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幻星域边陲星球隐龙星,是一个灵气低迷的星球,修真门派最高的也不过才有五级,最高境界的修士也不过元婴期,太平村就位于这样一个灵气快要枯竭的星球上。
太平村的村长是司马承业,他从小在太平村长大,在他冠礼之后上京赶考,不过最后名落孙山,不是他没有学识,只是受到了他父亲的影响,朝廷不愿意录用。
两年前,司马承业回到了村中,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他的妻子长孙玉韵,据说她是朝廷礼部侍郎的女儿,不过村中的人对此也没有深究。
司马家族书香传家,一连几代都是朝廷大员,司马正更是做到了当朝相国的位置,不过中年时因为夺嫡之争站错了位而被贬回乡,还有传言说他主要是因为蛊惑当朝太子反对仙门掌国而被贬。
今天是司马家的麒麟子临盆的日子,很巧合的是也就在今天,不知方位的地域,浩渺灵土中洲天玄道总部:
临天涯观星台正在举行浩大的传位仪式,天玄道已经历经八代,现在正是第九代道主坤玉的继任仪式,不过就在坤玉刚刚接过代表天玄道至高无上地位的天书时,天书突然破碎。
与此同时,太平村中,司马家庭院中
一个青年正在房屋外走来走去,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位闭着双目的老者。
房中传出了婴儿的哭泣声:“哇……哇……”
“恭喜村长,母子平安。”一位稳婆打开门对着司马承业说道。
听到这话,司马承业常常舒了一口气,迅速跑向房中。而老者也呼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对着稳婆淡淡说道:“去前院领赏吧。”
“多谢大老爷。”稳婆高兴的离开了这座庭院。
“玉韵,幸苦你了。”司马承业摸着长孙玉韵的脸颊疼惜的说道。
“不苦。”床上的妇女望着怀中的婴儿慈爱的说道。
老者进入房中。
“咳……”
司马承业收回手叫道:“父亲,父亲。”床上的妇女也叫唤一声,想要起身行礼。
“韵儿,躺着好好休息。”老者严肃的说道:“承业,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司马承业迟疑了一下,有些害怕的望向司马正。“父亲,我想为他起名为风,我希望他以后能够自由自在。”
“风,自由自在,承业,这世间根本没有真正的自由自在。”老者有些低沉的说道:“承业,你是责怪父亲管你太严了吗?”
“承业不敢,父亲的教诲我都铭记于心,这一却都是为了我好,只是我希望他以后能够自由选择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明白了……”老者说完走出了房间。
浩渺灵土临天崖山涧,一团团白雾飘荡在山腰,散发着五颜六色光芒的飞禽慢慢翱翔穿梭其中,这一却都仿若仙境,临天崖,意为距离天最近的地方,而此时临天崖顶观星台上,宾客云集却鸦雀无声。
所有宾客都震惊的望向观星台祭坛上。
坤玉惊讶的传音问道:“师尊,这是怎么回事。”
坤玉的师尊道号乾元,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乾元却没有管他的传音,对着观礼的人高声的说道:“天玄道第九代玄主继任大典礼成……”
无数弟子异口同声跪地拜见:“参加道主。”
随着这整齐的声音之后,是各种各样嘈杂的道贺之声:
恭喜道主……
恭喜师侄继任道主之位……
恭喜恭喜……
待杂乱之声消失,乾元对着众宾客抱拳说道:“多谢诸位前来观礼,请诸位道友移步玄心道场用膳。”
观礼之人异口同声道:“我等告退。”
虽然一些明眼人都知道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不过没有人敢问,天玄道万年以来的威望无人敢犯。
待众人离开之后,乾元才对这坤玉道:“玉儿啊,祖师的预言已经应验了,祖师曾经说过:九乃极数,天玄道传至九代必有大劫,渡过则更上一层楼,渡不过则……唉。”
乾元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坤玉却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就朗声保证道:“师尊,你放心吧,我宗最擅窥视天机,没有什么劫难过不了的,我一定会让天玄道更上一层。”
老道用他的小眼睛死死的盯坤玉,坤玉有些不自在的小声问道:“父亲,怎么了。”
老道说道:“不要叫我父亲,你应该知道我费了多大的代价才让你掌控天玄道,不然……”老道微微摇了摇头,他不想对自己的儿子说什么重话了,该教训的话语早已经说过无数,若是他能够改正,那么早已经改了。
老道沉吟片刻,道:“若非我的支持,坤字辈那么多惊才绝艳之辈,谁当道主也轮不到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是你的死穴,你该明白,天玄道主不允许缔结道侣。”
