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卞大夫,我叫哈知奇。”听到卞梓萌的问话,那个带头的警察忙嘿嘿笑着,低声答道,“烦请你替我向豆参问个好,就说特战队的二哈向他敬礼了。”
呵呵,二哈,这丫的怎么叫了个这名字,这不就是西比利亚雪橇犬哈士奇的别称吗?我瞅了一眼笑嘻嘻的站在一旁的那个警察,心中一阵好笑。嗯,也是哈。哈知奇,哈士奇,也就一字之差,估计就被人们叫成了这样子的外号了。
不假辞色的瞪了对方一眼,卞梓萌对着手机嚷道:“小豆子,有个叫哈士奇的,嗯,不对,叫哈知奇的是你的战友吗?我正被人家的人用枪指着呢。”
“啊?小萌姐,你不要激动,先冷静下来。我想想,哈知奇,哈知奇,你是说的二哈吧?”小豆子似乎是在电话的那一头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这才突然想起来来,“麻烦小萌姐让他接一下电话吧。”
卞梓萌不情愿的单手抓着手机,向着姓哈的警察递过去,“嗯,哈警官,找你的。”
急忙跨前一步,双手接过手机,将其凑到耳边,毕恭毕敬的开口道:“豆参你好,我是二哈呀,这一次完全是一场误会,我马上向卞大夫赔礼道歉。这事情完结后,我再过去向你负荆请罪。”
“哼!二哈,果真是你小子。”小豆子的声音显得粗暴而狂野,带着一种桀骜不驯的霸气,如一颗颗子弹,从电话那一头不断地射过来,“几年不见,你丫的长本事了,脾气不小啊。我小萌姐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她一个女孩子,又是赤手空拳,你小子竟然带人用枪指着她,咋的?要不啥时候我过去领教一番?是不是觉得就你们会玩枪啊?有了枪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怎么样,我说的话,你小子不服气啊?我们这些人,手里拿的都是烧火棍啊?真有那尿性,过去把那几个小岛边上的苍蝇给轰跑了,在自己家里瞎咋呼个什么劲!”
“嘻嘻,豆参教训的是,都是我们的错误,二哈一定好好教育下属。”哈知奇一边嘻嘻哈哈的笑着,一边拿眼狠狠的瞪着躲在屋子一角的苟队长,“事情处理完了,我一定给豆参详细汇报。嗯,这个,你看,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嗯,这个态度才是我们部队出来的样子吗,要有担当,男子汉吗,错了就是错了,知错就改吗。我也不是要搞特权,只要你丫的处事公正就好。好了,不说了,把电话给我小萌姐吧。”
从哈知奇手中接过电话,卞梓萌冲着屋内扫视了一圈,开口道:“唉,小豆子,原本是个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就没有通知你。谁想到,遇到了一个无知的官僚,把事情弄成了这样子。呵呵,谢谢你了,其它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但是有一件事儿你必须为我做到,嗯,就是替我骂国锦一顿!”话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看到卞梓萌收起了电话,哈知奇向着她点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恭恭敬敬的开口道:“卞大夫,是我们莽撞了,我们向你表示歉意,还请你能够原谅我们。”说到这里,扭头望向跟着他一同进来的几个人,“嗯,你们把这几个不懂规矩的家伙带下去,身体没什么大碍后,给他们关几天禁闭。”
等到几个警察出手,将躺在地上的那些受伤的大汉拖出门后,哈知奇这才笑呵呵的说道:“卞大夫,你看,我们有什么能够为你们效力的地方?”
目光望向我和马涵,卞梓萌似乎并不买他的帐,只是淡淡的说道:“哈警官,我们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听说我们医院里的路旺财被你们拘留了,大家毕竟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所以过来了解些情况。”
“这个路旺财聚众赌博,赌注极大,被我们治安队抓了个现行。这个事情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儿,按照治安管理条例,自然是要拘留。我们也不过是按照规定办事,如果哈局让放人,我们自然会遵从,不过以后。。。。。。”还不等哈知奇说话,那个姓苟的队长,就抢先开口道。
“噢,赌注极大?那么我问你,他有多少赌注?”看到这个姓苟的家伙,面上一丝狡诈之色一闪而逝,我忙开口问道。
“八千元。”
“他们四个人每个人赌注八千?”
