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是有些不好的,埋头在他的怀里,手指抓着他的衣服。
如此的安心,如果前面是千万马,持弓相向,我也无悔了。
七皇子住的地方比较宽大,很是简单,是民房整建而成,再随意地铺上毛毯之类的,前边,还搭着帐子,是他谋事高议的地方。
两个女子提了水让我清洗,泡在热水里,觉得真是如梦一般。
是上天注定让我遇上了七皇子,是我和他的缘再续吗?可以吗?
他眼里,没有权势,如果大战一完,他会回去尽孝呢,还是要如何?
哦,不是说好不再想情事吗?却在这里打转着,无论是上官雩还是七皇子,我都是难以选择的。
选其一,必伤其一。
那时候,我就一辈子打定主义要跟上官雩,但他走了。
他有他的负担,他担忧我。
再见七皇子,还是心在痛,心在动啊。
两个都是皇子,我又是谁呢?
我以为来医治我的大夫会是上官雩,但却是我不认得的。
心里一阵失望,七皇子也梳洗了下进来,脸上的尘灰洗去,卓然生辉。
我赶紧低下头,忍住痛,让大夫上药,包扎。
可精明如此,如何看不出我的失望呢?
他坐在旁边看,淡然地说:“上官雩在后线,伤员大多转移到后线,半天时间即可到,明儿个,让人也送你过去。”
我看着他,他转过头去。
我心里轻轻地叹,轻道:“七皇子,你变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脚上的伤口,眼神中,浓浓深深的是心痛。
大夫给我包扎好,却没有下去,而是走到七皇子的面前说:“七皇子,是该上药的时间了。”
“哦,不必,晚睡之前再过来。”他挥挥手。
大夫欲言又止:“可是……”他看了看我。
我一笑,“我到外面避一避。”
“不是,七皇子伤的是背部。”他有些惧意看了一眼七皇子。
七皇子脸上薄霜凝结,“就你多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