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炳辉接了邢涛的电话,不多一会,就结束了会议,立即就往家里赶,一是为了尽快看到三十六年没有见过面的张凯,二是看看他们三个老头,对于破获蝎子特情案,有什么好计策。
一见到张凯,刘炳辉就不管不顾地冲着张凯的胸口就是一捶,“好你个张凯,一个人就那么不&声不响的走了,消失了几十年,让我和你妹妹跟着担心寻找了几十年,看你拿什么补偿我们?”
叶奇珍说:“呵呵,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情况,你们可不要问我。”
“我怎么笨了?你的意思,是曾经提示过我?”刘炳辉眦目问道。
?张凯说:“我说你笨,你可别不服,你想想,那天在静安公园,我说什么来着?”
刘炳辉语塞了,过了好一会,刘炳辉似乎是想起了一点什么,醒悟般地说道:“那天啊?我们说了很多话,可是没有一句话,是与你离开有关吧!”
“怎么没有?我再提示一下,笨蛋,最后我朗诵了什么?”张凯正色地问道。
?刘炳辉一拍脑袋:“哦,你朗诵了《再别康桥》。”
“说!我有没有告诉你,承不承认自己是笨蛋?轻微处罚一下,就说两句我是笨蛋,够宽恕的吧?”张凯戏谑着刘炳辉。
“那,我我问一下在场的全体同志们,大家同不同意啊?”刘炳辉笑着问道。
张凯抢在头里回答说:“我都同意,大家肯定同意。”又扫了所有人一眼,问道:“是不是啊?”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张凯有些幸灾乐祸地哈哈笑着催促道:“刘炳辉,快点,别像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
刘炳辉说:“好!说就说,谁怕谁呀?可有一点必须声明,这是你要我说的哦。”
“对对对!是我要你说的。”张凯没有任何犹豫地说。
叶小帅感觉不妙,就凑到张凯的耳朵边说:“恩师,您可要小心爹爹使诈。”
?叶小帅没有想到恩师张凯,立即就把他卖了,哈哈大笑着说:“刘炳辉,你孙子告诉我,要小心你这个做爹爹的使诈,我想你不会真的使诈吧?”
?刘炳挥很很地瞪了叶小帅,貌似生气地说道:“都说女生外相,没有想到这个小帅子也生外相。我看就这样吧,你教我怎么说,我就跟着怎么说,行吧?免得说我使诈。”
“行!你倒是说啊。”张凯乐呵呵地催促着。
刘炳辉问道:“怎么说?”
张凯这次就用了点心,说道:“就说你自己是个笨蛋,就行。”
“你自己是个笨蛋,你自己是个笨蛋。报告张凯同志,我已经完成任务。”
张凯实在气急了,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我什么时候叫你说你自己是个笨蛋?我是让你说我是笨蛋!”
?刘炳辉哈哈大笑,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笑得前仰后合,张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刘明敏和郑露霞更是咯咯地笑得捶胸顿足。
?“既然有人承认了,大家鼓掌给点鼓励吧。”邢涛哄闹着说。
?整个客厅响起一遍欢笑声和互相揶谕的鼓掌声。
笑过之后,刘炳辉站起身,一边让出通道,一边说道:“我们到书房里去坐坐吧。”
张凯很爽快地说:“客随主便,前面带路吧。”说着也就站了起来。
邢涛、王根望和叶奇珍都立即站起身,跟在张凯后面,随着刘炳挥走进书房里。
?张凯在沙发上坐下来,眼光在四个人的脸上扫描了一遍,说道:“就我们五个老头,有什么意思,让小帅子也进来吧,小家伙的思路,有时候比我们还开阔。”
邢涛说:“这个提议好,我举双手同意。”
王根望接口说道:“我是不同意这个提议的,孩子太小,不能让他脑袋里装满太多东西,会扼杀了一个幼苗的。”
叶奇珍点点头说:“不错,我们是希望他快速成长,但要让他循序渐进的掌握一些知识,”
张凯说:“嗨,你们也真是老古董,太保守了,我们又不是要强加给他什么,只是让他有参与讨论的机会,要知道,随着他们长大,时间的推移,这种机会就不多了。”
邢涛、叶奇珍和王根望,几个老头子被张凯的话说通了,纷纷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
刘炳辉就站起来,走到书房门口,打开房门,对着外面喊道:“小帅子,到书房里来。”
外面客厅里的张玲问道:“你们几个搞什么鬼,你们谈的事,不会是想让小帅子帮忙找线索吧?”
刘炳辉说道:“是这个意思,怎么不好吗?”
“当然不好,小帅子,一个才多大的孩子,你们就让他参与你们那些不健康的讨论,拔苗助长,是会害了孩子的。”张玲说道。
“呵呵,我们怎么成了不健康的讨论。”刘炳辉笑着问告道。
张玲调侃地说:“你们几个一直都是坏透顶的那种,怎么会有健康的东西?”
刘炳辉还是呵呵笑着,没有再与张玲继续说什么,只是对着叶小帅说道:“小帅子,你自己决定,愿不愿意过来,和爹爹一起讨论如何救你干奶啊?”
