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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释

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解着一道难题,大家都几乎专注的看着黑板,听她分析,我也不例外。

“暮倓枫同学,你来说一下如果用反向推理该怎么解答这道题?”老师问,我站起来,这种题虽然有一些难度,但还不至于让我费心思,我说着自己的思路。

“你这么做说理会不充分的!”雅治反驳道,“就是,没有足够的证明条件嘛。”Tom也插了一句,同学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着,我冷冷的看着他们,烬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人真是愚蠢到了极点,无可救药。

“暮倓枫,刚才你的做法是从哪本书里看到的?”老师用手扶了扶高度近视的眼镜问。

“这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我硬生生的说出这几个字。“不会吧,暮倓枫同学,这可是很高深的做法,只有那些数学家、大教授才会使用的演算方法,你认为自己是天才吗?”她的话中分明带着讽刺,“刚才之所以让你回答问题,是因为你听课不认真,同学们都在认真听课,而你却在发呆。我们之前讲解的做法你没用掌握,却搬出什么其它做法来敷衍我……”

什么?我分明在认真听课,她却我有些发怒了,烬的手从下面拉了拉我,示意我冷静。“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她瞪了我一眼,我没有理睬,坐下来继续听课。

下课后,我独自来到她的办公室,她把我叫到她的办公桌前:“暮倓枫,最近一个月你是怎么搞的,精力老是分散,以前你是一个很用功的学生,现在怎么回事?”她推了推眼镜,“刚才上课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冷笑:“我在听课。”她拍着桌子:“还狡辩!我分明注视了你很久,你的目光一直在窗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分明是一直在用心看黑板。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不专心听课,后果自负。回教室上课吧!”我转身走向门口,她又补了一句:“这次半期考试你若进不了全年级前五,看我怎么惩罚你。”我没有理睬她,关上门回了教室。

回到教室里自己的座位上,烬回过头问我:“你上课不是一直很专心吗?她怎么说”“我哪知道?”我理了理桌上堆积如山的书本。

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今夜七点半,我们在南路口等你们。”署名是伊韵,我给烬看了短信。“他们让我们去商议计划关于鬼符的事情么?”烬问,“应该是吧。”我收起了手机。

自习课时,我正做着功课,同桌明香柰子小声对我说:“枫,明晚你有空吗?”我停下了笔:“有什么事吗?”她低着头,红着脸说:“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看电影。”

我愣了一下,一个女生请我看电影?我吱吱呜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偷偷看了我一眼:“那就是说,你同意咯?呵呵……”她害羞的笑了笑,又埋下头做功课。

要知道我平时很沉默,不怎么和人交往,在班上和同学们关系也不怎么好,至少没什么朋友,除了烬是我的知己,金和豪与我交往比较多外,也就只有这个同桌面对我很友好。但平时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太多的话,今天她却邀请我看电影……

烬好像听到了这些,转过头朝我坏笑了一下。

下午放学时,烬搭着我的肩:“枫,你小子有人喜欢了吧……”我推了他一把:“开什么玩笑,可能吗?再说,我已……”话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已经什么啦?是不是有心上人了?”烬笑着让我说下去,我给了他一拳:“行了,快走吧,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找伊韵他们。”

我们来到一家快餐店,随便点了些东西,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吃。“枫,其实明香柰子喜欢你很久了,真的。”烬一边咬着鸡腿一边说,他的神情和语气,不再是像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问,烬喝了口果汁:“以前她就偷偷给我说过,但是一直不敢对你说。就只好先给你好兄弟我说咯呵,你这次运气不错嘛。”

我没有说话,低头吃着比萨饼。“说真的,我觉得明香柰子这个女孩子真的蛮不错的。”烬说,“她人真的很好狠善良,对人又关心,而且也很漂亮,你说是不是。”

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有女生喜欢我,更何况条件那么好的女生。你说她喜欢你我到信,毕竟咱筱大少可是风流倜傥、英俊有才的男子嘛,哪像我,整天板着脸装深沉。”我开玩笑说。很久都没有这样开过玩笑了,感觉又像回到了几年前那无忧无虑的时光。

吃完东西,我们便向南路走去,一路上全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的景象,到了南路口,在一栋大楼下等着,看了看表,是七点二十。

对面的一栋大楼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海报,是一部刚上映的外国的恐怖片,狰狞恐怖的面孔覆盖了这栋大楼,徒增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那空洞的双眼,溢出红色的液体,惨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喂。”烬一掌拍醒我,“一张海报,至于看得这么出神么?”烬抬头看了看:“那不是一部爱情片的海报么?”我抬头一看,那张海报居然真的是一部爱情电影的海报!我打了个冷颤,这一幕实在太荒谬了。

“枫,你看对面那人。”我顺着烬指的方向,街对面站着一位身材修长挺拔的男子,是伊韵。我们立刻朝马路对面跑过去。

“今天找我们有什么事?”我问他,伊韵理了理衣衫:“带你们先认识另外两外同伴吧。走吧。”我和烬跟着他,进入了那栋大楼。

乘着电梯,一直升到八十三层,走出电梯,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门,看上去有些古老,像是青铜器之类的金属做的。伊韵走到门前,取出一把大理石做的钥匙,向左转了三圈,门慢慢的开了。

里面有些昏暗,弥漫着水晶蓝、宝石红的光,某些两种光芒的交界处还有紫罗兰颜色的光。我和烬跟在伊韵的身后,走到了一张巨大的台座前,面前隔了一层纱,里面隐约看见有个人影。坐在台座外的左右是Frank和一护。

