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长空阿花被什么人“虎”住的大问题,单说回到家里的小事情,看见家里是“人山人海”,热热闹闹,不解地问:“姐姐!今天是什么的日子?人这么的多?亲戚朋友来了好多好多。”
“你回来的正好,是我们的弟弟订婚的良时吉日。”霹雳阿妞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快言快语。
长空阿花纳闷了,农村的习惯,结婚的事情是从大到小按照次序的来,如果越过这个规定,人们会说三道四的,以为被接过的姑娘或者小伙有什么的问题,不是……?不是……?提亲的时候会有许多不是的疑问摆在相亲的问题里面,是难以克服的大问题,有时就为这点点的“毛病”而散失大好的美好婚事,说不愿意这样的人。姐姐、妈妈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透顶的大事情呢?自己和姐姐都还没有“结婚”呢!让不让人活了?把姐姐拉倒一边,偷偷地低声相问。
“你呀!四年的大学没有改变农村的本色,还记得咱的习俗。弟弟的这个插曲是冲喜。妈妈与姐姐看见咱的弟弟是傻傻呼呼的,以为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在作怪,就去请问本家的四疙瘩娘娘,她对这些很有‘研究’。她说是咱们的祖坟上五鬼们闹腾的厉害,拴住了弟弟的性性(灵性),使他动当不得,须冲冲喜就万事大吉了。就这么的简单。”
“哦!这么回事。没有水平。”长空阿花摇摇头说道。
“不用瞎说,今天是大好的日子,赶快放下东西来帮忙吧?”霹雳阿妞催促道。
“回到家里就没劲!还不如待到教育局呢!”长空阿花看见家里的所有人都是土里土气的味道,不太高兴地说道。
“怎么,你被分配到教育局?”霹雳阿妞惊奇地问道。
“是地,一进县教育局的大门,说我是名牌大学的身份,二话不说就给了一个副局长的位置。”长空阿花眉飞色舞地说道。
“双喜临门,双喜临门。今天是我们家双喜临门的上上好日子。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我霹雳阿妞总算是熬到尽头了,开花结果,多么美好的世界啊!你不用干活了!回家里好好地陪舅舅、姨姨与他的同学们说说话,招呼招呼客人,剩下的事情姐姐包干到底了,谁用有这么多的好事接憧而来呢?”霹雳阿妞兴奋不已的说道,感觉自己是站在高山之巅,举起双背托起朝霞一样的太阳。
姐姐的话正中自己的下怀,一个教育局的新副局长怎么能下地当“服务员”呢?长空阿花高高兴兴地领着新的任务凯旋而去。
中午12点左右的时候,决斗阿灵她们还没有回来,霹雳阿妞急的团团转,想:“今天,弟弟带着未来的媳妇去县城买东西,怎么还没有回来?姑娘是不是中途变卦了?弟弟的傻傻语言千万别露馅,只要坚持几天的时间,想好了,农历十六就办结婚的巨大仪式,夜长梦多,速战速决,等两口子钻到一个被窝里谈天说爱的时候,自己的任务算是彻彻底底的完成,虽然不善尽美,微有遗憾,遗憾的就是弟弟没有上大学,如妹妹一样的光宗耀祖,不过也是美事的美事。”想的同时,身子是不时地向门外愁瞧,再看看自己壮丽堂皇的大街门,门尺2100,正在富贵的节骨点上,是万事大吉的良好开端呀!
“这是张圣灵的家吗?”一个声音低声问道。
“正是,正是!”霹雳阿妞赶紧跑出去打招呼,但看见来人的时候,眼睛愣愣在天空,“怎么是你?”后面还有几个好像是外国人的模样。
“不欢迎我吗?我也确实感到我的一句话断送了一个好学生的前程,对不起呀!对不起!实实在在的对不起。圣灵好点了吧?”来者愧疚地问道。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决斗阿灵的物理老师,他来干什么?
