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我以前专门拜师父学过的。”锦太郎说着又往梨花香碗里夹了一个,“喜欢吃,多吃点。”
早上的阳光,暖暖的照进屋里,把屋子里的寂静涂染得温馨而脉脉含情。
梨花香吃着,忽然记起了什么,遂取过包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包来,递给坐在自己对面的锦太郎,“对了,这个,你拿去。”
“这是什么?”
“银子,你不是说欠了一些债吗?你先拿去把债给还了吧。”
“梨姐姐,以后,我跟妩思和莹莹,我们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锦太郎脉脉含情地看着梨花香,“还有,照顾孩子需要时间,你以后不要再出去抛头露面了,这本来就应该是男人本份上的事情,银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出去挣,我会让我们家过上安乐富足的生活的。”
梨花香听得心里暖融融的。
锦太郎一边说着已接过了梨花香递过来的小包,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几锭大银,还有他之前送给她的那个金步摇。
“这个,”锦太郎将那金步摇取出来,站起身来,绕到梨花香身后,深情款款的道,“梨姐姐,让我来给你戴上吧。”
“多谢你,锦公子。”梨花香羞涩地低下头,这回她没有再拒绝。
“答应我,以后不要老跟我说这些客气话。”锦太郎轻轻的俯向梨花香,鼻息热热的吹在她的脖子上。
梨花香眉眼儿微微有了些红润的媚色,体内久违的渴求正在蠢蠢欲动。
锦太郎瞧在眼里,心里拿捏着那药力发作的时间,不失时机地在背后一把横抱起她,朝卧房里一步步走去。
梨花香最初还有些无力的挣扎,可最终还是抵不过药力的发作,何况,她内心已经开始接受了锦太郎。
于是,任由锦太郎将她压在身下,展开了那翻云覆雨式的掠夺和占有。
*
一番云雨情后,两人重新穿戴整齐,出门。
一阵寒风,冷冽的拂面而过,锦太郎解下自己的鸭绒斗篷,眼神关切而又复杂地看着梨花香,“很冷吧,梨姐姐。”
“我一点也不冷。”梨花香显得有点羞涩。
“来,披上这个吧。”锦太郎将鸭绒斗篷给梨花香披上,将带子系好,歉意的说,“我应该陪你去的,梨姐姐,要不这样吧,你在家里等我一会儿,我去见见几个亲戚,商量下我们的事情该怎么弄?规矩那是少不了的,顺便把欠的银子还给人家,我很快就回来。然后,我和你一起去接孩子们回来。”
“这,现在就去见你家亲戚,好像不太合规矩,”梨花香头低低的,脸羞得通红,“还是你自己去吧,再说,一想到能把孩子们接过来,我就很兴奋,我已经等不及了。”
锦太郎一把将梨花香拥入怀中,在她绯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会想念你的,梨姐姐,你们可要快点回来。”
梨花香羞涩地点点头。
为了防止赌坊的那几个泼皮晚上来捣乱,锦太郎便将梨花香的那些银子拿去还给了泼皮,这些略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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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芍药偎在郑子仁怀里哭了一会儿,上官悯从外面返回来了,“庄主,夫人既然如此伤心,不如这样,我今儿就引夫人前去育童院确认,也是了结一桩心事。”
此话正中沈芍药下怀,她忙忙的离开郑子仁的怀抱,哀哀的道,“是呀,老爷子,我去看看,是不是我们家莹莹,然后把她带回来。”
“好,我也想快点见到她,去吧。”郑子仁点头同意了,“我让丫头立即给你备马车。”
“不用,我还是骑马吧,骑马更轻快些。”沈芍药道。
“可你要是带着孩子,骑马恐有不便。”郑子仁道。
“不碍事的。”
“好吧。”郑子仁接着吩咐屋外的丫头给备了马匹。
“路上小心。”郑子仁叮咛道。
“是,庄主,您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夫人的。”上官悯道。
“好好。”
“老爷子,我如今最担心的,老夫人会不会在这当儿过来闹?”沈芍药忧心忡忡的。
“这个没事的,她耐不了我何,再说,我也会看着办的,别担心!快去吧。”郑子仁道。
“那,老爷子,您一定要保重。”沈芍药放心不下郑子仁。
“知道了,快去吧。”
“那,我们走了。”上官悯道。
“好,越是着急,骑马越是要注意。山路有点陡。”郑子仁叮嘱。
“好!”
“快走吧!”
“老爷子,您保重!”
目送沈芍药及上官悯离去,郑子仁却对沈莹莹的到来充满了殷切的期待,“呵,长得像我,该不会就是……”
*
郑美妃在正院前厅陪娘亲玉香盈喝茶闲聊,突见管家陆六从屋外直趋进来禀报,“老夫人,少夫人,庄头上的乔二来了。”
“请他进来吧。”郑美妃见娘亲还兀自捧着一副刺绣端详,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便替她宣了话。
“是。”管家陆六转身出去,只一会儿的功夫,乔二自个儿进来了。
“给老夫人,少夫人请安!”乔二恭身拱手。
郑美妃摆了摆手,示意乔二免礼,直言道,“对了,你给庄主派了新的护理了吗?”
“回少夫人,乔二此番正为此事而来,前番给庄主派了新的人,不过庄主把人给退回来了。”乔二答。
“是吗?我爹竟然把人给赶走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乔二退出,玉香盈立即把手上的刺绣下放,道,“怎么了?死老头子不想换护人吗?”
