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当心啊!花香,你真的有信心不会被骗吗?”
“他那么喜欢我的孩子们,这点我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我就不需要什么了。”即使是骗,梨花香以为,锦太郎又能从她这个寡妇身上骗到什么呢?他那么喜欢她的孩子,处心积虑的处处替她考虑周全,如果他纯粹是为了得到她,那把自己交付给他,她又有什么闪失的呢。她还能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男人,像他那样爱护她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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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半夜里,锦太郎忽然从梦中惊醒,“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欺骗像梨姐姐这样的女人啊!锦太郎啊锦太郎,你再这么下去,会下地狱的!不然我逃跑算了。”
锦太郎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一时之间,良心占了上风,他心里兀自想着,那个番王,本事再大,总归是个番王,总不会因为欠了他万把两黄金,便翻遍整个中原查找他一个锦太郎吧?至于那几个泼皮,只要离开了聚月楼,料想他们也找不着他。
“对啊,我还是跑掉吧,要是我躲得严严实实的,我看他们上哪儿去找?”
这么想着,锦太郎立即披衣下床,穿戴整齐,然后收拾了一个大包袱,乘着月黑风高,轻轻掩上朱漆大门,悄悄离开了他的住处。
孰料,他的身影刚刚转出了山坳,便见到那几个泼皮从聚月楼里出来,排成一排儿直直的朝他拦截过来,领头的那个泼皮皮笑肉不笑的瞅着锦太郎,道,“哟,三更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哎,大哥,我没忘,我现今就是去拿钱来还你。”锦太郎心里暗暗叫苦。
“该不是想开溜吧?”领头的泼皮亮出明晃晃的飞刀。
“瞧大哥说的,我怎么会呢?”
“那你背着个包袱做什么?”
“我是想顺便把几件不穿了的衣裳送给几个穷亲戚。大哥,您再宽限一日,明晚若果你仍不见我还钱,要杀要剐释听尊便。再说了,我不是还有房子在嘛。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哇。”
“估且信你一回。咱们明晚再见!”领头泼皮听他说的在理,便把飞刀收回袖内,朝那帮泼皮大手一挥,“走!”
泼皮们刚走,夜风从身边呼啸而过,那个番外侍卫又如影随形般出现了。
“锦公子,期限已到,怎么,你如今是要去哪儿呀?”那侍卫一只手把在腰间的弯刀上,脸上明显有不悦之色,“你以为,你拿了我们大王的定金,你还能逃得掉吗?”
“大哥,我想你误会了!”锦太郎强作镇定。
“期限已到,人呢?”
“大哥,我正想去找你呢,可好你来了。”锦太郎脑筋转得飞快,“这样吧,明晚天黑之时,你们到我住处接人便是。”
“好!”那侍卫倒也爽快,“你要是使诈,我们大王的脾气,你应该是有所耳闻的。”
“岂敢岂敢!”锦太郎恭顺道。
“告辞!”那侍卫朝锦太郎拱手告辞,便如鹤影般飞掠在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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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虽然走了,可是锦太郎心里很清楚,在明晚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那侍卫肯定还在暗处盯梢着他。
看来,这一步棋不走也不成了!锦太郎硬着头皮折上聚月楼。
冷风萧瑟,垂柳招摇,一个人低着头踯躅在寂寂的湖堤上,突见梨花香裙裾飘飘的走在对面的湖堤上,锦太郎这才发觉天已蒙蒙亮了。
“梨姐姐。”
梨花香这会儿也看见了他。
两个人一齐拨腿朝对方飞扑而去。长长的湖堤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上面奔跑。
“锦公子,我,决定了,我想尽快把妩思和莹莹接回来。”梨花香微喘吁吁的在锦太郎跟前停下脚步。
“太好了,梨姐姐,这也是我的心愿!”锦太郎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待会儿我去跟阑姐告假,今天先把一些东西搬去你家,整理一下房间,然后,就去接孩子们。”
“好的,梨姐姐,你现在就去收拾吧,我去集市上买好吃的回去做给你们吃,你要快点来。今天你就在家里吃早膳吧,别在外面吃了,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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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思她爹,我这么做,实是情非得已,我跟孩子们会好好过日子的!请你见谅!”在福禄阁将自己存放在那里的衣物收拾了一个大包袱,出来,对天作了一番祷告,梨花香拎着包袱来到了锦太郎的住处。
锦太郎早已作了一大盆卤水面还有几小菜等着她。
“来,饿坏了吧?”锦太郎将煎得黄澄澄的荷包蛋夹到梨花香的碗里,“快趁热吃了吧。”
想着从此可以跟孩子们一起坐在这么明亮洁净的房子里一起共享三餐,梨花香好感动,夹起荷包蛋轻轻咬了一口,“唔,好吃,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荷包蛋。”
梨花香何曾想过,这荷包蛋里,锦太郎特意加了浓缩的迷情养生液在里头的。因此,味道就比平常的荷包蛋要好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