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襄愤恨的看着他的脚,不敢用这种眼神看脸,然后认命的开始吃。
诶,不过入口倒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甚至还有些好吃,没几下子,贾襄就吃光了,还意犹未尽的回味着滋味。。
抬头看见梁帝含笑的眼,贾襄一阵脸红,也不知道是脸红自己的吃相,还是脸红他的眼神。
“走吧。”
梁帝带头走向马车,贾襄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湖里的鱼,真的很好吃啊。
深夜,梁帝一行才抵达一个小镇。
盛公公叩响客栈,睡眼惺忪的小二不耐烦的道:“来了来了。”
可是眼睛在看到来的三男三女时,顿时如冷水淋面,精神大涨,什么风将这神仙般的人物吹到了这小镇上。
“三间上房。”盛公公道。
“是是,几位跟我来。”小二迅速的跑上楼。
开了房间,盛公公对小二道:“你先下去吧。”
小二唯唯诺诺的下去烧水伺候客人。
第二天一早,贾襄醒来就不见人,下楼看到梁帝三人坐在靠窗的桌子上,小儿端上了热腾腾的包子稀饭。可就在她走下楼的一瞬间,本来热闹的饭堂顿时安静无声。
在座的客人都眼愣愣的看着走下来的贾襄,时间仿佛瞬时定格。
梁帝冰冷的眼神瞬时扫向主仆三人,弄影吓得打颤。
贾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容貌问题,大概在宫里见惯了美人,也不觉得自己有多特殊,可是到了这小镇就不同了,贾襄不习惯众人的瞩目而脸红。
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梁帝跟前坐下。
饭堂里又恢复了低低的窃窃私语声,众人一会儿瞟瞟窗边坐得六人,一会儿埋头讨论,好不惬意。
梁帝侧头对着碧梧低语了一句,小丫头就疾步走出了客栈。碧梧等三人坐在隔邻一桌,不敢与梁帝同桌。
待盛公公咬开一口热腾腾包子的时候,贾襄一下捂住了嘴巴,开始干呕。
那种味道,让人联想到冷宫里馊包潲水的味道,令贾襄不由自主的恶心。
梁帝的手抚上贾襄的背轻拍,眼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时明亮如阳光。
弄影还没来得及近身,就见梁帝将贾襄抱起,大步迈上了楼。
“盛公公,去请大夫。”
直到包子味儿散去,贾襄才缓过劲来:“我没事,不用请大夫。”
却见他微笑不语,只手握着贾襄的玉手,心情看来仿佛很愉悦。
大夫诊完脉后,随梁帝出到门外。不知梁帝低问了句什么话,只听大夫答道:“夫人可能是对什么气味过敏,并不是喜脉。”
喜脉?贾襄一惊,捂住胸口,幸好不是喜脉,自己怎么那么糊涂,如此频繁的侍寝,万一—
梁帝进来,就见贾襄难过的捂住心口,脸色苍白。
他轻轻的将贾襄搂进怀里,轻吻她的鬓发:“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贾襄猛然抬头,看到一脸微笑的梁帝,看不见他眼里的失落。他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这可是天要下红雨了。
碧梧回来后,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面纱。
这一次二人伺候贾襄戴上了面上,才敢下楼,继续赶路。
一行人继续南行,这一路都是崎岖山路,颠簸得厉害,让贾襄的骨头都要被抖散了。
傍晚十分,马车停在了一处山谷里。贾襄见着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景色普通,也不知为何停住。
却见梁帝先身下马,并将她抱下,估计是对她的跳跃式下车方式有所不满,她总是迫不及待的跳车,不等盛公公搬来凳子搁脚。
梁帝牵起贾襄的手,盘着羊肠小道上走。
“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不见回话,也不敢多问,只好认命的爬山。
不多时,只见梁帝分开一处茂密的灌木丛,一池白烟笼罩的温泉,便赫赫然呈现在了眼前。
贾襄兴奋的跑上前去,天啦,真是太棒了,一路风尘仆仆都没好好洗过澡。
正要回头吩咐两个丫头那些洗漱品来,却见二人早就准备好了。
梁帝和贾襄二人行至池边,余下四人都在丛林外等候。
此处温泉丛林掩映,如果没有人带路,真是不容易发现,四周遮蔽极好,也不怕人窥见,真是沐浴的绝佳之处。
只见梁帝自顾的解开衣衫,下水。贾襄望着他倒三角肌的背影吸气,想不到他的身材锻炼得如此好,平日可没机会仔细观看。
“我们急着赶路。”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还不下水啊,不下水我们可不能等你,你爱洗不洗。
贾襄一跺脚,鸳鸯浴就鸳鸯浴,这不洗澡实在是受不了的。
这穿衣服不会,脱衣服还是会的。
不敢看梁帝的眼神,只能快速的将自己埋入水里,水温适中,没有太难闻的硫磺味儿,果然不愧为连皇帝都要选择的绝佳天然浴池。
刚入神,就觉脚下一沉,有人在拉自己的脚,一瞬间就被整个拉入了水底,梁帝的唇附了上来,就是不让贾襄浮出水面。
最终浮出水面的贾襄,大口大口的呼吸,能够自己呼吸的感觉真好啊。眼睛也不由怨恨的看向梁帝,他则是一副这是你应得的欠揍表情。贾襄也是敢怒不敢言。
“给我擦背。”他将软刷丢给贾襄。
贾襄心底暗骂,手却乖乖的听话给他擦澡,真是恨不得擦掉一层皮给他,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自己真的很胆小怕死啊。
“下面。”
“啥?”贾襄一阵脸红,“我让碧梧来给你擦好不好?”
结果是惩罚性的反复溺死行为再次发生。
最后贾襄只能认命的伺.候起他大爷洗澡,就怕擦枪走火,苦的是自己。
擦完澡后,只见梁帝顺手接过刷子,给贾襄刷了起来。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爷——”后来的话,在梁帝威胁的目光中自动吞回,你愿意伺.候,难道我还怕被伺.候不成?
可是他跟她不一样,任何敏.感的地方都不放过,直到贾襄觉得自己已经泛滥成灾,他却顿然收手。
然后开始为她洗头。
一切一切结束后,他在贾襄的耳边轻轻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在马车上,一颠一颠的比较省力。”
贾襄的血顿时用上头顶,感觉就要爆炸了。
一场澡从日落洗到了月亮高挂,贾襄这才想起他说的什么急着赶路,根本就是诱骗,这哪里有急着赶路的样子。
梁帝在马车里悠然的看书,贾襄则是在心里谋杀了他千次,次次花样百出,不带重复的。
眼睛又晃到了梁帝腰上系的那枚玉佩。那不是已经被自己那啥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他身上。
今日再看到他戴上,贾襄有些心惊,手又痒痒了。
一行人连夜赶路,第二日正午终于进了城。
中午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只见梁帝穿戴整齐的准备出门。脖子上的异物感让贾襄低头一看,不知何时那只玉佩居然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弄丢了。”他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贾襄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碧梧看到这块玉佩,惊讶的表情着实让贾襄差异。这丫头,能让她变脸色的东西可不多。
“碧梧,你认识这个玉佩吗?”
“奴婢只是见爷带过,听说是家传至宝。”
“夫人,这是爷送你的吗?”弄影紧张的问。
“那当然。”贾襄一个白眼过去,这个丫头,难道以为自己是傻瓜吗?前几日到手时,要扔的时候犹豫不止,这块玉摸起来真的好舒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