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看着拥有着无穷意志的朱雀,柳眉忍不住莞尔一笑∶“没错,我们绝对不会白白死掉,我们要回去属于自己的地方。”
“太阳下山时,就请朱雀姑娘要再努力一次了。”
“努力?这位姑娘吗?”一旁的许笙由于今早才到来,所以还什么都不了解。
“唔……”
在这一个时候,躺在地上的洛凉似乎有了动安静,嘴里传出一声沙哑的低吟。
“阿凉!”见他已醒过来,许笙把刚才的问题都抛到脑后,赶到他的身边,牵起他厚实的手。
“笙、笙儿?”叫唤一声,他张着一双迷茫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位人儿。
谁知道,他才这么叫唤一声,许笙就再也不顾旁人的存在,扑过去拥抱着他的身体,把俏丽的脸都埋进了他的衣襟里∶“太好了,太好了……”
回应地抱紧许笙的身体,洛凉低声道∶“嗯,我没事。”
另一边的朱雀则是完全傻眼了,对于眼前两个突然放出闪光的男人感到奇怪。
“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难怪刚才这位姑娘这么紧张他。”达利低笑几声,似是恍然大悟的道。
洛凉苏醒过来没多久,其他一直昏迷着的人也都已经开始一个个清醒过来了,一边低声呻吟着,一边坐直了身子。
“由太!李镁!多保……”叫唤着,许笙对于他们的醒来,是感到非常高兴。
……
绝对要离开,今天晚上一定要成功!
看着眼前温馨的场面,朱雀再也忍不住,再度握紧了拳头,坚定的心里暗道。
一边的柳眉注意到朱雀的表情,轻柔地搭上了她的手,向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一个下午过得倒算是清静,由于这儿每一个人都知道纪国民兵的性子,虽然每个人都恨不得将他们抽筋扒皮,但都强忍耐住内心的仇恨,乖乖地缩在墙前睡觉而不敢作声。
直到天色逐渐昏暗,待太阳再度从西边落下的时候,一直在装睡的朱雀猛然睁开了双眼,留意着身边的环境。
来了。
听到了阵阵脚步远去的声音,朱雀悄悄地看向外面,只见其中一个民兵先是离开地牢外去看看环境,之后开始向其他民兵们招手,最后一同离开了地牢,地牢因此渐渐安静了下来。
直到地牢里完全没有了任何声响,朱雀才开始慢慢挪移爬到黑色大锁的位置,一边拔掉自己的一小撮金色的头发。
准备妥当以后,朱雀这才留意到,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装睡,其他人也根本没有睡着,一个个都已经坐直了身子,屏息以待。
“可以吗?朱雀姑娘。”阿普正色地看着朱雀,问。
朱雀转过身,定睛地看向众人,再隆重地点点头。
好了,要快点争取时间。
再次把头发绕了个小圆圈,之后再将小圆圈伸进锁头中央的钥匙孔内。
朱雀细心回忆起当时上课老师说过的每一句话,完成开锁是要技巧的,而她想到了,假如要尽快抓紧已最快的速度成功开锁的话,就一定要先将里面的发丝旋转,让它勾进凸起的空隙里,之后再将发丝绕成一体,之后往不同的方向拉扯。
尝试着左右寻找着那个位置,朱雀咬着牙,额头紧张得都要冒汗了。
可以找到的,可以找到,一定可以!
只是与昨日一样,无论如何寻找,还是寻找不到那一个位置,朱雀觉得自己的汗水都快要紧张得流光了,但仍然找不到那个位置。
不行……不可以放弃,如果放弃了的话,明天就会有更多人死去,柳眉他们都会被处刑,所以绝对要坚持下去,不可以这么轻易就放弃!
绝对,不可以……
突然觉得衣里一暖,似乎那一把长剑又开始自动发热了,朱雀正觉得不耐烦之际,忽然觉得手不受控制的一动,发丝一勾,居然一下子就勾中了位置。
之后手再度不受控制的往左一拉。
“喀拉”一声,锁竟然被她开着了!
“朱……朱雀姑娘!”身后的柳眉激动得语气都在颤抖。
其他人都不敢置信,但脸上却布满了喜悦之情。
“我居然……”居然成功了?但明明手是不自觉地在动,不是她自己动的啊?
突然想起了衣内的长剑,朱雀看了怀里一眼,难道是那一把长剑的关系?