“那倒不是,是一共八千。”
“既然如此,你们亲眼见到,他们用这八千元给来给去的当作了输赢的筹码?”我步步紧逼的问道。
“这个。。。这个事情吗,我们。。。。。。”
看到对方吞吞吐吐的样子,真的害怕他胡编乱造,于是急忙说道:“这个事情,我们会将参与的几个警察集中起来,然后分别单独寻问,我想真相很快就会清楚了。”
听了我的话,苟队长无奈地点头道:“这些赌资,是我们在现场搜出来的,数目已经达到了拘留的范围。”
“哈哈,苟队长简直是在说笑话。”我转头望向苟队长,正色道,“我已经问过了,这些所谓的赌资,只不过是从路旺财口袋里搜出来的。你这样下定论,不觉得可笑吗?所谓赌资,就必须是用来赌博的钱或物,方能获此称号。这就譬如,一个人被刀杀死了,那么这把刀就叫做凶器。你总不能把出现在杀人现场的所有刀都叫做杀人凶器吧?”
“嗯,苟队长,说实话,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抓的现行,那么,我问你,你们有没有人见到了路旺财用这些钱去赌博?”不满的冷哼一声,哈知奇认真问道。
“唉,这个。。。这个还真是没有看仔细。不过既然这些钱出现在赌博现场,那不是赌资又会是什么呢?”苟队长强词夺理的辩解道。
“嗨,我当初怎么推荐你丫的当了治安队长,真是瞎了眼了。我再用安医生的一句话问你,出现在凶案现场上的刀,都是杀人凶器吗?糊涂啊。”哈知奇向我投以抱歉的一笑,然后目光直直的盯着苟队长,恨恨的说道。
不服气的看了我一眼,苟队长慢吞吞的说道:“嗯,只有行凶地刀才可以被叫做凶器。”
“是啊,既然如此,只有用以赌博的钱物,才可以被叫做赌资。”我就势将道理一步步推论过去,让人再无一丝反驳,“既然这八千元钱不能判断是赌资,那么路旺财他们在那里玩会儿麻将,又有什么理由把他们定做赌博呢?既然不能定做赌博,你们又有何理由,将其拘留呢?”
苟队长被我的话驳斥的一愣一愣的,脸色也是阵青阵白,只是站在那里尴尬的挫着双手。
看到苟队长被我驳斥的再无话可说,哈知奇向着我、卞梓萌和马涵抱抱拳,然后目光转向苟队长,脸色也变得越发严肃起来,他沉声问道:“安医生的话你已经听到了,莫非还有什么异议吗?”
被对方说的脸上一红,赶忙开口道:“不敢,谢谢哈局指导。”
“哼!既然知道错了,还不赶紧放人。没听说有一计划叫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哈知奇冷哼一声,催促道。
“是,谢谢哈局教诲。”对着哈知奇鞠了一躬,然后向我们招招手,带头向外走去。
回医院的路上,路旺财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拿出一块小小的擦镜片布,细细的擦拭了一番。然后将眼镜仔细的戴上,这才向着我们几个点点头,抱拳一礼,“唉,多谢几位过来救我,以后再也不玩麻将了。”
“路主任,我想不明白,你口袋里装那么多现金干什么?”马涵弯着脑袋,一脸好奇的问道。
“嗨,我很少装现金的。这不是前两天发了一些新项目检查提成吗。这刚刚领到手,本来准备发给大家的,因为好几个人没在,后来郭海郭大夫说,这几个小钱,着什么急发,等明天人来全了,发给大家不更好吗?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所以就放在口袋里了,没想到。。。唉。”将事情讲完,路旺财一脸懊恼的叹了口气,深深地低下了头。
哼哼,又是郭海,这家伙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唉,以有心算无心,这个有些直心眼子的路旺财,又怎么可能是对方的敌手?不过,这个新项目检查提成,又是个什么东东?咋就从来没有听叶知秋说过呢?
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终于没有忍住,我晃了晃脑袋,开口问道:“路主任,你刚才说的,那个新项目检查提成是个什么意思?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听了我的话,坐在我身边的马涵忍不住“噗”的一声下了出来,她伸手拍拍我的肩膀,低声道:“小师妹,你是叶知秋的弟子,这些问题本该他来告诉你的。可是他这个人又不在乎这些,自然不屑于给你讲这些了。这个问题,是医院里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儿,也不用路主任说了,我讲给你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