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散去,十字路口重新变得冷清,此刻也就刚六点一刻,附近的居民们恐怕还没起来呢!我们几人重新上了皮卡,由栋子开车直接奔往库尔勒火车东站!
猴子激动不已,一上车便拍着我的肩膀大叫起来:“我靠!可以啊你们!今儿个可是出尽了风头,从今以后你这小狼爷的名号可算是在江湖上站住脚了啊!是吧黑子!”
猴子拍完我的肩膀又去拍黑子的,谁料黑子被他这么一拍竟哎呀了一声,我们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竟然在流血,想必是刚才与高哲比试时受得伤,这九龙神鞭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我没事!”黑子一咬牙回道:“今日算是蒙混过关了,咱们得赶紧去火车站,下一站……北京!”
听黑子的语气,似乎今日之事还不算完,我立即问他:“怎么,那些人还会去而复返不成?”
黑子摇头:“不好说,江湖险恶切不可大意,今日我伤了这九龙神鞭令他当众出丑,他岂是善罢甘休之类,恐怕日后还会来寻仇!”
“靠,依我说当时就不该留他的命!直接杀了他不就一了百了!”猴子在旁边儿抱怨道。
“那也不成!”黑子继续摇头:“这不像是在地下墓穴里,在地面儿上弄上人命官司就更麻烦了!”
说话间,我帮黑子包扎了一下伤口,这九龙神鞭我倒暂时不怎么担心,他的脚踝被黑子一剑刺伤,至少得修养两个月才能好,就算要来寻仇,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我反倒对那发丘门的后人萧麟比较感兴趣,他看上去倒不像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于是我又问黑子:“那个发丘门萧麟……你可认得?”
黑子听后摇头:“没曾听说过,可能是最近几年的后起之秀吧!”
猴子砸吧了两下嘴说道:“咳,什么发丘门后人,恐怕是他自个儿给封的吧!想我摸金校尉王日天的名号……不是也没几个人知道嘛!”
我现在没心思跟猴子扯淡,今日刚经历了一番我人生中的一大转折,从今以后小狼爷三个字将会伴随我一生,以后的路恐怕再没之前那般好走了!如今我也不好说这究竟是否是我自己想走的路,不过至少,这是父亲的意愿,也是黑子的意愿!在我还没有想要后悔之前,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
栋子驾驶着车往火车站疾驰,趁现在还早交通量不是很大,我们应该在上午八点之前能够抵达!这会儿在车上还能小睡一会儿,不过我还有个忧虑,蔡队派来与我们接头的人始终都没碰见,先前十字路口上的集会如此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按说当时就该出现,见不到他们我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于是我给蔡队打了通电话想问一下情况,然而蔡队的电话却显示关机了,我又让猴子给刘媛打,结果也是一样,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如今我们去了火车站,要是再碰不到接应我们的人,我们便只好自己先走了!
一个小时过后,栋子叫醒了我们,火车站到了。他将车子停到了边缘的一个停车位,然后便去买票了,我们几个则忙着往站里搬行李。
没多久的功夫,我们四人便上了开往乌鲁木齐的火车,栋子买的卧铺票,而且是上下铺对面儿,正好让我补会儿觉,要去北京,必须先到乌鲁木齐南站,再换乘3156路开往北京西站的火车,估计下午才能到。昨晚折腾了一宿,一上车我便蒙头就睡了,连早饭都没吃。……
火车上的这一觉睡得比较安稳,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我是被一泡尿给憋醒了的!我醒来之后,发现我对面儿上铺睡的是黑子,下铺是猴子,却不见我下铺有人,心说难道栋子不是睡在这里?
一时尿急我也来不及多想,等我撒完尿回来,又在附近几个床位上找了找,结果都没发现栋子,这时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立即叫醒了猴子和黑子,问他们睡觉前的情况,猴子告诉我栋子先前就睡在我的下铺,这会儿可能去附近车厢上厕所去了!
我起初也是这样想,可再一看他的床铺便知不对劲,他已重新将被子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儿,床单也捋得很平整,这是栋子军人的本性,顿时我脑子冒出了一个不好的推测,难道栋子……走了?
猴子已经清醒过来,一边儿挠着头骂道:“靠!这小子是要跟我们玩儿失踪不成?”说着他便一把撩起了床上的被子,这时,一张塞在被子里的纸条飞了出来,我抓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情况紧急,我就不跟你们回北京了,我直接经吐鲁番换乘去往内蒙给你们打头阵了,其中缘由等时机成熟再与你们细说!各位保重!)
看完纸条,我顿时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这栋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了呢!猴子接过纸条一看,随即皱起了眉头:“不对啊,栋子干嘛这么急着去内蒙啊?你和黑子反正也是要去的,他干嘛不和你们一起啊!”
黑子在一旁低沉着声音说道:“以我看,他是急着去帮狼爷办事了!”
“什么意思!”我一听吃了一惊:“你是说他还和我父亲有联系,他知道我父亲在哪?”
黑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坐到床身看向了列车窗外。我一看时间,列车已经行使了将近三个小时,换句话说,栋子就是在一个小时前列车在吐鲁番停站那会儿离开的,这会儿恐怕已上了开往内蒙的列车北去,咱是想追都追不上了!
栋子已经走了,现在懊恼也为时已晚,不过,要是往好了想倒也没什么,况且栋子自己都说了,他是要先行去内蒙为我们打头阵,咱们迟早还会再见,只不过我们四人一起同生共死了这么久,突然少了他一个,倒怪觉得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