晃晃头,朱雀自嘲一声,这怎么可能呢?一把长剑怎可能会控制得到自己的身躯呢?这绝对不可能。
“总而言之,现在锁已开,我们快点离开吧!”阿普飞快地站起来,打开了笼的大门,之后对众人说。
“嗯!”众人异口同声,跟随着阿普的脚步,快速逃出了这个囚困他们命运已久的囚笼。
见此,朱雀也不再多想,连忙跟随着大家的脚步离开,柳眉见她脚步比较慢,不禁牵起朱雀的手,朝她友善一笑。
当朱雀会意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柳眉牵着跑了一会。
由于民兵他们似乎也估计不到他们竟然能够打开囚牢的大锁,所以地牢的闸门并没有上锁,于是乎轻轻一推,地牢的闸门便顺利打开了。
“跑快一点,一会儿民兵回来就麻烦了。”柳眉叮嘱一声,之后牵紧朱雀的手,加快了脚步。
一踏出地牢的范围,身边的环境就转变成了一间简陋的小屋,屋里放着一张木桌子还有几张椅子,之后门槛外面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刻着“南方困敌营”。
跨过门槛后,就等于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吧?朱雀雀跃起来,不但是她,另外的众人心里都觉得无比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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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是距离南方困敌营最近的一间军妓楼,是所有军妓楼中规格最低级的妓院,一般只有民兵才会来这里花天酒地。
胭脂味道浓郁,里面有着几张大圆桌,桌旁都站着了一排四个人的少女。
年约十七、八岁左右,脸上抹着淡淡妆容,容貌打扮起来倒算是不错。
“小红,过来大爷这边。”民兵队长首先指明了一个全楼最漂亮的妓女,将小红软软的身子被拥入怀里,他不禁愉快地大笑几声。
“大人,您要了小红,那么小的要什么?”其中一个身材较为健硕的民兵语气酸酸地说。
队长闻言,只是笑了几声∶“你要小芳不就好了?小芳长得可还算可爱。”
“呵呵,大爷见笑,假如这位大爷想要小芳服侍的话,小芳可真的是深感荣幸。”
只有十五岁的小芳听见被指明,连忙娇笑几声,扑进那个民兵的怀里,二话不说就倒了一杯酒,放到他的嘴边,娇道∶“大爷请喝酒。”
“呵呵,好。”见她主动投怀送抱,民兵也不好再抱怨,乖乖地喝下了那杯酒水。
“话说回来,我们在花满楼喝个花酒都要一个多时辰,真的不用怕那些狗子逃跑吗?”其中新进民兵担忧地看了看门外一眼,总算忍不住问了出来。
“嘿嘿,可不止一个时辰,有时候还是两个。”
“呃?那……那更应该……”
“喂喂,先听大爷我说。”
闭上嘴巴,收敛一下激动的情绪,新进民兵点点头。
“我们啊,离开那儿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喝花酒,这只是没事做顺道来而已,明白了吗?”
“……不明白。”
“啪!”
头被打了一巴掌,还没有待他哀叫,队长便不屑地嘲讽∶“你是住在外省的人对吧?怎可能连这儿的事情都不知道?”
“呃,我之前的确不是住在这儿附近。”捂着头,新进民兵委屈的说。
“难怪……”见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队长就感到一阵无力的头痛。
“好吧,让我好好给你解释解释……”队长扬扬眉,决定好好的向这一位新人解说∶“你没有留意到,在这一段时间,就是太阳刚下山了不久的时候,这儿的月亮会变成了鲜红色?与平常的银白色不一样。”
“……好像是。”
的确,他仔细想想,来的时候照耀着自己的是一阵红光,而不是一阵正常的银白光芒。
“我们这儿的人啊,最怕就是影隐,即使是低级的隐却依然有着巨大的杀伤力。你在外省回来,或许不知道,但在我们这儿居住的人全部都知道,在那个困敌营的影隐比大城镇的数目多很多,由其是在特定的时间,出来的数目简直让我们那些持着武器的人都抵抗不住,据说在之前有一班不知死活的景国狗子自以为聪明的逃出来……”
“嘿嘿,结果,全部都死了,尸体还要被肢解得不成人形,有些更被影隐吃掉了,比被我们处刑的下场更恐怖。”低下声,民兵队长故作神秘的说。
还没待他回应,队长便搔搔头,再道∶“只是呢,这么多影隐出现的原因据说是因为这儿是处刑场的关系,景国那些狗子死后都有着浓重的怨气,结果死掉后不久就化为怨灵,即是现在的影隐了。”
“幸好那些低级影隐都是些笨蛋,不懂分辨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当那些狗子离开地牢的时候还可以顺道帮我清理一下,省了本大爷的烦恼。”
听后,新进民兵的背部一寒,冷汗都快要渗透背部了,连忙喝了一杯酒水定惊∶“我明白了,在这段时间我绝对不会回那边的。”
……
已经逃出了困敌营外,到了附近树林的朱雀忽然感到背部异常寒冷,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从衣衫内掏出长剑,朱雀推开了剑鞘,隐约觉得这一把长剑都在颤动,似乎有种不祥的气息涌入。
“奇怪……”
她还是首次觉得这么不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朱雀姑娘。”察觉到朱雀的神色,走在前头的阿普奇怪的问。
“啊……没什么。”摇摇头,朱雀把刚才的不安都抛到脑后,视而不见。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洛凉紧牵着许笙的手,看了看四周迷雾的环境,再问。
阿普想了想,沉声道∶“我觉得,还是先离开那个地方更远的距离才再作打算,现在到处都是树林,天色这么昏暗,要找到路线是比较困难的。”
“这位老前辈所言有理,那么我们先往前方行走一会儿,直到找到安全的地方再作打算吧。”
朱雀没有把他们的话听进耳内,只是专注地听着四周的声音。
为什么?明明刚才已经决定要先抛下不安,待一会儿才再作打算。但为什么不安还是这么强烈?
不祥的预感正在入侵她的心房,朱雀感觉得到自己手中的长剑似乎又开始自动发热了。
“沙沙……”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一般来说别人是不放在心上的,但因为这种声音而有了一次恶劣经验的朱雀可不同了,脚步忍不住停了下来。
“朱雀?”柳眉见朱雀突然停下了脚步,忍不住疑惑地问。
……不妙,感觉真的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