霹雳阿妞一边介绍弟弟近来的美好变化,一边把物理老师他们领进家里。好汉不打上门客,这个道理她是非常明白的,虽然心里有许许多多的怨恨,恨不得把这个物理老师给揍扁。
“这-就-是-张-圣-灵-的-家-?”几个外国模样的人用不太熟悉的中文问道。
长空阿花在屋子里正遇二舅、三舅、二姨、三姨还有决斗阿灵的同学们海阔天空地吹,说:“回来县城的时候,是教育局的领导们亲自到汽车站接的自己,前呼后拥,宛如一个大大的领导,不说别的,先到大饭店接风洗尘。小小的县城,怎能有好的大饭店呢?一个厨房式的饭店就是大饭店,也算是本县城最大的、最好的饭店吧!不是在京城,那个大饭店,人家叫大酒店,饭字都给抠掉了。真是大!一下子可以坐几百号人吃饭都是绰绰有余。在这里,面子也算是给足了自己,一下子就是副局长的位置,别人是望而却步的位置呀!辛辛苦苦奋斗一辈子也是难以坐上的位置,还是上学好,上名牌大学好!有派头,……”,看见院子里来了几个外国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三言两语就与外国人挂上了勾。一口流利的英文,边谈话边给大家翻译,有时加一点自己的感慨:
我们家这是怎么了?老是出大人才,如果我的姐姐不撕通知书,也是了不起的人物。看看连美国人都来到我们家里,急切如雷雨地相见我们的阿灵,说是他写的一篇《引力与物种变异的相互作用研究》的实验设计获得美国航天飞机搭载实验的特等奖;说是实验设计的精巧、美妙,构思、创意的独到精粹,富有一个伟大科学家的精神境界,是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如果可能的话,直接给办绿卡,邀请到美国的合福大学深造,学费、经费一概全免。
物理老师听说这样的话语,惊奇的是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简直想把自己的耳朵挖掉,这是真的吗?自己以为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学生,怎么会在美国人的心里却是优秀的人才呢?那篇文章自己也看过,可以用“胡说八道”来形容,怎么到美国人的眼睛里就是“天才的文章”,难道是自己的眼睛瞎了?还是自己的知识水平只是停留在“不可思议”的狗屁境界?越听越感觉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倒自己的头顶,使自己难以喘一口舒舒服服的“好气”,哀叹:中国的教育模式不是培养天才的摇篮,而是拔苗助长的“坟墓”,许许多多的优秀苗子在自己这样的老师或者制度的眼睛里就悄无声息地给消灭在萌芽里了,那有发展的动力?越听越感觉是无地自容,只好圪蹴在厕所里假装“痛彻痛悔”,不敢出来见霹雳阿妞的面。
来到这里的人们个个也是“惊恐万状”,目瞪口呆。
一会儿以后,决斗阿灵他们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姑娘大包、小包地买了许多的东西。
孟大嫂也对决斗阿灵的“所作所为”大大地赞扬,连竖大拇指,在霹雳阿妞的面前说:“阿灵真是好样的,不说话,好像很害羞,不过手是不经意的,老想拉拉人家姑娘的嫩手手。姑娘是心领神会,就把手神给了阿灵。阿灵握住姑娘的手,好像握住一个定时炸弹。……”
霹雳阿妞赶紧打断孟大嫂的语言急急切切地问:“怎么了?”
“看你神经兮兮的,什么怎么了?是大发厥词,说:亲爱的,你的玉手打开我久违的心扉,使我看到春风的无限关辉,眼前不在是阴霾和雾霉,眼前不在是物理老师的铮铮铁锤。物理老师说我不是上大学的材料,我就钻入一个黑洞洞里瞌睡,迷迷糊糊好像有许许多多的萤火虫在耳边乱舞乱飞。多少个黑夜,多少个黎明,都像是一个奔向悬崖绝壁的魔鬼,就要跳下这个悬崖,就要滚路这个绝壁,不想活了,想把年华的豆蔻送给无言的理亏。是谁理亏?是谁理亏?对着大海咆哮,对着蓝天犬吠,无人可以给我一个响亮的365朵玫瑰。今天,终于有一只玉手落在我的手窝窝里,好像抚平了我所有的麻木与心累。姑娘,我爱你,爱你到天涯海角,爱你到冲破黎明前的曙光赶会,不论你是富有还是贫穷,都把你拥抱在我宽阔的大海里,任凭风吹雨打,我的心都是你自由翱翔的钢铁堡垒。这么的一句话,说的姑娘是泪水如春天的风,抱住春天的雨,‘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此时与你还。春雨飘飘到何处,心心相印不嫌你小哥哥穷。’真是天地难找的一对鸳鸯竹马,姑娘当时就依偎在咱们决斗阿灵的怀抱里,害的我不敢正视一眼。”孟大嫂慷慨陈词,说道精彩的地方还捂捂嘴巴,眼睛斜斜。
“太好了,绝妙的求婚仪式。”霹雳阿妞兴奋地说道,心里想:“难道弟弟的傻真被冲喜给洗掉了吗?太难以想象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奇妙,决斗阿灵是灵魂出窍,重获新生。
谁知道?看到物理老师的时候,又是另一幕的惊心吊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