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帮个忙。”姚锦歆懒得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有个人犯下了滔天罪恶,但是一枪崩了他太过便宜了他。”
“我们郁金香家族有个叫做暗狱的地方,那里面拥有最齐全的刑具,最残酷的折磨人手段。进了里面想死是一种奢望,生不如死只是小打小闹,歆歆,那个地方怎么样?”金文迪眸光一闪,慢悠悠地说。
“多谢!”姚锦歆挂了电话,抿唇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冷冷一笑,转身毅然离开警局。
翌日,瑜城各大报刊头条都在报道刘叔这个杀人狂的事件。
毫无疑问,刘叔所作所为,在瑜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最轰动的事情还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得到法律的制裁,便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刘妈闻听噩耗的时候,充满了悲伤。
姚锦歆不是圣人,不可能面对刘妈的时候,还会心生怜悯,心无芥蒂。
刘妈似乎也意料到后续的事情,主动提出了辞呈,收拾着自己的简便行李,坐上了回老家那个小城镇的绿皮火车。
姚锦歆没有去送她,也没有告诉陶仁之。
她抽时间将祖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清扫了一遍。然后在陶仁之的书房里,她发现了一本日记。
那是一本看上去好几年的日记簿,泛黄的纸张,以及有点晕染开的钢笔水,都说明那本日记簿至少有五年以上的存在时间。
翻开日记本第一页,竟然是陶仁之身在那个基地第一个晚上,内心彷徨,充满了对未知世界迷茫和生命面临威胁的感想。
姚锦歆就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将整本的日记看完。
这才了然,为什么刘叔会知晓那件事情。原来他无意中发现了陶仁之的这本日记,所以依着日记本里的记载,才会有机可趁,迷惑住陶仁之,攻陷他的心理防线,催眠了他。
犹豫了片刻,姚锦歆将这本日记本焚烧。看着日记本烧成了灰烬,姚锦歆吐出一口浊气,准备前去医院。
医院里,陶仁之已经接受了刘叔的下场。
只是心里面究竟想些什么,姚锦歆就猜不透了。
“仁之,我给你煲了补汤,你喝点吧。”姚锦歆将补血的汤盛出来,小心地吹了吹,拿起汤匙准备亲自喂他。
陶仁之烦躁地别开脸,语气不善地说:“不用。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我这里有高级护工在,死不了!”
姚锦歆感觉一腔热血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登时浑身一震冰冷,眼底浮现出一抹黯然。
想不到后遗症会这么严重,仁之的脾气每一天都会上涨,且说出的话每每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每一次都被伤到了!
“你怎么这么说?”姚锦歆吸了吸鼻子说:“我昨天不小心,把你特意从印度移栽的馥莲,弄得枯死了!”
说完这句话,姚锦歆感觉很是泄愤,就那么看着陶仁之,等待着他的狂风骤雨般的轰炸和训斥。
“哦,死就死了。”陶仁之眼皮掀了掀,不在意地说。
“还有那鸢尾花,也被我浇多了水,淹死了!”姚锦歆承认,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要引起陶仁之的愤怒。
只可惜,陶仁之再次让她失望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培育过鸢尾花?”陶仁之别说愤怒了,就是疑问该有的情绪都没有!
姚锦歆感觉她纯粹是自虐,努力地深呼吸,她说:“医生说你一星期后可以出院,我这段时间恐怕很忙,不能每天都过来陪你。既然你更希望看到高级护工,那么,我如你所愿。”
“慢走不送。”陶仁之总算是抬起了他高贵的头颅,只可惜却是赶姚锦歆离开。
姚锦歆气得跺了跺脚,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刚好碰见了那名陶仁之据说是他自己联系的,一家国外的疗养机构,培训的高素质全能高级护工。
这名护工是混血,长得先不说妖娆,身材火辣。还偏偏很是冷艳,除了陶仁之,似乎别的人都不配得到她的注视。
这不,她径自进了病房,无视掉姚锦歆。
姚锦歆暗恨,可惜人家已经娴熟地帮陶仁之放置了物理治疗的仪器,开始专业的与陶仁之进行对话。
姚锦歆不愿意看下去,泄气地将门使劲地关上,踏步离去。
门在关上的那一刻,陶仁之一把推开距离自己很近的护工,嫌恶的扇了扇鼻子说:“米修,你身上喷什么香水了?熏死我了!”
米修向他抛了个媚眼说:“你还嫌弃我,我都为了配合你演戏,牺牲自己的形象,装扮成了一个女人!你有点公德心,至少给我点好脸色吧!”
“滚一边去!事情进展如何?”陶仁之一改在姚锦歆面前的死气沉沉,恢复了往日的儒雅说:“我们这一次面对的是整个郁金香家族,虽然我们联系到了金文迪对立的长老。但,那些人毕竟是他的手下败将。”
“嗯,放心,我们不会把全部的筹码压在那些人身上。”米修抿唇说:“不过接下来你真的要继续扮成一个颓丧,扶不起的阿斗形象的丈夫?”
不待陶仁之回答,米修又鄙视地说:“我看你的太太不像是个懵懂的小女生,相反她似乎很坚毅。我们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她便与金文迪达成了协议,将刘送进了郁金香家族的暗狱。”
“我只是不想她看到我的另一面,我希望在她的眼睛里,我一直都是那个儒雅谦逊的翩翩君子。”陶仁之沉默了半晌,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米修俨然不大相信:“嘁,信你才怪!”
“我们只有一星期的时间,陶之姚姚随时面临被金文迪发现的潜在危险。而你们各自的势力,不适合在瑜城暴露,也不允许插手我们瑜城的事务。所以,拿出点成绩给我看看,这些年,你们没有蜕化。”
“成,你就安心装你的病人吧!”米修缓缓地起身,又皱着眉头,从胸前拿出两只硅胶,叹息着说:“我要戴着这玩意,什么时候?”
“额——”陶仁之看着那又大又白的硅胶,宛如满头一般,吞了吞口水,艰涩地说:“咳咳,你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这么敬业!”
米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欲说话,耳朵上的无线卫星耳机有信号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