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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鬼火

他竟然知道我是叶大师,无疑他就是吴一道。

我挥拳就要他打,这时吴凡龙扑倒一下跪在地上:“吴师傅,请你放过我父亲吧。”

吴凡龙竟然是吴一道的儿子,难怪吴凡龙不说自己的身世。我觉得这对父子真是可恨,不由道:“你是吴一道的儿子,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吴凡龙道:“叶师傅,我从来没有有心要骗你,你只是想学习法术,不像我的父亲那个做一个江湖骗子。”

江湖骗子的确可恶,但是有很多骗子也是为了生计,看算命先生这种骗子,只要收费不过份,靠磨嘴皮子弄点饭钱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吴凡龙是一个好孩子,见他一遍孝心,我原谅了他。将他扶了起来,对吴一道说:“吴一道,你给我记住,就算当一个骗子,也应该有道德,如果你骗人骗得过份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不会的,不会的,叶大师。”吴一道见我原谅了他,连忙赔礼。

当天晚上,我们定好了去桂林的火车票。到了晚上10点钟左右,我与李玉梅、吴凡龙坐上了火车。

火车的速度很快,从杀昌到桂林,穿过株州、衡阳、永州就到桂林。桂林山水甲天下,我却不是为了桂林的山水来的。

我们的目的是到桂林泥巴村。那个村就李玉梅的故乡。李玉梅曾经跟我说过,她不想回到桂林,不想再回忆从前,可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还是来了。

作为一个刚好30岁的女人,死了5个丈夫,对她心灵的打击是很大的,幸好遇到我,从此之后她的命运会有所改变。

泥巴村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山多弯多水也多,就是车不多。原以为到这里来换几套好衣服能够让自己不那么显得寒酸,来到泥巴村就后悔了,这里走那儿都风尘卜卜,通过泥巴村的小村连车都没得坐。

的士听说泥巴村都不愿意开,我们只好步行。整整一天一夜,来到泥巴村时,已经天黑了。泥巴村比我想象中还有落后,这是一个人烟稀少,很贫穷的地方。整个村子只有一条像样的山路,这山路根本就无法通车,连自行车都无法踏踩。

山路弯弯曲弯,时而上破时而下坡,时而穿过一片丛林,时而踏过一片田野。

李玉梅告诉我,李家大院是这泥巴村最大的院子,本来这个院子居住着100余户人家,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村子里的人离开这泥巴村就再也没有返回,现在留在泥巴村的人家到底有多少,她也不清楚。

来到李家大院时,李玉梅告诉我说她已经有十年没有回泥巴村了。过去的事过去的人她都不想再见,这里有她不堪的回味,其中很多事她说不想跟我说,太骇人听闻了。

李家大院是这里最大的院子,几十年前这里热闹非凡,只要说是李家大院的人别人都将他们联想为大户人家。这李家大院人口最多的时候,居住人数达到百余人。而且这些住在这里的人都很富有。

据说李家大院的祖先与李鸿章是亲戚,李鸿章在朝庭当大官,很照顾他,使他赚足了黄金白银,李家先祖后来见李鸿章倒下之后,返回故里,将赚来的钱缠在李家大院,留给子孙享用。可惜李家子孙越来越多,祖宗留下来的金银财宝被变卖用掉,到今天李家大院就剩下这一幢上百年的李家大宅了。

李家大宅保留着古建筑的风格,中央是李家大院的正大门,很大很高就像宫殿的大门。这根门是条木门。门的两边摆放着两条大狮子,很威武。

我见到这种大院子,不由暗叹这地方竟然有这样大的大院。可惜,像这样的大院里,竟然只住着两个人。一个70多岁的老奶奶,一个50多岁的老农夫。

也许他们天天住在这幢大古屋里没什么,可是对于陌生我们来讲,这古屋就像一幢鬼屋一样可怕。

古屋必有鬼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院子里种着一些树,因为秋天的关系,院子里的落叶特别多,被风一吹,特显得阴气十足。

李玉梅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么多人的李家大院会这么冷清。不过让她意外的是,70多岁的老奶奶(她叫婶奶奶)竟然还听得出她。50多岁的二叔见到她来,倒显得很平静,不冷也不热。

李玉梅8岁的时候,也就是他老公12岁那年,他老公死了。李家听道士之言,为他的儿子结了阴婚,李玉梅就成了牺牲品。这李玉梅从小就是孤儿,父母早亡,村子里的人让她当阴婚新娘,作为一个小女孩,她还能说什么?

从李玉梅8岁到李玉梅20岁,李玉梅足足在这里呆了12年,在这里长大,本来应该对这里有感情对才,可是她是一个不幸的人。

她才来两年,李玉梅的婆婆就被她克死了,10岁的她跟着一个50岁的老男人一起生活。李玉梅的公公中年丧子,李玉梅的老公是他唯一的儿子,失去了儿子又失去了妻子,对这个老男人的打击很大,老男人最后听了一些村民的坏点子,说他死了儿子又死了妻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冲喜才能转运。

就在李玉梅12那年,老男人对李玉梅做他的老婆。李玉梅那时候刚刚发育,也懂了一些伦理道德,对她公公说她是他的媳妇,做他的老婆不合适。他公公当时就发脾性,还给她打了一顿。

李玉梅因为没有答应公公的无理要求,这几年没少被折磨,最让李玉梅感到恐惧的是。有天晚上,李玉梅在床上睡熟了,迷迷糊糊见有人在摸自己,她清醒后,见是公公在对自己动手动脚。这时她已经15岁了,已经懂得保护自己,她挣扎着死也不依,后来大叫着威胁要死才让她的公公罢休。也就是那一年,她公公也死了。

15岁后的她开始独立生活。那时候,李家大院还住着十余户人家。因为她克死公公和婆婆,大院内的李姓人家都不喜欢她,只有现在这个婶奶奶时不时会送点饭的给她。当时,李玉梅后来知道,这婶奶奶也是有目的,那就是她的儿子,村上的老光棍四十来岁还没有找媳妇,她想跟李玉梅拉关系,好让她嫁给她的儿子。

李家大院虽然也通电,但是他们特省,简陋的房间里就只有一个5瓦的灯,所以房间里很昏暗,在城市呆久了,乡下这灯光实在不适合。

整整一大盘红着摆上桌,旁边还放了一碗酸菜,这就是李奶奶为我们准备好的晚餐。这伙食就算是我在大古柳村也会觉得难以下咽的。李奶奶为我们准备好晚餐之后,也不管我们爱不爱吃就走了,这个驼背的老人已经瘦得皮包骨了,她的儿子也很瘦,一双深凹的眼睛就像吃死人肉长大的。

对于我的出现,李奶奶没有显得意外,也没有多问什么。也许是李玉梅给他们准备了一些东西,她们才会为我们安排吃的、睡的。

李奶奶走了,吴凡龙才说话。吴凡龙从小到杀昌城市生活了很多年了,害怕乡村的黑夜。本来为他安排了一个房间,可是他害怕就跟我同床。

我从小就不习惯跟他人同床,但是见吴凡龙害怕,就答应了,毕竟我是他的师父。我们吃完红薯后就一起回到房间。空间有限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抽屉桌,还有一面古镜放在抽屉上。

在这陌生的古房子里,晚上的镜子是很恐怖的东西。我对吴凡龙道:“你到包里拿一张报纸过来,把这镜子给封上。”

“封镜子干什么?”他好奇问。

“古屋古镜,陌生人住这种房子是吉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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