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贾襄跪坐在紫檀镜台前,玛瑙在身后伺/候着她梳头。玛瑙今天给她梳了一个新的发髻,额前放了刘海下来,将那个难看的胎记给遮住了。
“夫人,您真是越来越美了。”跪坐在旁边的翡翠忍不住惊叹道。
贾襄睨了她一眼,笑骂道:“净会瞎说。”她这长相,和漂亮有什么关系啊。
翡翠向镜子努了努嘴,笑道:“喏,夫人要是不信,自己看呗。”
“哈。”贾襄笑了笑,不由朝镜子中看了看,只见镜面上,照出一个两分媚、两分纯、两分娇、两分贵、两分嫩的娇娇女娃儿。
坑爹呢!这简直是整容。
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是谁?
贾襄愣了愣,眨眼,眨眨眼,再眨眼。镜子的女娃也跟着她一直眨眼。
贾襄这才反应过来,这还真是她现在的脸。不过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和她一个月前见的又是不一样。
一月前,贾襄的这张脸,不看那快胎记时,是清纯的小脸,如今却变得又媚又娇,很是勾/人。
以前听人说,成亲前的女子,只能叫女孩,成亲后的女子才能叫女人。
经历过男人滋润的女人,比没经过男人的女孩,大不相同,她多了份妩/媚,多了份水、嫩,像是一个沾了水的水蜜/桃一样,娇/嫩可口,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难怪书里会说女人是花,男人是水。
可是……她都还没吃到肉呢!坑谁啊!
这时琥珀端来脸盆,翡翠拧干了白布,再摊开,递给了她。
贾襄接过敷在脸上,洗了脸后,递回给翡翠,就让她们退下。
贾襄则跪坐在绣花架前,抽了一条红色的线,穿了针,一面一针一针的,绣起未完成的荷花来,一面等着宋玉醒来。
唉,她这个‘贤妻’真是太闲了。
吃了早膳,宋玉如往日一般,出去散步,贾襄则带着珍珠,去太夫人那里请安。
自从被宋玉像个囚犯似的,从贾家带回宋府后。贾襄在给太夫人请安后,再也不会急着回竹院了。
每次她都会借着请安,跟太夫人学刺绣,然后在太夫人这里,磨蹭到酉时时分,才慢吞吞的踩着木屐,吧嗒吧嗒是回了竹院。
当看到宋玉冷着一张脸瞪她时,贾襄只是微微垂着头,态度恭顺而正经地如同往日一样;当宋玉冷冷的用话来再来刺她的时候,贾襄也不生气了,只把他的话当做是耳边的风,并且还十分大家闺秀地回一句:“公子说得极是。”
“太夫人,公子来了。”屋外的一个婆子高声喊道。
宋玉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了?贾襄心下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低垂着头,一针一针的绣着荷花的花/瓣。
一阵吧嗒吧嗒的木屐声后,宋玉温润中略带点冷的嗓音响起:“孙儿给祖母请安。”
“玉儿过来坐。”太夫人高兴地招手。
宋玉吧嗒吧嗒的走了过去,坐在太夫人旁边。
太夫人仔细地上下端详了宋玉一遍,笑道:“玉儿近一个月来,气色越来越好了,还是襄丫头会照顾人。”
听了这话,贾襄只把头垂的更低,做出一副很是害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