郑美妃心事重重地点点头。她愈发强烈地意识到,沈芍药的存在,对他们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为什么?为什么不换?”玉香盈恼怒地嚷道,“是不是跟那个女人又勾搭上了?还是我去解决吧。”
那可不行!要是娘亲去了,只怕会把事情闹大。因此郑美妃立即阻止道,“娘,这点儿小事哪里用着您亲自出马哪,您去的话事情只会更糟糕,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处理就行了,那女人,她要是还是听不懂我的话,我就得给她一点儿颜色看看。”
*
“夫人,真没想到,您当初说过的,今日真的做到了。”育童院的女管事给风妩思和沈莹莹办妥了退院手续,送她们母女仨人出来。
“这段时间真是多谢你们了,”梨花香感激的说,“照顾我们家的孩子们,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和孩子们会永远记住的。”
“祝愿你们幸福!”
“您也是。”
梨花香背着沈莹莹,牵着风妩思的小手,刚刚离开育童院,上官悯及沈芍药各驾着一匹马儿,从相反方向的另一条道路上,匆匆赶到了育童院。
“上官悯讼师,你确定是莹莹吧?”沈芍药看着育童院那斑驳的院墙,心里一阵酸涩。
“那当然,我的伙计办事轻易不会出差错的。”上官悯很肯定的回答。
“该学会走路了吧?这么小,就受这样的苦。”沈芍药翻身落马,忍不住泪如雨下。
“好了,别再哭了,沈夫人,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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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送走梨花香母女仨人,这会儿又来了衣冠楚楚的一男一女,说是要来看沈莹莹,育童院管事叹道,“你们要是早来一步就好了,沈莹莹刚被她的母亲领走。”
“什么?她的母亲?”上官悯十分震惊,怎么这般巧?
“这,这是什么意思?是谁啊?”沈芍药却懵了。本以为,终于能再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儿,没想到……。要命的是,要是没有了女儿,她还拿什么去跟郑子仁要财产哪?要是没有了女儿,她将来能依靠谁?
“风妩思和沈莹莹的母亲,梨花香。”管事回答。
“那,你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吗?”上官悯追问道。
“听说是找到新家了。”
沈芍药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哭喊着奔出门外,“莹莹啊!莹莹啊!”。
院门外面,群山环绕,风声呜咽,好几条山路四通八达通往各处,她还能上哪儿去找她的沈莹莹哪?
“沈夫人,沈夫人!”上官悯从院里追出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帮您找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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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香母女仨人穿过聚月楼,风妩思突然拽拽娘亲的手臂,“娘,等一下。”
“怎么了?”梨花香低头看着女儿。
风妩思将她脖子上的紫色花环摘下来,笑盈盈的道,“这个。”
“这是什么?”
“这是我跟育童院里的大姐姐们学着做的。因为你遵守约定,给你的,好看吧?”
梨花香笑着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朝女儿弯下腰来,“来,快给娘戴上。”
“好。”风妩思将花环戴上梨花香的脖子。
“真好看,多谢,娘会加油的。”
“娘,这个我帮你拿。”风妩思抢过梨花香手中的小包袱。
母女仨继续走着,临到锦太郎住处的时候,风妩思又朝梨花香昂起了她天真烂漫的小脸,“娘,我们的新家在哪儿呀?”
“马上就要到了。”梨花香指着不远处的竹丛,“就在那儿。”
“娘,有我的房间,小姐的闺房吗?”风妩思天真烂漫的道。
“当然了,有妩思的漂亮闺房。”梨花香双眸熠熠,满是慈爱的光芒。
“是爹在天上给我们盖的大庄园吗?”
梨花香蹲下身来,轻轻抚着女儿的后脑勺,她有点担忧女儿不肯接受锦太郎,“不,不是的!是个小院子,你以前来过的。”
“是不是锦叔叔家?”
梨花香看着女儿,郑重地点点头,“妩思,我们要跟锦叔叔一起住。”
“娘也喜欢锦叔叔吗?”
梨花香轻点头。
“我也喜欢,虽然比不上爹爹。”风妩思笑靥如花般灿烂。
女儿能接受就好,一切的忧虑烟消云散,梨花香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
回到锦太郎的住处,锦太郎早已做好了满满的一桌好吃的等候她们。
一番寒暄后,一起落座用膳,梨花香不经意间看到了堆在屋里的几件女人衣裳,看起来像是新衣,因问,“那是什么?”
“哦,我正想跟你说呢,我今早去见了几个亲戚,他们说,按规矩,我们得回老家把婚事办了。我想想也有道理,便到集市上给你和孩子们各买了几套衣裳,恰好明日就是个吉日,我们就在老家把婚事给办了吧。”
“娘,你要嫁给锦叔叔吗?”风妩思天真烂漫的道。
梨花香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然后,又把目光重新投向锦太郎,“明日?”
梨花香觉得时间过于仓促,只怕赶不及。
“是啊,我已经定好了马车,晚边就来接我们。”
听锦太郎如此说,梨花香哪有不依之理?人都已经给了他,婚事早点办了,也省去了许多闲言碎语。
用膳毕,四人一起度过了欢乐的一个下午。然后,就是梳妆,打扮,换上新衣裳,只等马车一来,便要出发前往锦太郎的老家。
夜幕转眼已降,只听风声呼啸中,一阵车马辘辘辗来,齐整地停候在屋外。
听到屋外的声响,梨花香觉得似乎来的不止一辆马车,因问锦太郎,“你怎么请了那么多车马?”
“人生就那么一回,怎么也得弄得隆重些,也叫人见了不要小瞧了咱。”锦太郎掩饰道。
然后,听到一阵叩门声,锦太郎知是那番外侍卫,立即掌着烛火,快步去开了门,闪身到外面跟那侍卫如此这般的耳语了几句。那百万两黄金的银票拿到手,锦太郎稳住心跳,返身回屋,请出梨花香母女仨人,将三人一起送上了一辆装饰得豪华无比的马车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