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戈自然第一个借着正事的理由过来拍马屁,但是准备的长篇赞美还没说出来,就被赶着回家给子桑烤小布丁的祁修人打断了。
“正事办完了吗?”祁修人将小麦粉放在膝上,推着轮椅向前走,天气变热了许多,他的鬓角已经有了些汗。
“正事办完了吗?”祁修人将小麦粉放在膝上,推着轮椅向前走,天气变热了许多,他的鬓角已经有了些汗。
司戈也只好把想说的咽回去,将一个闪盘放进祁修人的上衣口袋,然后开始一连串的汇报工作:“东十八的确和一个陌生IP联系过,但不能证明那个人就是叶七雾。还有,硬盘里是所有关于青刃和子桑小姐的资料,我看不出什么联系,但从未有人见过青刃的模样,她早就变成子桑小姐也不一定。之前,子桑小姐在车晋夫家停留了大约两个小时,警方没有进行关于她的DNA比对,不过我觉得车晋夫这个人蛮正派,应该不会对子桑小姐做什么的。啊……还有,集中营的人除了南一方叶七雾布十三,还有楚京安四成和楚六变,他们应该在狂老三麾下;天海有个左十四,前些日子刚刚出山就被东方家小少爷挖走了。我倒是觉得这些人就算我们不去打,他们自己也会打的挺惨。祁亚伯那边,他的档案在十一年前那里被抹的干干净净,但是时间过的太久,办这事的人已经死了,不过只是病死,想来替他擦屁股的应该不是什么大恶之人。至于子桑那仁,他的公司已经从之前的混乱期挺过来了,最近英国MF公司想要从燕南开拓大陆市场,子桑那仁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会出面把MF谈妥的。忘记说我们有一个人跑了我会马上抓他回来。最后,西城莫家的大小姐被许配给北家总裁了,我需要请假一周去寻觅另一个女人娶回来做老婆,请您批准。”
祁修人听完着一大堆消息,抬眼看着司戈轻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说得快我就听不到有人丢了吗?还敢说放假的事!”
“那个小子一直不想待在咱们这边,您也说过实在不行的放走也好。”司戈委屈地将眉毛撇成八字:“而且啊,您不给我放假我哪有时间去追女人?”
“借口,直接灌醉了一睡不就是你的了?”祁修人很是无情地摆摆手,也没在意人跑掉的事情。将一个黑包从轮椅背上的袋子拿出递给司戈,“过几天我要把MF拿下,你稍微推波助澜就行。不过别想偷懒,把这个东西放好,然后给我查一下里面那把钥匙所属的账户信息。”
司戈不情愿地接过包,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愣了一下,然后睁大眼睛:“董事长,这是——”
祁修人转头,推着轮椅悠闲地缓缓离去:“我先走了,不用跟着。”
司戈很是吃惊地看着包里的东西,咂了咂嘴。到底是他的老板,嘴上不说转眼就把事情办成了。
祁修人回到家,就看见子桑盘腿坐在沙发上擦镰刀,他噗嗤一笑,摇了摇头:“你没事擦它做什么,要去打架吗?”
子桑百无聊赖地倒在沙发上打滚:“这几天好闲,我没事做烦啊。”
祁修人起身将东西放进厨房:“过几天公司那边有事做,你就不觉得烦了。”
子桑低低地叹了口气,抚摸着长镰:“我也在憋屈青刃没有拿回来。”
祁修人只得叹气,过来摸了摸子桑的头:“我已经在找叶七雾了,一定帮你拿回来。”
“其实无所谓。”子桑嫌弃地躲开祁修人粘着面粉的手,“那刀没什么用处,钥匙我也用不到了。就是觉得最近老输给叶七雾憋屈的慌。”
祁修人捻了捻自己的手指,无奈摇头:“也是我的不好,赶出去的时候就不见她踪影了。”
子桑抱着抱枕在沙发里折腾:“你刚刚说公司有事,是什么有趣的事吗?”
祁修人见子桑撇下这个话题,也不再提起:“其实还和之前一样,就是拉投资,只不过这次和布十三他老头子不是一个级别的,英国MF公司是百年老企业,如果我们要拓宽国外市场从这里入手是再好不过了。”
子桑好似听天书一般没兴趣,但是在听到祁修人要抢这次机会的时候突然眉头一挑:“这些日子你怎么这么积极?”
