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闷的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早晨醒来,杨官本来是要我在房里用膳的,但我自觉身体已没什么不舒服,又怕别人疑心,便冠冕堂皇的安慰他:“还是去吧,免得婆婆担心。”
杨官见我并无勉强,答应了。我想了一下,道:“婆婆知道我们昨天去河边了吗?”
“那么大动静,能不知道吗?”杨官似乎面色有些难看,想来是被老太太教训过了。我心中担忧,问他:“你跟婆婆都详细说了?”
“倒没说,只说了你与我一起去,路上昏迷了。”
我不在说话,心中又酸楚又感激。
虽说杨官已经跟老太太说是他要带着我去河边的,可显然老太太并不相信,这不,一用完早膳,就吩咐我跟她进房
老太太脸色很阴沉,我已经预感到了一场暴风雨的来临。果然她开口问我:“老二使性子也就罢了,你怎么陪着他一起胡闹,还去那劳什子不吉利的地方。”
我不知该如何答她,埋着头不说话。
她徐徐接道:“那个人,她死的该,迷惑杨官,险些让我老婆失去儿子,让你失去相公,你……又何必内疚……”她说着说着倘出了一脸老泪,说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我抑制住那声横逸的冷哼,冷然道:“媳妇明白了,谢婆婆教诲,必当铭记与心。”
她无限疲累的吩咐我下去,我亦不愿久留。她任吩咐袁姨送我回绒花堂。
走过佛堂那边,见一群人正在搬着东西,好不热闹,我一时间忘了心中的不快,问静梅是谁在搬东西,静梅摇头不知。袁姨陪着笑说道:“是大爷,他今次回来要住上一段时间,昨日老太太吩咐把景华园腾出来给大爷住。”
我明了点头,景华园在杨府搁置了多年,当年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也未有人居住,听下人们说起好象是杨越泽娘亲生前住的地方。这次他回来老太太却让他搬去那里,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