“现在天书已经开始重组,代表天机紊乱,在天书重组完成之前,本宗的观衍术不会再绝对准确了,所以,你一定要注意,不要嫉贤妒能,以前我打压他们是为了你,为了让你以后施恩于他们,知道吗?等我飞升后,切记好好聚拢人心。”
“记住了,父亲,你飞升的时机算出来了吗?”坤玉躬身小心的问道。
见他这样,乾元再次交待道:“以后别再对任何人行礼,天玄道主是这片大陆最尊贵的人,谁也没有让你行礼的资格。”
“大概就在一年之内吧。”乾元长叹一声再次说道:“哎……若是真遇到无法抗拒的变故,那就封山吧,道祖乃惊才绝艳之辈,他的预言没那么容易打破的。”
说完之后乾元快速的念叨着,同时不断的掐动手指,很快,乾元脸色苍白,一口鲜血喷出,不过他的脸色却露出了笑容。
“父亲,您怎么了。”坤玉担心的问道。
“玉儿,注意天书从组时刻出生的孩子,他的名字叫风,这是我算出的天玄应劫之人的名字,我也只能再帮你这些了。”乾元说着飞下了临天崖。
“风……”坤玉苦涩的念叨着,这算出还是没有算出其实区别并不大:“不过,这个时辰出生的婴儿不管叫什么,都该死。”
随即坤玉发出了第一道天玄敕令,招收弟子,同时还规定了时辰。他相信,在浩渺灵土,所有人见到这样的命令,绝对会主动将孩子送上门来。
至于凡人星球,这一点坤玉并不担心,那些凡人要想进入浩渺灵土都难,更别说破灭一个强大的天玄道了。
其实坤玉也无奈,凡人星球到底有多少,这没人知道,是亿亿万吗?这他不知道,宇宙具体有多大,有多少星球,这是未知的事情,想管也没有办法。
时间慢慢流逝,到了司马风出生的一个月后,司马府变得忙碌起来,这是为司马风准备满月宴。
宴会上,司马风被带到院中,放到了一张大红布上,司马风疑惑的大眼睛打量四周,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两边座椅上的酒杯,死死的盯着,再也无法移开,一丝唾液慢慢流出他的嘴角。
长孙玉韵走过,拿出一条丝巾为他轻轻的擦拭,轻声的说着什么,不过他都听不懂,虽然如此,但他很喜欢,很享受,她的轻声细语,她的音容笑貌都让他沉醉,他的目光望向母亲,满是依恋。
周围的人依然庄严肃穆,连出气都很小心。
这时候,老爷子对着母亲说了什么,母亲走开了,放他一个人在红布上,司马风努力的维持着坐姿,他很讨厌现在柔软的身体,一不留神他还是倾斜了,趴到了红布上。
司马风疑惑的想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世界的话老子都听不懂,多少给点提示啊。”
似乎是了解了儿子的疑惑,长孙玉韵摇了摇手中的小木鼓,然后指向红布上各种各样的小物件,上面有小木剑,小镰刀,小毛笔……
看着小鼓,司马风无奈翻了翻白眼,这东西的声音他都听厌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会喜欢这些婴儿的玩具才怪,不过司马风猜想,这可能是让他选择玩具吧。
司马风虽然不喜欢这些低级的玩具,但还是努力的爬过,他知道只有选择之后才有机会回到母亲的怀抱,最后他费力的拿到了小木剑,望向母亲的脸色,她似乎有些担忧,司马风再次拿起了小镰刀,他想到,这些东西如果变大的话,应该是收割人命的好东西。
看到司马风一手小剑一手镰刀,司马正脸色变得难看无比,司马风的外公长孙侍郎同样如此。
司马风同样看到了他们的脸色,不过这时候,长孙玉韵走过轻轻的将他抱在了怀中,脸色微微有些失落,不过仍然还是一脸慈爱,司马风就没在管这件事了,长孙玉韵抱起司马风后对着两位怒气冲天的老人躬身行礼后回了后院。
后来司马风知道剑代表的是武备,而镰刀代表农夫,这与书香之家全然背道而驰,这两个老年儒生自然不喜。不过保护公孙侍郎而来的一位将军这时候却很高兴,并将自己将要满月的女儿与之定亲,并当场互换了婚书,当然主要的原因是司马正的人脉,现在的皇帝已经老了,新皇登基后会不会再次取用司马正呢?
夜晚,京城而来的宾客早已经离去,少数的村名还在庭院中帮忙收拾,大部分也已经回家,热闹了一天的庭院再次恢复了平静。
房间中
长孙玉韵对着婴儿幸福的说道:“今天是你的满月酒,你爷爷还还为你定了一门亲事,是你孙伯父的女儿,叫孙紫琪,比你小三天,呵呵。”
这句话司马风勉强听明白了,亲事,三天:“我嘞个去,童养媳吗?”司马风脸色随即变苦,有些无奈的样子。
长孙玉韵高兴的说道:“呵呵,承业,他好像听懂了。”
“玉韵,你现在和他说这些,他也听不懂,你看看我,我可就在你旁边,我才听得懂,你该跟我说啊。”司马承业低下身子将头凑到玉韵的面前说道。
“出去帮忙去,别打扰我和儿子说话。”长孙玉韵扒开司马承业的头说道,看他还是委屈的样子,玉韵又轻笑着说道:“你啊,还想嫉妒自己的儿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