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锦太郎注定是躲不掉的,就在他走到距离梨花香母女仨百余步的转角处,那个侍卫堵住了锦太郎的去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形迹如同鬼魅。
“锦公子,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吗?你竟敢戏耍我们大王!”那侍卫横眉倒竖,手握在腰间的弯刀上。
“大哥,大哥,就算给我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啊!”锦太郎强打精神,赔着笑脸道。
“你说要带那绝色女子去见大王,昨晚我在这儿等了你一宿,你竟敢爽约。大王今早都发飙了。”
“大哥,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总之,我也没想到……,不过,还请大哥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大哥请放宽心,再宽限几日,我一定亲自将那绝色女子送至大王帐前。”
“我刚刚见了大王,大王如今火气没见消减分毫,是以我才又去而复返,我们大王的性子,公子有所不知,只怕……,”那侍卫危言耸听地作了一个斩的手势,“锦公子若非使诈,我劝你还是速速将人送去为妙。”
那番王为女色,不吝重金,他也不在乎女子是否处子之身,他只图绝色,床弟间的承欢愈游刃有余他愈欢喜。只是,但凡他花重金纳进的女子,只要稍有不从,他的处罚也是耸人听闻的。那番王的性子,锦太郎正是有所听闻,因此才更要谨慎办事。
“大哥,再给我十日时间。”锦太郎道。
“什么?十日?十日之后我们大王已经离开了。”
“十日之后,我将那女子亲自送到贵邦,如何?”
“此话当真?”
“绝无半句戏言!”锦太郎见那侍卫似有动容之色,眼神游移了一下,又心生一计,拿手作了一个手势,“不过,我还需要些银子活动活动。”
“什么,你前些天刚从大王那里得了万两黄金作定金,现在,人影都没见着,你又开口要钱?这断断不可。我劝你还是速速把人送来,到那时,大王承诺给你的百万两黄金到手,何愁你无钱活动?”那侍卫说完,人影一晃,一声长唳,人已消失在山顶尽处。
*
梨花香此时正在眼前,其实,要强行把梨花香送到那番王手中,并不是难事。难的是,承欢之夜,梨花香是否甘愿在那番王跟前曲意承欢?弄不好,弄个鸡飞蛋打,麻烦更大了。别说那百万两黄金拿不到手,只怕连自己的小命都得赔上。事情没拿捏到百分百的稳妥时,锦太郎断断不肯冒这个险。
心事重重地返回至梨花香身边,锦太郎陪着梨花香母女仨走在返回育童院的山路上,一句话也不说,眼神呆滞入神,心里却在挖空心机的盘算着什么。
锦太郎之前一直就是个活跃的话痨子,这会儿怎么竟然半句话也无?梨花香见状诧异道,“你怎么了?”
“呃,”锦太郎如梦初醒般,“梨姐姐,那养生液你没有了吧?我明儿再给你送些。”
“哦,不用了,你昨天给我的那个还没喝呢。”梨花香拒绝道。
“你养着两个孩子,肩上担子重,你应该多喝点儿。”
说话间,已到了育童院。
与孩子们辞别,再返回到聚月楼,夜色已渐临,冷风渐起,与锦太郎在门楼处分手。
因为觉得微冷,梨花香不由自主地交臂抱了一下自己,对锦太郎道,“我得去洗浴房干活儿了,今天多得你了。”
“没什么,是我自己愿意的,我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是在育童院长大的,梨姐姐,您要努力多挣些银两,那样才能早日跟她们团聚啊!”
难怪锦太郎处处帮她,原来是因为同病相怜。梨花香应声低头“好!”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又抬起头,看着锦太郎那捉摸不透的表情,歉意道,“昨天的事,我不是有意的。”
锦太郎装出善解人意的笑容,“我知道。对了,那养生液,你可一定要记得喝,要不然,一边要陪伴孩子,一边又要这样没日没夜的劳作,长期下去,你的身子会跨掉的。我明天再带些给你。”
“不了,我能扛得住,孩子们的欢笑,以及对未来的希望就是我最好的养生液。”梨花香笑笑,她以为锦太郎是好意,哪曾料到锦太郎在给她挖一个温柔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