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湘离刚踏进正厅,就看到逸衽坐在上位,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
径直走过去,绕到他的身后,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然后把头伏在他的肩上,柔声道,
“想什么呢?”
“和老大玩的开心吗?”
“还行吧,感觉萧逸博好像是变了不少,倒是魏婉儿,站在台上,每次喊价的时候,那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
偏是又不能动,你没看见,那个大饼脸上去揭她盖头的时候,差点没给她吓昏过去,逗死我了。”
“她敢这么做,就要知道会有什么下场,”提起魏婉儿,逸衽的眼中闪过一抹弑杀之色,“如果不是你说要玩,本王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逸衽知道以魏婉儿的脑子,要想跟自家娘子过招,那是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可是她竟然敢动这样的脑子。
从不会对女人出手的他,只要因为湘离,他从不会手软,如果不是湘离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尝尝这样的后果,逸衽绝对会让魏婉儿生不如死。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说处理这件事交给我嘛,你还怕我会对她手软啊,倘若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对付我,也许我还会放过她。
可谁让她一直在打你的心思,这就不可原谅了,你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连心思也不能动。”
像是要证明似的,湘离侧过头在逸衽的脸颊上狠狠的吻了一下。
湘离这霸道的宣言,外露的索吻,把逸衽因为这一整晚她和萧逸博在一起的不快通通化为空气,消失殆尽。
回握着她的手,逸衽也证明着自己的心,“我永远都会是你的,你一个人的。”这话更像是一个女子对心爱的男子所言,可是逸衽却不在乎。
“哈哈,你说的啊,我们按手印。”湘离把手抽出来,伸出自己的大拇指。
“好,按手印。”逸衽照着湘离的样子握着手,把大拇指伸出来。
两人的拇指就这么印在了一起,之后不等湘离说话,逸衽自然而然的把她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我们按了手印,一辈子都不能反悔。”湘离动情的说道。
逸衽握着湘离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不止一辈子,本王生生世世都不会放开你。”
“你可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咳咳咳……”
正当两人情意绵绵不能自已,逸衽的唇都已经快要贴向湘离之际,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咳嗽声。
“滚。”逸衽蹙着眉,声音也从刚才的温柔瞬间变得寒冷无比。
“我就不滚。”慕容不怕死的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这是大厅啊,你们要办事回房间去。”
“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愿意在哪里就在哪里。”
“这我倒是无所谓了,只要你不怕我看到青衣那迷人的样子。”慕容大大咧咧的坐在下首的一张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滚。”
无疑慕容这句话说到了逸衽的心上,他可以随时随地和离儿接吻,但是离儿陷入情谷欠之中无比美丽的容颜,他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你们可真是不讲道理,不让我跟着青衣一起去看热闹就算了,我都看着那人一晚上了,连口茶都没得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还看了一晚上。”湘离挤兑他。
“当然是没有你玩的开心了,青楼好玩吗?”
慕容故意挑起话头,企图让逸衽可以好好‘收拾’一下她,不过人家两口子的事,自然是自己解决了,哪会让他插手。
“还行,不过今晚半道上还跳出来个程咬金,没让那个大饼脸得逞,真是可惜了呢。”
提起这个‘程咬金’,湘离还是比较有兴趣的。
“大饼脸?”慕容对于没有机会一起去青楼,还是耿耿于怀的,更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趣事。
“这个有时间跟你说,那个你‘看了一晚上的人’怎么样了?”
湘离故意把这几个字加重了口音,来提醒慕容今晚的‘辛苦’。
“没怎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被关起来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很无聊,所以我……”
“所以你这看守的一晚上,到底看的是什么?”
“那现在要不要把人带过来?”慕容赶紧转移话题。
“来者是客,这一晚上的戏不给唱全乎了,不是挺可惜的。”
南宫赤云到现在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环境,自从被人带回来,他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外人看来他像是在发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断的在脑中回想着至今为止所发生的一切。
一向认为自己的脑子比一般的人都要聪明,不然也不会纵使一副病怏模样,不健康的躯体,依然会让辰王委以重任。
但是现在他有一种感觉,今晚过后,属于他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南宫公子,怎么,还梦游呢?”当南宫赤云回过神,听到有人说话之时,已经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看到上首所坐的二人,就算是之前不曾见过,并不代表不曾听到过他们的消息。
“原来是三王爷,旁边的这位就是青衣公子了吧,而下首这位,应该是慕容公子,没想到在下今日还有这样的福气。”
南宫赤云虽然一副病弱样子,但是面对几人,说话却并不胆怯。
青衣打量着他,除了病态,长的也算一表人才,“南宫公子的心智和身体倒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状态。”
南宫赤云拱了拱手,“青衣公子客气了,如若在下没有一点可取之处,这副病弱残躯也不会为辰王所用,更不会站在这里,还有福气见到眼前您这几位。”
“说的还真是有点道理,王爷,您说呢?”
萧逸衽冷冷道,“本王对他不感兴趣。”
“哎呀,王爷可不能这么说,这么有本事的人,您不感兴趣,自然有人感兴趣。”
“青衣说的可不就是这么回事。”慕容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连辰王都礼遇的人,我们自然也不能怠慢,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