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杨官已经先去梨园了。等我到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在等我了,杨官脸色肃然,并不说话,杨越泽见我前来,微笑的颔首示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让我不禁为其与卫子默同样超然的装蒜功佩服不已。
用完早膳,杨官送我回了青鸟居,说他出去办几日事,我看出他眼里的担忧和不自信,这种眼神深深的刺伤了我,杨官对我的爱,是我唯一能和惠喜抗衡的,他这样的眼神与我对视,看的却是惠喜,我黯然一笑,安慰他:“相公放心,如今我是你的人,心也是你的,你只需记住这一点,安心出去办事。”
杨官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而后什么也不说,这加重了捏着我双手的力道,迈着轻松的步子出去了。
因着我还有两月就快生产了,老太太吩咐我尽量少出门,加之杨官出门去办事,我只好一个人做在青鸟居里,膳食一应都由丫鬟们送上来。我和静梅还有红衣则在房间里绣花,偶尔聊几句琐碎的家常。
红衣那丫头是不怎么会绣花样,静梅的手艺也一般,两人都在旁静静的看着我,帮我穿个线,选个颜色什么的。
我一直在给惠喜肚子里的孩子绣衣衫,心里只想着,这就当是我占用惠喜身子唯一的弥补吧,其实惠喜,她本部欠我什么,她对我所作的,不过是在捍卫自己的相公,若换作是我,只怕会做的更出位。
稍不留心,细细的绣花针刺到了我的手,滴出一滴殷红的血,那血染在我手上明黄的衣料上,立刻吸收散开,居然隐约现出一朵梅花的样子,刹是刺目,却很妖娆美丽。梅花向来是高傲的,却少有这样的视觉效果。
“二奶奶,想什么走神了,手都刺破了,二爷知道了,该如何担心?又该要责怪我们了……”静梅对我多日来的发呆已经习惯,想来惠喜本来时常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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