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曹谦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今天的事情,只有我和你们三个知道,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冯二不解,问道:“哥哥,这是何意?我们三个领教了您的神威,往后在在江湖上也能立起威信,为何不让人知道呢?”
“我说什么你就照办就是了,甭废话。”曹谦也不解释,捡起******,解下搭膊,把刀包起来,命令冯二先走。
冯二按照结拜礼节朝曹谦剪拂完毕,回身朝汝阳县走去。
看冯二走远了,曹谦长长松了一口气,恶斗这三个泼皮,把他累坏了,加上穿越到宋朝后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锻炼身体,体能退化了不少,就在刚才冯二瘫倒在地时,他实际上也是强弩之末,担心万一冯二被逼急了,奋起反击,他也不能保证这场战斗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
曹谦站起身,回过头,汝阳县尽收视野之内,和穿越前的时代比起来,这汝阳县还不如一个小镇,不知道往后在这里能做一些什么。
待到正午过后,曹谦回到家中,老曹三正在屋里踱着步,一见儿子进来了,不等曹谦坐下来喝口水,换一下汗湿了的衣服,就像是扑在救命稻草上一样,“谦儿,刚才你干什么去了,可把为父急坏了。”
“爹,出什么事了?”曹谦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一口气喝完,抹了一下嘴问。
“就在你出去的时候,绸缎庄的刘掌柜又来了。”
“哦,既然来了,咱们的钱已经准备好了,还给他就是了。”
“那是自然啊,可是,这刘掌柜不知为什么,说是咱还钱,他想要这个宅子。”
“什么!”曹谦一听眼睛就立起来。
“刘掌柜说,给咱们三天时间找一个安置的地方,把房子给他腾出来,好当做另一个铺面。”
“那……咱手里不是有了这些钱吗,咱们再买一个房子不就行了吗。”曹谦觉得这个交易倒也公平,鱼和熊掌能得其一倒也不坏。
“要是这样就好喽,现在不比从前了,当初买下当街这户二层小宅时,只不过花了二十几两银子,而今,要想再买和这个一样的靠着街的二层宅子,恐怕三十两银子也不够啦。”
听老曹谦这样一说,曹谦抚了一下短发,心里说原来在宋朝也有房子增值这样的事啊,按照曹谦穿越前所处时代的标准来看,现在老曹谦的这户二层宅子,就是当街的商服房,绝对是寸地寸金,索性学着宋朝人爆粗口,“直娘贼,这贼掌柜的倒是会算计,三十两银子他倒是不要了,想要咱的这个三十两银子买不到的房子,他做梦,有我曹谦在,别想讨去半点便宜。”
曹谦说着话,一拍桌子,恰巧拍在一个长条包裹上,发出撞击声,这正是曹谦用搭膊包好的******。
“这……这……莫坏了和气,其实啊,这个宅子到了人家刘掌柜手里,倒是能日进斗金,在咱们的手里,只能卖炊饼糊口,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待明日,你快寻了合适的住处,咱早早搬了才好。”
一听老曹三的话,刚刚制服冯二一伙、戾气未消的曹谦又是一拍桌子,把老曹三吓得一哆嗦。
说实话,曹谦虽然一直看重这个父亲,毕竟有了他,使一直亡命于黑道的曹谦得到了家庭的温暖,但又十分不满他的逆来顺受,那个甚么刘掌柜,据说挺厚道的一个人,也不知什么缘故,如此敲骨吸髓地欺负到自家头上了,老曹三居然还把以和为贵挂在嘴上,真不知道这老曹三是怎么活到这个年纪的?
“不行,要么,咱们不搬家,要么,我管刘掌柜多要一些钱,咱再买个大一些的宅子,舒舒服服地住着。爹,你别担心,有我呢,我这就找刘掌柜那个腌臜泼才。”曹谦说完,不顾老曹三的阻拦,出门奔刘掌柜的绸缎庄而去。
曹谦不顾老曹三的阻拦,走出家门,临走顺手将桌子上用搭膊包好的******拿在手中。这是曹谦的一个习惯,既然要找别人的晦气,身上一定要带好家伙,做到有备无患。
因为曹谦去过一次刘掌柜的绸缎庄,所以这一次比上回还要快。
一位店小二只道是客人上门,上前唱个喏,“这位官人,里面请,看看可否有中意的?”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买绸缎的吗?”曹谦抖了抖身上的麻布短衫说道。
小二这才打量了一下曹谦,的确,到绸缎庄里的顾客,即使不是非富即贵的人,也多少有些身家,看眼前这位,从头到脚都写着一个“穷”字。
“哎,你不买东西,来干什么。”小二一见曹谦的确不像来买绸缎的,干脆就换了语气。
“让你们家的刘掌柜来,我找他有事。”曹谦说着话,随手抓起一匹绸缎,展开,仔细观看上面的纹路,接着拿到门口透过光线看质料的密实程度。
“哎,不买就别动,当心你陪不起。”小二赶紧阻止他。
“哼哼,别说陪,弄不好,还要你们掌柜的白送我。”曹谦随手将手中的绸缎扔回原来的位置。
“你……你这厮甚是无礼,搞乱了东西,妨碍我们做生意,既然无事,少在这里聒噪,快走快走。”小二说着伸出手来推曹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