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没事吧?”郑美妃刹间也慌了神。
“我没事,你带你娘走吧。”郑子仁一下缓过气来,回道。
“我看你还有力气再去一趟密室。”玉香盈看出来郑子仁是装的。
“我是有力气生气,怎么了?”郑子仁反唇相击。
“你别担心,在你倒下之前,我会走的!”玉香盈倒装得气定神闲的。
“我爹什么时候又开始病情恶化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说?”郑美妃看着被吓得犹如惊弓之鸟的沈芍药道。
“这,这个,是庄主怕你们忧虑,让我不要跟夫人们说的。”沈芍药低低头道。
“都病成这样了,作为我爹的护理,我们是他的眷属,再怎么着你也该跟我们说一声吧?你这样,也算是失职的表现。”郑美妃要找荏儿打发沈芍药。
“夫人恕罪,我……”沈芍药此时心里慌作了一团,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郑子仁说话了。
“代夫说了,我得好好休息,不然会没命的。”为了在沈芍药面前表现得像个英雄,郑子仁厉声道,“都给我出去!”
见郑子仁真动怒了,玉香盈其实能感觉到郑子仁在刻意维护沈芍药,心里又气又恼,又酸又涩,总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爹,今天你女婿的授位仪式,你去不了了吗?”郑美妃其实也知道爹爹在伪装犯病。
“不去了,当然不去了!”郑子仁不耐烦道。
郑美妃原还想跟爹爹再多说几句好话,见娘亲玉香盈已起身离去,少不得也跟在后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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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载着母女两个缓缓离开后庭别院。
坐在装饰奢华的马车车厢里,郑美妃忍不住又数落娘亲,“娘也真是的,爹身体不好,娘应该好言相劝才是,怎么……”
“凭什么?”玉香盈不服道。
“爹名下的财产,他想给谁都是爹自己的意愿,娘要是想让爹答应就得这么做。”郑美妃道。
“那,还不如让我去死!”玉香盈愤愤道。
“娘,再怎么说,你和爹也是夫妻一场,你就不担心吗?”
“我宁愿我从来没有嫁他。”
“娘,您这是把爹往别的女人怀里推。万一爹一时心血来潮,把财产赠给了别的女人……”
“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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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屋里只剩下郑子仁跟沈芍药两个人的时候。沈芍药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抬手在额上揩了揩,娇声道,“老爷子,你可真镇静啊。我倒吓了一身冷汗。”
“那就是我的魅力。呵呵。”郑子仁笑着从躺椅上一蹦而起,将沈芍药一下拥入怀里。
沈芍药趁势娇滴滴的把脸伏在郑子仁胸前,“不过,你夫人真的很可怕。”
“要是说芍药是小鹿,那老婆子就是母老虎!不过,没事的,我会想办法保护我的小鹿的,别害怕,啊?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郑子仁将下巴轻轻抵在沈芍药的头顶上,感受着那秀发痒痒的触摸。
“可是,老爷子,你女儿让我去找别的活儿,我不能装作没听见吧?”
“谁让你走了?让她们说去吧。”郑子仁瞪圆着双眼道,他以为只要他不放人,就没人能耐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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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居授位仪式之前,上官悯拿着授位文书来到了郑氏石器园。
在会宾楼,上官悯将文书从靴筒里取出,顺着茶几面挪至云中居面前,“云老爷只消在上面画个押,从此就迎来了云庄主的时代。”
云中居温雅地笑着,在纸上画完押,道,“这就算完事儿了吗?”
“是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上官悯道。
“有你这样的得力助手,当庄主的程序也变得简单了。”云中居笑道。
“云老爷,不,云庄主以后要处理的事情还多着呢,这种繁琐的事情就交给我去解决吧。”
“那以后,就请多关照了。”
“我才应该请你多多关照呢。”上官悯谦道。
这时,只听一阵帘环轻叩,杨上英和邹二一齐进来了,“云老爷。”
上官悯见自己今日所办之事已大功告成,便乘机告退。出得石器园,乘马行经集市,忽遇自己的帮手。
那帮手见了上官悯便策马上前拱手道,“上官老爷,那女人我们已经打听到了,她叫梨花香,孩子现在育童院。”
“哪家育童院?”上官悯兴奋道。
“还没有打听到。”
“那赶紧去找哇!”上官悯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