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你不会从来都不关心这些事吧!”夏忆惊呼,顺便抚了抚额头,她怎么摊上这么个主子。
婉清月干笑了两下,然后弱弱的说,“我可以说,我从来没关心过嘛……”
越望下说,婉清月声音越轻,好比犯了错误的孩子。
夏忆无语的沉默,她真是高估了自家主子的能力,忍不住想倒头晕过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夏忆,夏忆,你快说吧。”婉清月又开始走老路线,撒娇卖萌装无辜!
“好吧,宫主你下一场对手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叫做葛庒腾,虽然没有宫主你所认识的那些人厉害,但他却是道念大师的亲传弟子。”夏忆娓娓道来。
婉清月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我继续练琴去了。”
夏忆木然的看着婉清月离开的背影,欲哭无泪,为什么自己宫主不是第一时间问对手的底细,而是转身离开!
“我又来继续刻苦学习了!”推开大门,虽然口头上说刻苦,但潜意识里的却不是如此。
耿邱然见到来者是婉清月,只是淡淡的一笑,随之拂袖取过古筝。
转眼,时光匆匆,不带走一片云彩,婉清月顺利的“滚”进了前十的行列。
“哦买噶!what!又要迟到了!”婉清月再一次风风火火的起身,这情景好似在哪里见过……
“腾腾腾”的几下,婉清月转眼来到了比试现场。
“我……我没……没来晚吧!”婉清月依旧如此的抓准时间,不差分毫。
夏忆抚了抚额头,俗话说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人,只可惜,这句话永远轮不到婉清月头上,婉清月是什么样的主子不一样的人。
“宫主,你怎么又晚来了?”夏忆觉得下次要是婉清月早来,那么就反而不正常了!
婉清月尴尬的笑了笑,“呵呵,起晚了,起晚了,下次一定注意。”
转眼,婉清月好像回到了小学那时候的场景……
“夏忆,你说我和谁比来着……一时间记不起来了。”婉清月摸了摸脑袋,思索了下,问道。
夏忆在次被击败,就差没吐血了,“这次的比试是以抽签方式,是谁还说不准。”
婉清月恍然大悟般的明白,“哦?好像是有这回事哈。”
随后的是,夏忆苦着脸,心里默念着,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又到展现人品的时候了!”婉清月来到落花跟前,嘀咕的念叨了几下,呼吸了口气。
眼疾手快的抽出一根竹签,上面赫然用着古代的繁体字写着——白萧杼三个清秀的字体。
“轰”的一下犹如霹雳弦惊,自己怎么遇到这么个对手,我咋那么衰!
“夏忆,我不活了,为什么居然是那人!”婉清月好比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夏忆抚慰的拍了拍婉清月的肩膀,“宫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以宫主的水平……额,以宫主目前的水平虽然不是很有胜算,但以宫主以前的水平绝对是冠压群芳。”
婉清月一听,更美没底了,“夏忆,你这是在安慰我嘛?”
夏忆很淡定的点了点头,果然跟婉清月久了,也学坏了。
怀着这种不安的心情,婉清月直至比试前,才肯认命,于是决定硬着头皮上!
“宫主,你别担心,你这几天苦练了琴音,虽然不比从前,可也相差无几了。”夏忆缓缓说着,给予婉清月足够的信心,说完,递出那把古筝。
婉清月做出一副好似要上阵杀敌的样子,飘飘然的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白萧杼,你可要记得手下留情啊!”婉清月一出场,就吼了一声。
众人纷纷无语,哪有一上场就求饶的!夏忆更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噗。”白萧杼一把折扇险些滑落手中,果然婉清月处处给人惊喜。
随后,白萧杼莞尔一笑,“既然如此,我就更不必手下留情了,往往这么说的人,都是武功不凡,何况是你呢?”
“你高估我,我可不是什么武功高强之人,我明明是一弱女子!”婉清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自己是弱女子,如果这样,天下还有女子是强的了嘛!
“两位,要交谈,可否比试完了之后,现下,比武开始了。”落花故意咳嗽了两声,点拨道。
白萧杼很自然的从袖中取出早已备好了的玉萧,婉清月虽然表面上说着留情,但内心却没有分毫的气馁,转而拿起了古筝,准备来场琴音对决。
对此,婉清月还是心有余悸,毕竟,自己是新手上路,别人却是老手成熟!
这种乐器的对决,靠的就是内力和注意力,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容不得半点差池。
白萧杼面对于婉清月的琴音,对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他并不想下手太重,这样伤到的可不至身了。
婉清月没过多久就已经满头大汗,转念,觉得应该要换个曲风,说不定二十一世纪的曲风,更容易对付!
峰回路转,婉清月轻轻拨动琴弦,努力想着当年自己的弹琴经历。
白萧杼不惊讶于婉清月换的曲风,惊讶的是那层出不穷的曲调,根本就是闻所未闻,听所谓听。
“太好了,起作用了!”婉清月看到白萧杼有些不足以招架,于是暗自找到了对付他的方法,说好听点叫变幻莫测,难听点叫瞎弹奏。
最终的结果出乎意料,却也好似在情理之中,婉清月依旧以那微弱的瞎演奏的优势赢了。
“夏忆,哦耶,我又赢了啦!”婉清月欢呼雀跃的蹦哒了几下。
夏忆送上的是些许欣慰的目光,自己主子还算没丢脸丢大发。以夏忆的观点,这次比试折磨的是台下人的耳朵。
“宫主,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夏忆扯了扯婉清月的衣袖。
婉清月蹦蹦哒哒的就回去了。
“夏忆,咱们去外面吃饭庆祝庆祝!”婉清月兴致勃勃的起身说道。
夏忆点了点头,只要不出什么乱子,就随自家主子去吧,总比在这儿无聊要强。
婉清月顿了顿,笑盈盈的跑开了,“夏忆,等我会儿,我去去就来。”
夏忆不知道婉清月要去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白萧杼!”婉清月柔弱般的“飘”到白萧杼身边,“小萧萧!”
“停停,要说什么直说无妨。”白萧杼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不禁哆嗦了几下。
婉清月打了个响指,“聪明人就是好说话,来来来,咱们商量一下这次比试的事情吧。”
“那你认为呢?”白萧杼泯了口茶,展开折扇,反问着。
婉清月笑了笑,“要不咱们喝喝茶,吃个包,慢慢聊。”
“要出去只说好了。”白萧杼一眼就明白了婉清月的用意,就直接说了出来。
“宾果,好,咱们快点走。”婉清月拽起白萧杼就匆匆离开了。
夏忆见的了白萧杼的身影,一脸的无奈加苦闷,仰天无声的大吼,自己宫主到底在做什么孽啊。
临走前,婉清月特意选了个斗笠带上,她可不希望又遇到什么熟人。
“话说这武林盟会,只手来人一露脸,呵,一看,此人面色倾城出水于人……”台上一说书的正说的娓娓道来,下面坐着听的人,也听的津津有味。
这是这里的一处好地方,圣上亲封之地,时常有说书的来讲讲,偶尔还会举行个什么比赛,假以时日还可以相聚讨论国家政事,却不会被抓去。
所以这里取名为“畅悦阁”,悦同曰,取的是说的斜意音。
“这里真的什么都能说嘛?”婉清月问道。
白萧杼点了点头,玩转着手中的瓷杯,“嗯,只要你能说,便能随便说。”
“真的假的,万一说出来了,一不小心给暗算了,可不划算。”婉清月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
“自然不会。”白萧杼眼光微微淡然,聚集起一丝丝的光线,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