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找梨花香的啊,冷秋桐不由得提高了警觉心,“梨花香吗,是谁要找她啊?”
“这个嘛,上官悯亦是受人所托,再者是职责所在,实在不方便透露。还请姑娘见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找她绝对不是什么坏事,你知道她现在哪里吗?”上官悯神秘兮兮的。
因为梨花香的前车之鉴,冷秋桐怀疑上官悯是不是锦太郎他们一伙的骗子,要不然会有谁无端端的寻找梨花香呢,于是掩饰道,“我不知道啊!”
上官悯察觉到冷秋桐在对他说谎,“据我所知你们可是连高利贷担保都敢做的亲蜜关系啊。”
呵!这个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愈是这样,冷秋桐愈是怀疑上官悯的动机。只见冷秋桐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佯装丧气道,“咳,别提她了,你知道我为了给她做担保吃了多少苦?只要一提起那件事我就气得咬牙,我也要找她呢。哎,我说啊,要是你先找到梨花香,一定记得来告诉我一声哦。”冷秋桐说完,不容上官悯分辨立即转身回屋。
“哎,冷姑娘,我可真的是讼师啊,”上官悯感觉到了冷秋桐对他的怀疑。
“正因为你是讼师,所以说你肯定有办法找得到梨花香,要是你找到了她,请你顺便转告她,让她一定来找我。”
“我正是因为找不到她才来找你的,你别走哇!”
上官悯想拦也拦不住,冷秋桐返身回屋,索性连门都关上了。
“难道我长得像骗子吗?”上官悯望门哀叹,“我长得多么值得信赖啊,真是搞不懂。”
冷秋桐打窗缝里悄悄的瞧见上官悯上马离去,方大大地松了口气,冲着上官悯绝尘离去的背影,不屑道,“嗤!还讼师呢,说不定又是锦太郎那个畜牲在耍梨花香呢。”
在窗缝里看着上官悯骑马走远,瞅着一个空闲,冷秋桐驾马匆匆赶来了郑氏石器园。
此时,梨花香还在库房里专心致志收拾打扫,突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花香!”
回头一看,竟是冷秋桐,园内的一个伙计领她到这里,便转身离开了。
梨花香连忙放下扫帚,迎着冷秋桐喜道,“我正想收了工去找你呢。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冷秋桐一边跟着梨花香走入库房,“来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过要上这儿来嘛,一整天了,也没见你回去找我,我猜想你肯定在这儿找到活儿干了。”
“是啊,秋桐,我还能住在这儿的值班间呢。”终于可以不需要到处流落了,梨花香心头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管怎么样,祝贺你找到活差了,不过你可要小心点啊,有人为了你找到我这里来了。简直就像个流氓,说自己是个讼师,我看是在撒谎。”
“什么,有人在找我?真的吗?”
“我想那锦太郎又惹什么祸了。”
“不至于吧?现在我们没关系了啊,他把我害得这么惨,他没有理由还来找我啊。”梨花香觉得不可能是锦太郎。
“你越是这样想就越容易出事,你这个笨蛋!我什么都没跟那人说,你就不用担心了。话说回来,这个石器园还不错吧?好像名气挺大的,不会是什么乱七八遭的地方吧?”
这当儿,云中居正好过来,他原意是想过来瞧瞧梨花香,顺便找机会跟她拉聒几句,不想却见梨花香跟一个姑娘在库房里拉聒。
因为她们背对着他,再者库房里头堆起来的成品半成品也太多了,她们根本没有留意到有人进来。见她们聊得起劲,云中居便躲在一堆石器后面,只听梨花香在夸他呢。
“跟你说吧,这里的云庄主是个大好人。”
“切!那又怎样?对你来说这世上还有坏人吗?”
“真是过意不去啊,秋桐,总让你这么担心我。”梨花香脸上肃穆的表情好像在发重誓一般,“我现在啊,不再胡思乱想了,只想着把孩子们从育童院接过来一块儿生活,我以后再也不干傻事了,拼死拼活的赚钱,然后就像你说的那样认真学几样本领。”
此时,云中居方知梨花香的现状竟是这样凄惨,心里头,不觉的,又对她添了几分好感、敬重,外加恻隐和怜惜。
只听冷秋桐道,“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
“我得干活了,秋桐,得空我再去找你。”
“好吧,那我回去了。”
送走冷秋桐,梨花香返回库房内,突然看到过道的转角处,有一块长条形的石块表端有如利箭般突兀的凸出来,过往的行人,稍不注意,很容易就会碰到而受伤。
毫不迟疑,梨花香暗暗运掌,将真力往那凸出的尖石上击去。
梨花香哪里想到这里竟是个机关,只听稀哩哗啦的一阵轰响,随着石块的蠕动,叠在周遭的所有石器都开始松动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上面的石头滚落下来的瞬间,云中居以老鹰扑鼠的速度飞扑过来,将梨花香紧紧的护在他自己身下。
石头,一块接着一块,毫不留情地砸到了云中居身上。一边护着梨花香,一边暗运真力将石头反弹出去,因此,云中居也几乎没受什么伤。
一时之间,那些石头便七零八落的散遍身周。
就在库房里再度恢复安静的这当儿,杨上英及邹二,还有另一个伙计说说笑笑的走进来了,他们正好看到云中居压在梨花香身上,挣扎着要爬起来的那一幕。现场,跟战场一样狼狈。
“我的天啊!”杨上英一声惊呼。
这个时候,云中居也已经搀着梨花香一起站起来了,他还只顾着关心梨花香,“差点出大事了,没伤到你吧?”
“是是,多谢你,云庄主,要不是你的话我就死定了。”原想作好事,没想到却无心作成了坏事,梨花香头压得低低的,脸红到了耳根。
“我的天!”杨上英惊呼着与邹二还有那个伙计一同朝他们两人扑来。
“云庄主,你没事吧?”
“是,都没事。”云中居轻描淡写的答道。
瞅着满地残垓,杨上英顿足嚷道,“我的天,这么贵的石料,这些可全都是上好的玉石啊!梨花香,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第一天就闯出这么大的祸,你说该怎么办啊?”
杨上英正庆幸在云中居面前揪住了梨花香的一个不是。无奈云中居却极力替梨花香开脱,“杨执事,这不是梨花香的错,是我想看看这些石材,不小心碰到的,都是我的错。”
只要有梨花香在,就算一屋子的玉石都碎裂了又怎么样?云中居很不满杨上英对梨花香的恶劣态度,可他对梨花香强烈的保护欲,表面上又不好明白表现出来。
“什么?是庄主吗?”杨上英当然不相信,不过,云庄主居然为梨花香开脱,又叫她心里酸溜溜的极不舒服。
“这个,不是那样的,”梨花香想解释,抬头,忽看到云中居额头上在流血,慌急中,天性中的善良使然,她也顾不上其他,掏出自己的巾帕便往云中居额上的伤口轻轻拭去,“怎么办啊?你的额头受伤了,出血了。”
梨花香因为发愁而双眉紧蹙的模样愈发的显得楚楚动人,云中居不由得心头一动,道,“没事。”其实,梨花香给他拭伤口,他心里头却是十分的受用。
“不要紧吗,庄主?”杨上英赶紧扑上来,将梨花香一把推开,她自己呢,则生生的横在云中居和梨花香中间,面对着云中居,假意殷勤道,“我的天,要是我们英俊威武的云庄主额头上留疤了可怎么办啊?”
梨花香一时也无地自容起来,脸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