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一根筋,看着刘捕头摸着头笑的爽朗的样子,慕容很怀疑以他这样的性子,怎么在官场混到现在的。
“好了,我再说第二种,就是青楼中的老鸨,可能会知道他们这里有人失踪,并且不是自己人下的手,为何依旧不配合。”
“为什么?”刘捕头听的很认真。
“因为你这样妨碍他们赚银子了呗。”青衣一句话简单概括。
“就这样?”以为还会和刚才一样的长篇大论,没想到只是一句话。
“就是这样,”慕容点头,“你这样调查,势必会找里面各种跟失踪人口多少有点接触的人来问话,这样会影响他们做生意。
要知道,这样情况下,可是会损失不少银子,谁会为了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甚至老鸨连名字都可能不知道的人,耽误他们赚钱呢。”
“所以说,”慕容难得的拍了拍刘捕头的肩膀,“捕头大人,有些事不是只靠体力就可以解决的,还需要脑子。”
“是的,刘捕头,容公子说的话虽然直接,但是却很有道理,以后希望你办案的时候,能多斟酌一下案情。”
“多谢两位指教,我一定会。”
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首先要有信心才行,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不过,只是因为这样,这件案子就搁浅了?”
青衣摸摸下巴,这么小的案子,如果查不到的话,是有可能被闲置的,不管在哪里,这冤假错案,无头案,可以说是占了整个衙门的一半。
“也不完全如此,而是查了几天并没有什么线索,也没有人报案,所以卢大人命令不准再查了。”
“卢大人?”
“是,他说浪费人手,为一个可能是一个无人问津的青楼女子这么耽误时间,不去查别的案子,他绝不允许这样。”
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刘捕头这般,卢大人这样的办事风格,才算是官场的正常作风。
“那女尸怎么处理的?”青衣对这个问题好像更关心。
“三日之后就埋在了乱葬岗了。”
“什么?”忽然的大声吓了慕容一跳,他看向青衣,“你干什么?”
没有理他,青衣直接问刘捕头,“三日就埋了?还埋在乱葬岗?”
“啊,是。”不知道雷公子这忽然变化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刘捕头老老实实说道。
“你们办案就是这么办的?虽然是一个无名女子,青楼女子,但也是有人权的,明知道她是被人杀害的。
没有尽心查出凶手,让她含冤而死就算了,竟然三日之内就给埋了,还埋在那种地方,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这……”刘捕头解释,
“案件既然不再查了,女尸也无人认领,不可能总是放在义庄,而一直以来,只要是无人认领的尸体,县衙是会埋在乱葬岗的。”
“埋在乱葬岗哪里?”
“好像是旁边有一棵槐树的样子,记不太清了。”
青衣直接站起了身,把慕容也顺便带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们还有事情,刘捕头也有公干吧,就此告辞。”
“好。”
刘捕头跟着站起身,又一个双手抱拳,既然雷公子要走,他也不好意思再强留,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有些生气。
“青衣,你走慢一点啊,你再这么走,我要使用轻功才能追上你。”
慕容从刚开始就不知道青衣的情绪为何说变就变,不但走的那么快,还不说话,很显然的生气模样。
眼见就要到王府了,还是这模样,要是让逸看见了,说不定又会殃及池鱼了。
两人依旧没有走正门,不是慕容不想走,而是青衣直接来到王府后门,施展轻功,飞了进去。
一落地,青衣继续走的飞快,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慕容去拽她,“到底怎么了,你忽然就气呼呼的。”
“妈的,那个刘捕头也是猪,笨的要死,除了耿直一点,真是一无是处。”
“人家好好的怎么得罪你了,耿直也错了啊。”明明先前的时候,她还一直夸人家的,怎么一会儿就变了。
“耿直没错,但是办事办的这么龊,我就看不下去了。”青衣总算是停下了脚步。
“看来出去一趟,吃了好东西回来。”耳边忽然传来的磁性嗓音,下一刻,青衣就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逸衽从身后抱住。
“吃个屁。”
“我以为是气,原来是屁啊。”逸衽把下巴轻轻放在青衣柔软的秀发上,汲取她好闻的发香。
“滚蛋。”青衣抬脚去踩逸衽,却被他先一步躲开了。
“看来我的离儿和那个捕头谈的不是很愉快,我让白哲去杀了他。”
“杀什么杀,我是那种人?直接剖了还能为医学做贡献。”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逸衽的唇角扬起的弧度,让一旁的慕容看傻了眼。
“喂,你们够了啊,有没有看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当着我的面如此亲热,实在是太过分了。”
慕容一直知道逸对青衣的感情,可是没想到在她的面前,他的行为跟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对他太过熟悉,他那独一无二的气场谁也代替不了,他一定会怀疑眼前这个秀恩爱的人,是假的。
反差实在太大了好吗,对自己就是那样,对青衣,就是这样,他很伤心哎。
“怎么,不服气,你可以去找潇潇啊。”
青衣好像故意气他一般,本来被逸衽环抱着的胳膊,从里面抽出来反抱着他。
“这关潇潇什么事,还有,要我提醒你们吗,你可是男装。”慕容怎么能容忍两人当着他的面秀恩爱,过分。
“男装怎么了,逸早就被认为是断袖了,这下正好,省的没事就招一些莺莺燕燕回来,我还得多些功夫才能剖完。”
“是吗?”逸衽反问,他被认为是断袖吗,他怎么不知道。
“怎样,你不喜欢啊?”青衣仰着头看他。
“无所谓,”逸衽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只要你喜欢,说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