祁修人摊了摊手:“祁亚伯和祁扶成暗中较量,我当然要坐山观虎渔翁得利了。”
子桑不再理会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一边擦长镰,一边顾自咒骂起叶七雾来。
叶七雾莫名地打了个寒战,然后继续低着头忍受着空气中的低气压。
南一方赤着上身,仿佛对待一袋棉花般蹂躏沙包。许久,才回头撇了一眼叶七雾:“我发现你最近办事效率极低。”
叶七雾皱着张脸叹气:“这不是遇上祁修人了吗,我也不敢伤到他,就被他抢走了那短刀。”
南一方揉着眉心轻啧,一拳打破了面前的出气包:“他要那刀做什么,真是不让人省心。”
叶七雾也不敢说什么,祁修人是南一方除子桑之外最在意的人,她可不敢诋毁。不过她的确觉得那个祁修人太自持甚高了些,做事也越来越高调,还好死不死地非要那个子桑鸭蛋,优金教女不比那种女人好了百倍?
然而吐槽完祁修人,叶七雾还得好好干活。
南一方也看出了叶七雾的无奈,却不觉得有什么,既然祁修人拿那把刀有用,那放在他手里也无妨:“对了,前几天派车在山上劫修人的凶手,白穷落查到了吗?”
叶七雾给门口边上的手下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将地上的破沙袋收拾好,然后才抬头回答祁修人:“白穷落说委托者是通过网络,他们查不到。”
“这群饭桶,就知道要好处。”南一方喃喃着冷哼一声,“毕竟是修人自己的事,就先不插手了。不过十五年前害修人的那个人,你去托江玉音查清。”
叶七雾一愣:“那、那是要告诉江玉音祁修人就是船主吗?”
南一方给自己的手腕上缠上纱布,然后握了握拳:“不,这件事让她自己去猜吧,你只要传达消息就行了。”
叶七雾点点头,暗地替这位教女可怜起来。作为真理教的骨干兼教主儿子的私生女,她的地位非常尴尬,说是一个教女,但连自己的教会都不敢回,只能动用家族的一部分资源,还被父亲强行安置在燕南发展。表面上还算风光,可实际也不怎么样。
估计南一方就是看中了江玉音不能离开燕南,而且其亲父会因为愧疚尽可能补偿女儿才想撮合她和祁修人的吧。
南一方看着地板上的沙子被清走,一个人坐在垫子上若有所思。有了些磕碰的怀表在他的口袋里,沉甸甸的。一想到当年和子桑分别的场景,他依旧觉得难以忍受。
只是一念之差,他犹豫了,要不要杀掉所有管理者让他们以后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还是抓紧带子桑离开以免她受伤?
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下,有人就抓住了子桑,然后他们就被分开了。
如果他能多考虑一下,召集所有学生一起反抗,会不会他们现在还能在一起呢?
但毕竟人生里没有如果。
南一方打开怀表,沉沉叹气。
这次英国MF公司来燕南很低调,只派来了两个人。一个执行总监一个总裁秘书。祁修人老早就查清了两人的底细,不光是他,现在对MF公司有心思的都开始调查两人的喜好厌恶,只不过缺祁修人还多调查了一点别的有趣的东西。
“他们想怎么挑人啊,办酒会吗?”子桑倒挂在运动室的杆子上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问。
祁修人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摇了摇头:“他们好像没这个意思,到燕南有三天了也没什么动静。”
子桑用腿勾住杆,倒垂在半空:“他们这是等着你们去找呢吧?”
“许多人都去过了,他们只是避而不见。”祁修人合上文件夹,若有所思。
看男人似乎在想什么,子桑抓住杆子一个翻身从器械上跃下,拍了拍手:“不会是生什么病了吧?”
祁修人用文件夹拍了下子桑伸向冰水的手,递给她一杯常温水:“病了直说就好,老是这样猫着算什么?他们应该是在暗中观察我们的举动,看哪个人更合他的胃口。”
子桑翻了个白眼,将水一饮而尽:“把燕南几位大佬都处在被动地位,自己好像买肉一样去挑,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丢给子桑一条干毛巾,祁修人直了直背活动肩膀:“这时候没人会故意激他们出来的,搞不好就会惹恼了人家,况且也没多少人有这个能耐。”
子桑转转眼珠,然后眯了起来嘿嘿一笑:“你有啊。”
祁修人勾勾唇角,拿出自己的手机:“正确来说,是司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