坐在纱巾里面的人说话了:“不愧为具有潜力的高手,暮倓枫、筱天烬。”伊韵对我们说:“这是咫梵,因为在一次意外中受伤导致瘫痪,所以不方便行动,但他是思维很厉害的人。

咫梵拉开纱巾,我们这才看清他的脸,虽然此人其貌不扬,身材矮小,但眼神中透着一股智慧的光芒,像是可以穿透一切悬疑。

“坐吧。”Frank端来两张凳子,我们坐下来,一护对着暗处的一个人影说道:“溟靛霏,把那本书拿过来吧。”说着,一个清秀的年轻人从黑暗中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古书。

“这是溟靛霏。”伊韵介绍道,“这两位便是暮倓枫、筱天烬。”他朝我们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得出,伊韵他们几人都是很正直很友好的人,我们都把对方当做真正的朋友了。

我们几人坐在一起,咫梵便开始说道:”今天找二位来,是想一起探讨下,关于诅咒方面的事。“说着,结果溟靛霏手中的古书:“这书,你们应该不会陌生吧?”我们定睛一看,和老人给我们的古书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么残破陈旧。

“这本书我还未看懂,用翻译过来的意思,按照正常逻辑分析的话,根本没有一点头绪,整个思路是混乱的。”我说,伊韵笑着说:“这本书要反着理解。”我想了想,但还是觉得不大对劲:“不行,这样理解仍然说不通啊。”

一护说:“伊韵的意思是不是完全工整的反着理解,而是有一个反向推理的密码,必须按照这个密码才能找出理解的前后顺序。”

“密码?”我和烬同时开口问。“没错,这也是我们研究诅咒的第一个瓶颈。”咫梵说。

“我们一直在找密码,但这个并没有记载,需要靠自己去分析。”溟靛霏道。我旋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想着这些问题,密码究竟会和什么有关联呢?

咫梵翻着古书,说道:“目前我们准确了解到的,就是诅咒的缘由。”我问:“那诅咒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咫梵接着向我们道来:“从人类远古时期演变到社会时期,人性的种种丑恶便表现出来了,这与众多历史上的事件都能体现出来。从小纷争到大战争,对大自然的肆意破坏掠夺,这些都足以使人类自己摧毁自己、摧毁整个现存的生态环境。但人类依旧执迷不悟,仍旧堕落着。关于人性堕落的起源,早在几千年前,祖先的先知们就预知到了这些,记录下了语言,从而演变为诅咒……”

他说的,其实我在很早就有思考过,只是没有想到,这些居然和诅咒有关联。“那诅咒中究竟有什么力量?”我问,一护摇了摇头:“不清楚,不光是我们,我相信至今还没有人可以了解到关于诅咒更多的信息。这么千百年来没有人可以研究透诅咒,更不用说找到它。”Frank接着说:“其实起源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点,但具体后来演变成了其他的什么,没人知道,诅咒的前身也许是更为恐怖的力量。”

烬接过古书,翻阅了几页:“诅咒除了这些,和空间方面有关系吗?”伊韵点了点头:“至少我们这么认为,应该与空间有关。”

“我觉得,至少宇宙中还存在着另一个平行时空。”烬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找到这个空间以及那些消失的文明,恐怕不是易事。”我补充道。

“不错,我们都认为有其他时空的存在,所以我们目前也在同时研究关于相对论的学术,探索宇宙以外的东西。”伊韵说。

空间?我和烬研究这个问题也快三年了,但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突破,很多问题都无从下手,思维逻辑无法切入。特别是广义和狭义之间总存在着一种相对的矛盾。

“你们俩认为什么是‘相对’。”咫梵问,烬想了想说:“没有绝对,只有相对。万物相生相克,轮回运转,阴阳的交融。物质始终保持守恒定律,不会彻底的消失与新生。”

我接着烬的话说:“还有人性的相对?”“嗯……”咫梵沉思着:“每一个人都有两面,一面正义一面邪恶;一面勇敢一面懦弱;一面光明一面黑暗;一面快乐一面悲伤;一面积极一面消极我们总不能发现自己正处于那一种状态,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被忽略了。”溟靛霏接着说:“我们在生活中总会扮演者各种角色,但我们太过疲惫于这些不真实的自我。”

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鬼符和黑色太阳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日后的安排,十点半,Frank开车送我们回去。

深夜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Frank突然问我:“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叫明香柰子的女生?”

我惊讶,他怎么会提到这个女生:“没错,就在我们班上,我们还是同桌呢。”他却说:“她的哥哥——仙道,是黑色太阳的一名高层。”

“什么!”我和烬同时大惊。“不过她本人不知道她哥哥的身份,仙道目前掌握了你们的资料,应该会利用他的妹妹来对付你们,你们俩自己要小心。有情况立刻联系我们。”Frank叮嘱道。

突如其来的消息,竟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Frank把我们送到一条路口,我们下了车,两人一起往回走。“名香柰子的哥哥竟然是黑色太阳的人?”烬自言自语道,“但不管如何,她本人是无辜的,她对此毫不知情,只是仙道利用了她对你单纯的喜欢罢了。”

我用手把长发用力的向后梳,仰望着漆黑的天空。“枫,你认为这件事我们应该怎么做?”烬问我。“既然有人利用我们,步入就顺藤摸瓜了。”我说。“但我们必须保证不伤害明香柰子。”烬补充道,我点了点头:“当然,她是无辜的,我也不忍心看到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受伤害。”

两个人的身影忽明忽暗的走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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