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歆闻言看着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面更加酸涩和苦闷。
“仁之,不用勉强自己的。”姚锦歆叹息着,余光看到门外林嫂向她打手势,她拉着他起身说:“走吧,我们先下楼去吃饭。”
“好。”陶仁之难得乖顺的点头,任凭她拉着自己,跟着她的步调下了楼梯。
林嫂正在打扫书房,听到动静,透过门缝看过去,看到陶仁之和姚锦歆一起下了楼梯,悬着的心落了回去。
或许,少爷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嗯,才会做出这么粗鲁的行为。
林嫂给陶仁之找了个理由,便继续打扫卫生。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姚锦歆帮陶仁之盛了一碗饭,夹着他平常爱吃的菜,放到他的碗里,笑着说:“多吃点。”
“叮铃!”陶仁之刚刚点了头,门铃声响起。
“我去吧。”姚锦歆拦着他,自己起身,过去打开了门。
“陶哥哥在家吗?”门开的一刹那,一名染着金色头发,身材火爆的窈窕美女冲进来,审视地看了一眼姚锦歆,蹙眉说:“你是陶家新聘请的女佣?”
不待姚锦歆回答,她一眼看到餐桌旁的陶仁之,立刻欣喜一笑,冲过去喊道:“陶哥哥!惊喜吧?我可是提前一年回来呢!”
“夏雪?”陶仁之手中的筷子滑落,诧异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夏小姐?”听到声音的林嫂站在二楼台阶上,惊讶地看着妙龄女郎。
姚锦歆就感觉心底一阵咯嘣,似乎,这个夏雪不简单?她和仁之,是不是也关系匪浅?
几乎是印证姚锦歆的猜测一般,夏雪冲过去,搂住陶仁之,咯咯一笑说:“陶哥哥,我那么努力提前毕业了,你应该没有理由,再推脱着不娶我了吧?”
陶仁之第一时间转头,看向姚锦歆。
夏雪诧异地循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眸光一闪,拽着他手臂的手,紧了紧。一脸的疑惑,狐疑地说:“陶哥哥,你新聘请的女佣,似乎穿得挺好呀。”
还有一些话夏雪没有说出口的是,看她穿得那牌子,似乎比她的牌子还奢侈名贵!还有她耳朵上的那对耳环,她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可是巴黎杰出的珠宝设计师今年的新品。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夏雪眼睛里的嫉妒之色一览无遗。
“夏雪。”陶仁之收回眼神,抿唇,看着她扯住自己的素手,浅笑着说:“那是你嫂子,是我太太姚锦歆。”
“嫂子?”夏雪后退一步,忽然愤怒地说:“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是说我留学回来,就娶我的吗?你不是说除了我,没有别的女孩能够引起你的兴趣吗?陶哥哥,你怎么可以欺骗我的感情?”
“这——夏小姐,少爷当初之所以那么说,也是因为那个时候你情绪不稳定,担心刺激到你。”林嫂叹了一口气,诚恳地说:“我可以作证,你那个时候因为不能受刺激,需要休养,少爷才会……”
“你闭嘴!”夏雪哭着说:“你只是个佣人,谁给你的资格胡乱评论我和陶哥哥的事情?哼,陶哥哥我不管,我一直念着你,等你娶我,你现在既然娶了别人,那就离婚!我就当你犯错,原谅你一次!”
“夏雪,听我说——”陶仁之抚额,有点头疼。
“我不听!”夏雪慌忙捂住了耳朵,摇着头,一副不愿意听他解释的样子。
姚锦歆冷眼旁观这一切,心里面有点矛盾和酸涩。仁之原来有个未婚妻的,只是自己突然出现,破坏了他原有的姻缘。
那个夏雪——
姚锦歆看过去,就看到夏雪瞪着自己,满满的怒气。
“都怪你!”夏雪忽然冲过去,狠狠地踹了姚锦歆一脚,气呼呼地说:“要不是你勾引了陶哥哥,让他毁掉和我约定,我们本来可以很幸福的举行婚礼!你这个狐狸精——”
姚锦歆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倒在地,她痛呼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小腿,委屈地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不许哭!”夏雪见她红了眼眶,恶狠狠地说:“弄出这幅梨花带雨的勾人样子,是不是还想要引诱陶哥哥,让他凶我?”
“夏雪!”陶仁之三两步冲过去,将姚锦歆抱起来,恼怒地青筋毕露。“从哪来,滚哪去!这里是陶宅,不是夏宅,你给我滚出去撒野!”
“呜呜——”夏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陶哥哥,你竟然为了这个狐狸精骂我!我恨死你了!”
夏雪气鼓鼓地冲了出去,连手提箱丢下了都顾不得。
陶仁之蹙眉,看了一眼埋头在自己怀里的姚锦歆,心知她必定是误会了。
“林嫂,给夏家打个电话,就说夏雪那丫头回国了。”陶仁之抿唇说。
“是,少爷。”林嫂答应一声,转身去打电话。
回到卧室里,陶仁之把姚锦歆放到了床上。
姚锦歆闭着眼睛,强忍着泪水,不愿意在他面前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小歆。”陶仁之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庞,姚锦歆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陶仁之知道,姚锦歆这是无声的表达她的愤怒。
“夏雪那丫头,心脏不大好。那时候她刚做了换心手术,情绪不能有巨大的起伏。而且她要去国外休养加深造,我对于一个小女生期待的眼神,和对新生活的憧憬不忍心打破,便默认了她的那个约定。”
“说起来这件事也怪我不上心,我竟然忘了。今天要不是夏雪忽然回来,我还真的就记不起来这件事,和夏雪这个人。”陶仁之诚意十足地说:“小歆,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姚锦歆承认,她对陶仁之就是无法狠心。
哪怕她可以预料得到,今后因为夏雪这个人,她也许和仁之会有许多矛盾和争吵。但是听到他的解释,她欣喜若狂的同时,便想知道他会不会如态度那么坚定,做出行动。
“看她那样子,肯定是身体健康,没什么问题。”陶仁之干咳一声,尽量思索着说:“她对我只是小女生时候的执著罢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想清楚。更何况,我如今一无所有,夏家也不会允许她和我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