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里透着责怪和关心,起身给我拿出写药酒洗了洗针口,而后拿出一快碎布给我包上,末了还打了结,象一对蝴蝶的翅膀。我细细的看着,笑道:“一个小上手罢了,怎的包这么结实,我还怎么绣花?”
“大伤口就是由小伤口引发的。”静梅的语气完全不由商量,“何况绣了这么半晌,也该歇息歇息了,累花了眼,可不好。”
我想起我前世的时候,因为白天要做事,但我却又极爱绣花,总是到了夜间睡觉间,在昏暗的烛光下锈到半夜,后来眼睛一直是不好的,于是不置可否的点头,对她说:“那滴血渍看来倒象朵梅花,你替我接个手,绣出来。”而后手自然摸象腹部:“孩子就快出世了,只怕到时候衣服不够穿。”
静梅从我手里接过那块布,笑说:“二奶奶给小公子做的衣服都快堆成小山了,还怕她不够穿吗?何况老太太那边的袁姨,也送了许多来。”
我想了想,倒也是,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静梅看着我绣过的花样,为难道:“二奶奶绣的这样好,只怕接不上。”
我随着她的话打量了一下,确实,她的手艺,哪怕再学个三五来年,也是不如我的。想了想,笑道:“那朵梅花反正与之前的没连接,你就先绣上,等明儿我的手好了,在来添上树枝,跟之前的连上。”
她点头说好,过了一会又说:“二奶奶如今的手艺倒是越发好了。”
我笑了一下,接过红衣为我递过来的碧骡春,甲了一小口,舌尖有股暖暖的涩味滑进喉咙,全身的毛孔也随之舒缓,我又喝了一小口,放下手中的青瓷碗。
红衣帮着我放下茶碗,凑过去看了看,眼里有丝惊讶了然,欲言有止。
“有什么话便说。”我随意的斜睨了她一眼,徐徐说道。
红衣看了看我的神色没有不悦,想了想,眼珠一转,恭谨道:“奴婢不敢。”
“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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