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一个三分轻佻七分油滑的声音,将此间的短暂沉寂打破:“哟!这位跟咱们相国大人谈笑甚欢的漂亮姑娘,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呀?”
随声而现的人,明蓝锦袍明蓝发带明蓝靴面,手里托了个明蓝的笼子里面装了只明蓝的小鸟,摇头晃脑往那儿一站,让人只觉满世界的明亮亮蓝汪汪,再配上春光灿烂百花开般的笑容,真是想不被闪瞎狗眼都难……
萧怡不忍直视的扭过头。
莫言宵则施了个礼:“微臣见过皇上。”
肖忆大咧咧一摆手:“莫师傅,这儿不是朝堂也没外人,不用这么麻烦。”边说边一步三晃的走过来:“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莫言宵笑了笑:“萧阁主指点了一下臣的影卫。”
肖忆扬了扬眉。
“我哪有这个本事,莫相说笑呢。”萧怡忙摆摆手:“其实是多年未见,就好奇问问有没有觉得我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肖忆又扬了扬眉,颇显不以为然:“什么相爷啊阁主的,两位唱的这是哪一出不说人话的戏?赶紧散了吧听着别扭死了。”不待对方有所反应,便又冲着笼中的鸟儿吹了两声口哨,自顾自接上了之前的话茬:“那莫师傅怎么说的啊?”
萧怡如实回答:“长大了呗。”
肖忆顿时精神一震,眯起眼睛在她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的某部位一扫,一咧嘴:“哎嘿嘿……”
萧怡:
莫言宵:
然后,肖忆的一双龙目就被插了……
由于长时间没有挨揍--当然,普天之下除了萧怡也从来就没人敢揍堂堂天子,肖忆的生活过得太安逸,导致对攻击的承受力明显下降,两个眼眶周围乌溜溜一片黑得很是纯粹。为了不影起轰动效应,看来最近几天都不用出寝宫了。
对这个可以光明正大不早起,省得歪在龙座上打瞌睡的结果,大楚有史以来最懒散的皇帝表示,龙心大悦。
“月月啊,不如你以后过几天就在我脸上挠几下,这样我就可以一直不上朝了。”
“你十万火急的把我喊回来,就是为了让我隔三差五揍你一顿,好偷懒不干活?”
“没办法,就只有你才能满足我的这个需求嘛。”
“你有没有这么皮痒啊?”
“有!”
“……你能不能别这么贱啊?”
“不能!”
接下来的几日,肖忆借着龙体欠安的由头宅在了寝宫,与萧怡腻在了一起,并常常以如下的句式说着如下的话--
“月月你是知道我的,我爱吃肉不爱吃鱼。”
“月月你是知道我的,我喜欢有毛的小动物不喜欢没毛的。”
“月月你是知道我的,我最爱梨花所以最爱喝梨花酿。”
“月月你是知道我的,我最讨厌黑色灰色白色这些没创意的颜色了。”
“月月你是知道我的,我习惯早睡,不起。”
“月月你是知道我的,我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就更不吐葡萄皮。”
“月月你是知道我的,我睡觉的时候要抱着一个枕头,没办法,又不能抱人,男人女人太监都不能抱。”
“月月你是知道我的,……”
……
……
这天早上,萧怡终于对该模式忍无可忍了。
肖忆说:“月月你是知道我的,我每天早上都会一柱擎天。”
萧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