“我愿意!”叶小帅满心欢喜地答应着,也同时欢快地小跑起来,呼地冲进书房。
“来!来!来!乖孙子快到为师身边坐,我们两个人一组,跟他们四个人斗斗,好不好?”张凯一副好斗的模样,招呼着叶小帅,要他坐到自己身旁的木椅子上。
叶奇珍说:“我们两个是同宗同族的一家人,过来坐,我们一起为叶家争气,打赢他们四个人。”
王根望也不甘示弱,极其自豪地张口说道:“他们都只是你的师傅和老师,我才是你的爹爹,我们应该是一组。”又看看张凯,又看看叶奇珍说:“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怕自己教得不好,不敢让小帅子独立发挥吧?”
张凯和叶奇珍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一个王赖子,几十年了,还是死性不改,不过呢,你说你们那边的人哪一次赢过我们?”
“嘿嘿,那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和你们斗过,抗日时期怎么样?你们总不能说不知道吧?”王根望很自信的反问道。
张凯和叶奇珍都不吱声了。
正在王根望本以为胜劵在握的时候,邢涛说话了:“我看你们都不用争,小帅子一人跟一天,配对与另外四个人竞争,这样既公平,又合理,对吧?”
叶小帅正在为此左右为难,很感激地看了邢涛一眼,立刻表示:“我非常同意,我也是这样想的,昨天我还在跟奶奶说呢,我就是想和师傅爹,恩师,干爹,老师,每个人都单独相处一天,我有好多问题请教呢。”
刘炳辉似乎感到自己被遗弃了一般,大声说道:“你们说的都是不能算,在这里你们没有决定权,一切都必须服从我的安排。”
一听刘炳辉这样说,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切,小家子气!”
张凯说道:“你说你的,我们不理你。”
邢涛、叶奇珍、王根望都是频频点头:“对,同意!“对!赞成!“”对!赞同!””
“好!既然如此,就取消外围工作小组。”刘炳辉果断的说。
“流氓,不带这么玩的。”邢涛表现无奈地说:“好,只要不过分流氓,我们就听你的安排。”
张凯唉地一声叹息,说道:“再如何盖世的英雄,在遇到流氓强盗的威权胁迫之后,要么屈死,要么屈辱,要么屈服。”
“你屈辱也好,屈服也罢,此事就这么定了,要不要继续参加,给句痛快的。”刘炳辉发出最后通牒。
“继续!”这次大家没有犹豫,异口同声地表示。
“好!那我们言归正传,现在的情况是:
一、蝎子似乎是凭空消失,到目前仍然没有任何行踪;
二、根据最新截获破译的密电显示,敌特正在实施一个名为'乱码'的行动,具体内容不清楚;
三、仍然没有发现邢桂枝任何消息,也没有发现她为我们留下任何线索。”
张凯说:“蝎子是莫斯科大学的留学生,精通马列主义,也一直研究我们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很会利用民众心理造势。我估计她有可能要推动某种****。”
邢涛说:“这是她的惯用手段和方式,可是现在的形势,是不利于她煽动组织的。不像抗战时期那么容易的有效实施,也不像解放战争时期,那么好糊弄混合。我认为还是应该注意,其可能实施破坏行动的方面。”
叶奇珍作思考状,慢条丝理地说:“在抗日战争时期,我曾和蝎子共事过一段时间,我观察她很善于走群众路线,善于利用政府的政策误区,我认为她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进行武装暴动的可能性更大。”
王根望说道:“我同意叶奇珍的意见,因为据说蝎子埋藏了一个很深暗子在我们内部,我也排查过,但一直没有头绪,只知道这个暗子的代号叫'穿山甲'。”
?“穿山甲?过去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一直没有唤醒?”刘炳辉吃惊地问道。
王根望回答说:“四七年以前是没有唤醒,以后我就不知道了。”
叶小帅突然插话说:“有/能已经唤醒了,不然有谁会明确掌握爹爹从疗养院回省城的时间?又有谁可以告诉南岳县的邓望懋?”
五个老头子突然眼前一亮,对呀,这是个很重要的线索,顺着这条线索,完全可以顺藤摸到瓜。
张凯有意要考考叶小帅,又可以引发叶小帅的思维,还可能给破获蝎子一案带来新的亮点。
就问道:“小帅子,如果真是穿山甲指使邓望懋的,那么就说明穿山甲已经唤醒,早就开始行动了,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叶小帅知道要想提升自己,就必须弄斧到班门,于是,毫不犹豫地说起来:
“一、我们可以通过查从省城或者其他地方,与南岳县的电话、电报,时间就锁定在通知我爹爹回来的前后,当然也要特别注意这个时间段,从省城打往其他地方的电话。
二、只要通过调查,明确了穿山甲现在所处的大致范围,我们也可以来一场欲擒故纵或者草船借箭什么的了。”
刘病辉听了哈哈大笑,心情极好地说道:“好!我们就按我孙子说方法的办,大家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