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找到了那个抱走孩子的那个护士吗?”
萧正丰摇头,“在外边有人接应她,而且她戴着口罩,不好辨认。”
“那这茫茫人海里,要如何才能找到啊?”
知道自己还有同胞如今不知被人送去了哪儿,甚至不知道是否还活着,还是同样也被人遗弃掉了,想到这里,蓝瓷瓷的心境不免沉了几分。萧正丰叹了口气,“会找到的,你妈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找到的。”
“但愿如此。”
蓝瓷瓷从身上双肩包里掏出蔷薇花锦盒,想要放在碑前时被萧正丰阻止了,“既然是你妈妈留给你的,还是好好保护着吧?”
“这锦盒里的如意和田玉玉牌里,藏着萧氏主权转让转化码,输入电脑里便会出现一份文件档案,档案里的便是萧氏资产转让书,这是我送给你妈妈怀孕的礼物,她并不知这其中的秘密,将来无论她生的男是女,都能拥有这份资产,玉牌上刻有萧家独有记号,所以我一眼便能认出其真假。”
萧正丰的解释让蓝瓷瓷手下一措,差点没将手中的锦盒给扔了出去,这老头子,心还真是大。蓦然想到了自己脖子挂着的一枚与这玉牌同款的玉佩,遂掏了出来朝萧正丰问道,“这个里面,不会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萧正丰看了一眼,莞尔笑道,“当然有。”
不会吧,这么多年前就这么先进了吗,连藏个秘密还能九转十八弯的。“这玉佩是你妈妈和她一个很好的女性朋友之间的信物,有一对,一枚在你妈妈身上,另一枚则在她的那个朋友那里。”
蓝瓷瓷怔了怔,“不会是闺密之间的一个什么娃娃亲信物吧?”
萧正丰没有否认,颔首道,“当时听你妈妈说过,的确是这样的,因为她们几乎是同时怀上的孩子,当时医疗条件有限,我们还不知道怀的是双胞胎,然后你妈妈便与她友人约定。”
“如果都是男孩或者都是女孩,那就结拜成兄弟或者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就定下娃娃亲,是吧?”
“嗯,应该是这样的了。”
“那我妈那友人后来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萧正丰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很早就搬走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昕薇友人一家的消息。”
蓝瓷瓷松了一口气,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个,都是女孩还好,那要是万一那边生的是男孩,而且还不是她如意的,在她准备结婚的时候,拿着枚玉佩信物过来认,这还得了。萧正丰看着蓝瓷瓷的眼眸里尽是温然,“瓷瓷,跟爸爸回家吧?”
“你觉得萧婉和倾彩儿会让我回去吗?”
蓝瓷瓷言语故作轻松,“就算,我能回倾家了,你觉得她们会让我过得轻松?”
“那儿是你的家啊,她们怎么会不让你过得轻松呢?”
“我也是想开了的,还是外边住着小房小院的适合我,我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其实我的人生也没什么遗憾了的,”蓝瓷瓷微微笑道,“而且,您可别忘了,萧家这么大的一个家产,这其中也是有倾彩儿的付出的,你可为了我,又造出一些不必要的债来。”
“瓷瓷,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真想通了,只要您能让萧婉把外界对我的所有绯闻澄清了,让我能把我的工作室重新开业,相信不久的将来,我自己也会是豪门,我的儿子童宝的人生,会过得比我还要幸福。”
“既然这个锦盒是我妈留给我的,那么我就不还给您了,您放心,我对您的资产没有任何兴趣,当下之急,就是早点儿找到我的哥哥或者姐姐。”
蓝瓷瓷说罢,捧着锦盒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个潇洒且云淡风轻地背影给予萧正丰。或许这世间的巧合是无人能解释得清楚的,在郑羿的病房里,各种仪器在有规律得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发出轻微的滴答声,让这个充斥着消毒水以及各种药物气味,且无声得房里多了些许生命的活力,而此时,蓝瓷瓷正细心地替郑羿剪着指甲。一直以来,蓝瓷瓷对郑羿都有一种化不开的感觉,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而是一种亲切的感情,说来也很奇怪,其实他的眉眼之间,才真是真的像极了母亲杨昕薇。在法国的那几年,曾几何时,两人之间的默契终是无法解释的出来。此时此刻,蓝瓷瓷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郑羿心里的憋屈和煎熬,他不愿醒来,不愿接受任何的事实,只想躲避。其实,这一点,两人还真不是一般地像。“阿羿你知道吗,你现在不愿意醒来,就想着如何的去逃避,这一点啊,咱们两个还真有点像啊?”
蓝瓷瓷一边替其剪着指甲,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依旧昏迷着的郑羿说话,“可是,我很快就想得通了呀,而你呢,把自己整得浑身是伤,你以为你这样,祖大小姐就不嫁给那个老外了吗,爱她,你从来都是这么含蓄,一点也比不上我侄子欧俊,追起老婆来一点也不含糊,看看你。”
“咚咚咚――”玄关处传来的敲门声。“进来吧!”左彧旋开门走了进来,满脸的倦意。“左左,调查得如何了?”
蓝瓷瓷迎了上去,见到脸色有些憔悴的左彧,有些心疼,“你看上去很累,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左左。”
“没事。”
左彧将手上的一份文件递给蓝瓷瓷,“我将萧董给我的视频发去给法国的一个专家仔细辨认过了,你的另一个同胞是男孩,也就是你的哥哥,这里边有相关证明,都是英文,不过我都给备注好中文了。”
“谢谢!”“我派人调查二十年前你妈妈所在的医院产科部的所有医生护士,发现,抱走哥哥的护士已经被抓住了,只不过孩子一直都没找到,根据被抓护士提供的证词,但如今已经有了进一步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