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穆子礼跟张弛蹲在电脑前面看了整整两天,本想从录像中找到一点线索,但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发现,张弛跟穆子礼的自信心不禁有点受挫。
“老穆,难道这真是偶然事件?”张弛有点受伤了,没想到自己在学校里学的刑侦知识一点都没用上,不禁有些失落。
这两天穆子礼也有点沮丧,自己从业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案件,但案件越是难办,越让穆子礼充满激情。
作为还没毕业的学生,张弛的抗打击能力比起自己的后爹来是差远了,心急气躁,急功近利,是他最大的毛病,而这也是穆子礼让他从警校休学一年的原因,毕竟做刑侦这一行,都是跟穷凶极恶的犯人打交道,任何一点差错都有可能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严重了甚至会影响到自己的生命。
谁都年轻过,谁都有年少气重的时候,所以,穆子礼对张弛也要求不多,但还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一些经历来丰富他的阅历。
过了几天,公安局刘队长打来电话,说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4111的客人死因跟4110客人的死因完全一致,突发性心脏病死亡,面部遭浓硫酸腐蚀,身上没有其他外伤,但奇怪的是死亡时间跟4110的客人在同一天,两者的死亡时间仅仅相差几小时,由于面部无法辨认,死者身份暂时无法确认。
经过刑警队的现场侦查,在房间内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询问酒店前台也提供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最奇怪的是,从视频监控上来看,4111房间的客人自从十天前进到房间里之后便一直没有出来,也就是说他进去之后就在里面死亡了,从登记的身份证名字上看,死者是山西人,叫蒋正亮,通过公安局的户籍管理系统查询这个人的身份证上系伪造,查无此人。
但从死者房间的服装来看,死者正是蒋正亮,但面部已无法确认。
这个蒋正亮到底是哪里人,他的真实身份又是谁,这似乎成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底。
而截至目前,警察局没有收到任何人员失踪的报告,4111的死者到底是谁?
听完刘队的介绍,穆子礼放下电话,心情更沉重了,没想到凶手竟然如此狡猾,狸猫换太子,偷梁换柱,造成自己死亡的假象迷惑破案人员,这一招确实高。
但穆子礼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犯罪嫌疑人不管怎么掩饰,肯定留下了线索,只不过暂时没有发现罢了,只要自己再认真一点,肯定能够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由于对4110房间案发时的具体情况不清楚,所以穆子礼便联系了警局的老杨,老杨本名杨胜轩,是黄岛区公安局副局长,分管当地的大案要案,他跟穆子礼是大学同学,只不过他学的是刑侦心理学,穆子礼学的则是心理学教育,方向不同,毕业之后便踏上了不同的工作岗位,但庆幸的是两人同在黄岛,所以来往比较频繁。
当局里有棘手的案子且没有思路的时候,老杨经常去请教脑瓜一向比较灵光的穆子礼,而穆子礼也帮了他不少忙,所以两人的关系甚笃,由于帮助老杨破了几个大案子,因此穆子礼在黄岛公安局内部也慢慢获得了岛城第一神探的赞誉,当然这只是他们的称呼,穆子礼一直不承认罢了。
穆子礼帮助警局破案也只是出于自己的爱好,在学校里他还是本本分分的心理学教授,知道他这个“副业”的人只有少数几个而已。
穆子礼开车径直来到老杨家,因为前两天刘队长说他身体不适,一直没有上班,估计应该是在家里养病。
看到穆子礼,老杨非常高兴,连忙把穆子礼让进屋里。
“哎呀,你可算是来了,这两天在家里我都快憋死了。”老杨边说边给穆子礼倒水。
穆子礼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着老杨递过来的水,“你小子不是一直吹嘘自己身体好吗,怎么,不小心让苍蝇蹬了一腿就吃不消啦……”穆子礼调侃道。
“快别说了,自从上次从一个案子的现场回来,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脑袋整天晕晕的,也不知道该干啥,所以一直在家里闲到现在。”老杨在穆子礼对面的沙发上坐定,“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张弛呢?”
“我这几天一直在家里看录像呢,看了几天也没什么发现,所以到你这边来找找思路,顺便有些事情请教一下。”穆子礼开门见山,“你把万紫千红4110房间案发时的具体情况跟我说一下吧”。
“这你都知道了?”老杨有点吃惊,“这可是局里今年的第一大案呢,保密工作一直做的很好,你怎么会知道的?”
“呵呵,你不告诉我难道就没别人告诉我了?”穆子礼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我这两天一直在琢磨这个案子,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想过来听听咱们局里这边是什么意见。”
“不是我不告诉你,咱们俩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主要是因为这个案子太特殊了,再加上死者身份的原因,所以周局暂时要求大家不要对外透露案情,以免在咱们岛上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老杨解释道,“前两天我听小刘说隔壁房间里又死了一个,4110的案子还没破,这又来了一个,我们局里的压力可想而知。”
“特殊?这个案子怎么特殊了?你给我讲讲。”
“你也知道局里的规矩,我跟你说了也就到你这里打住了,不能再往外传了哈……”老杨警告道。
“放心吧,规矩我懂。”穆子礼催促道,“赶紧说吧,跟我还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