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摇摇头,挑了件最淡的衣服,穿好后对着镜子一照,不由叹道,这丫头确实最适合红色,无怪她买了这么多,而这些下人也喜欢为我打扮成一个“红衣”。
晚间我隆装着去了梨园,杨越泽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携住我的手,我暗地挣扎了两次也正脱不得,最后只得放弃做罢。
他见我没有再拒绝的他,只是任他牵着手在长廊间行走,不知为何眼里的春水更柔和了,没有一丝涟漪。
他也明显顾虑我的脚力,放慢了行进速度。不一会儿,我们便到了梨园,门口的丫鬟见了我们,愣了半晌才伸长脖子喊道:“大爷到。”
杨越泽微笑的冲那丫鬟点点头,带着我走了进去。等进了梨园,我才发现我们是最晚到的,静梅此时正充满敌意的望着我。
我抬头自信的笑,被这些轻蔑的目光注视,我的脖子反而更加挺直,嘴唇在微笑。虽然我知道我现在的笑容不怎么好看,我还是微笑着挺胸。
静梅大约做梦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回应她,露出一幅意外的神色。看来这丫头是信了秋道长的话,以为我那夜把她打晕伤害了惠喜呢。
惠喜今日也是出席了的,她从我一进来,只是在我进门那刻微笑的颔首,再也没看过我一眼,杨官更是把我当作透明的,老太太则是一副淡淡的神色。
几人旁边还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留着两撮小山羊胡须,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刚硬,就象一张刚出炉的硬铁。
他应该是杨越泽口中那位莞城来的大官了,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他?我表面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却开始犯嘀咕。
“想来这位便是莞城来的令我们大爷佩服不已的大人了。”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我低头柔顺的问好。垂眼看见大理石板映衬出杨越泽戏弄的表情,仿佛在问,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他佩服不已了?
看到这个表情我不由的心情好了起来,唇角愉快的勾起。
自从上次被打下阁楼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屈服认命,再也不能任人宰割。
也不会只想靠自己的容貌去取悦一个男人。而且单是容貌,并不能真正的让男人臣服,也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们完全的喜欢上你,愿意给你想要的东西。除了权利。
但我需要的,正是权利,所以现在我对自己的容貌,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那位大人盯着我看了半晌,见我微笑的不轻不重与他对视,赞道:“不知这位姑娘是大公子的哪位?”
杨越泽似乎被这个问题难倒了,伸手扶着下巴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我随他坐下,无视他求救的目光,谁叫他刚才让我出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