾将在去东莱的路上,有一次和林惜共浴,她自认为她的身材要比惜儿的好,再说,新婚之夜,柳奕怎么不会不碰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你就不要担心的事情。”红玉一副我懒得理你,你赶快滚走的表情。
“别人不知道柳奕和惜儿的婚事为什么要提起,你和我是知道的,因为两人想要名正言顺的享受夫妻之实。虽然现在变成你和柳奕的婚期了,可是,我听说,十几日之前,柳奕好像要退婚。所以,我十分担心,柳奕即便娶了你,从心底里对你的厌恶,会不会碰你。”红玉说的平淡,可是却让皇甫琪儿气的要死。
“红玉,如果不是过两天就是我的大喜之日,我一定杀了你。所以,立刻给我离开。我不想看到你。”皇甫琪儿指着门,咬牙启齿的说道。
红玉却不急不缓的将杯中的茶喝完,然后说道:“皇甫琪儿,我好想没有告诉你我和柳奕是怎么认识的。曾经,我幻化成天下第一美人去勾引他,不过居然没有成功。我在想,如果明晚我幻化成惜儿,去勾引柳奕,不知道会不会成功?”红玉说完,漂亮的眼睛变得更加的闪亮,似乎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让她想立刻去实行。
“红玉!你敢!”皇甫琪儿说着的同时,轩辕剑已经指到了红玉的跟前。她十分清楚林惜在柳奕心中地位,两人只是在地下宫殿单独相处几个小时,柳奕就要和她退婚。即便再次吃了忘情丹,她也不敢让柳奕再次看到林惜。
红玉鄙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轩辕剑,说道:“本来我只是说说,看你这么激动,如果不这样做,实在太对不起你了。希望从明天起,看能够看紧柳奕。”
看着消失在房间里的红玉,皇甫琪儿气的用轩辕剑将桌子看的粉碎。
听到房间内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在外面守夜的奴婢急忙跑了进来,看到皇甫琪儿拿着轩辕剑气势汹汹的样子,急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轻颤道:“公主!”
皇甫琪儿听到丫鬟的声音,瞬间清醒。收起轩辕剑,淡淡的说道:“将这些都收拾了。”说完,拿起喜袍,进了内室。
翻来覆去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早的就起床。本来,按照习俗,即便喜袍是皇甫琪儿亲手做的,成亲前三天,两人也是不宜碰面的。可是她忍了一夜,最终决定去太子府一趟,希望能够见到柳奕。
只是等了一日,居然没有等到柳奕。不由得让她心慌起来。
柳奕心怀天下,而且有柳丞相在,他们的婚事基本不用他着手去办,所以,按理说他今天依然回来太子府的,可是为什么没有来呢?
是不是被什么事困住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她居然听了一个令她坐不住的消息,那就是,柳奕早早就出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前所未有的慌乱笼罩着皇甫琪儿,她当下顾不了习俗,命人牵来一匹马,问清楚守城门的守卫柳奕的去想,施展神力,寻着柳奕的气息找去。
柳奕一夜好睡,觉得昨天晚上是这三个多月来睡的最好的一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陌生的环境里,突然想到昨夜的情景,忍不住看向床榻的里面,果然,没有昨夜那个妃衣女子,而自己的怀中,居然多了一个枕头。
他嘲笑自己居然会做这样的蠢事,也会有南柯一梦的时候。可是,怀中带着桃花香的枕头让他忍不住摸了摸,然后将怀中的枕头与床上的枕头并排放在一起。才走下床,自己都没有发现嘴角含着笑意。
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真的穿着睡袍,睡袍上有淡淡的桃花香,也夹杂着檀香。他向来不喜被人动他的东西,更不会轻易动其他人的东西,更不用说衣服这种贴身的东西。可是,此刻,他身上的睡袍,却没有一丝让他厌恶的感觉。好像,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