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襄拿手遮了一下掩饰道:“我脸不就那样,有什么好看的。”
薛明科定眼看着她:“如果没有古怪,干嘛好端端的的弄块纱蒙着。”
贾襄眼神闪了闪:“女孩子嘛,总喜欢换不同类型的装扮。”
薛明科嘴角掀了掀,抬脚往旁边桌子的方向走去。
贾襄见状以为他相信了自己的说辞,正打算松口气的时候。薛明科大手一搂,贾襄整个人被揽了过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那层遮伤的纱已经被揭掉。
“谁打的?”当白皙脸上的那还残留的淤青,暴露在他眼中的时候,薛明科的心里立马涌现了一股恨不得把肇事者抓来,痛打一顿的怒意。
贾襄垂下头,挣脱开他的怀抱,从他手上拿回那纱巾系回去,淡淡道:“这事都过去了,不要问了。”
薛明科拉住贾襄的手,带着她走到凳子上,按着肩膀让她坐下,然后再重新解开她的纱巾。在贾襄的注视下,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盒,用手沾了沾,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打圈。
“是那个女人打的吧。”边揉薛明科边说。
贾襄没有说话,而是定定的看着薛明科问道:“你早就知道我脸受伤了?”
薛明科涂药的手顿了下,眼皮敛了敛不是很愿意的嗯了一下。
贾襄对薛明科的表情,有些不解:“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
薛明科没有说话,低头把剩下的伤处,涂上药膏后,坐到贾襄面前看着她道:“落莲。”
“嗯?”贾襄看着薛明科。
嘴唇动了动,薛明科一脸为难。
“你想说什么?”贾襄盯着他的眼。
薛明科抿了抿困,很是困难。
“最近……你都不要来找我了。”说完贾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薛明科身子猛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贾襄面前,伸手抱住她:“你怎么了,怎么又说这话,你是不是每次都要把我的心撕开,才算满意。”
贾襄闻言轻叹一声,抬头看着他满腹酸楚道:“我这是为你好。”
“真为我好,就是不要说这些;真是为好,就立刻跟我回府住着;真是为我好,就永远不要离开我。”
“哎……”贾襄一脸无奈,那种说不出的心事,让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不稳定的烦躁中。
薛明科揽住贾襄的肩膀,担忧道:“落莲,这次你回来,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有很多心事,可是却总是不说藏在那里,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说出来,让我帮你,就算我帮不了你,也能听你倾诉。”
贾襄走到梳妆台,避开薛明科的注视,轻语:“真没有别的理由,薛明科,一切都只是为了满足我作为女人的虚荣心。”
“虚荣心?如果是因为虚荣心,你为什么不嫁给我,薛夫人的位置,足够让你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了吧。”
贾襄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垂敛道:“不是名分,而是心。至从我被第一任丈夫当摆设放在那几年然后被休,拿到休书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这么活了。不要被当成摆设,不要唯唯诺诺,不要瞻前顾后。只为自己,真正的只为自己活一次。想爱就爱,想宠就宠,让自己看中的男人,都喜欢自己都爱上自己,那样就算因水性杨花而被沉塘,我也认了。好歹我像个女人一样被爱过被宠过了。”
好一会谁都没有再说话,就在贾襄以为薛明科,会像顾安和于一齐相信她的说辞,而伤心气愤的离开时。
薛明科却反而出乎意料的走近她,伸手整个圈住她的身子,把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轻语道:“你在说谎。”
贾襄的身子猛的紧了紧,想要抬头,却被薛明科按住:“不要说,虽然我知道你在说谎,可是我的心听了还是会难过。”
“你想让我和你去隐居吗?”薛明科按着他的理解道。
“差不多,你愿意吗?”
薛明科神情迟疑了,良久才开口:“能等我外公外婆百年后,我弟弟代替我延续薛家的香火之后再隐居吗?”
贾襄看着薛明科,愣愣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愿意放弃一切却放不下责任,这说明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她应该感到高兴,可问题是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能等到他完成他的责任后,再一起离开。
而且,她并不是于落莲,薛明科你们是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了。
贾襄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哀伤,面上却反而扬起淡淡的笑:“傻瓜,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若真拐着你去隐居,你家人怕天涯海角的来缉捕我这个凶手了。”
“不会,我会护着你不让任何你把你抓走,因为你在哪我就在哪,谁也不能把你抓离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