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长河,灿烂星空,总要有明星的升起,也总有彗星的陨落。渊源的五千年的中国文化,先人发明和创造了那么丰富地词汇,总要有人把这些词汇的丰富的内涵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不但文人如此,就连经常聚在街头巷尾的那些已经丧失了劳动力的人,或者是一天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可干的人,也在发挥着自己创造的天赋。如果说第一类人的行为是由于年龄上的差异,总和时代格格不入,让人有着可以理解的一面。那么第二类人,可就是有点让人感到蹊跷了。因为,这部分人正当年富力强的时候,却也整天的不知道想干什么。但是这类人却有着一个极大的共同点,那就是对道听途说特别感兴趣,而且对于听说的事情进行加工和渲染,好像也有着一番非凡的能力。
第二天,蓝琳的企业搬迁以前所在的区的检察院到了蓝琳现在的厂子里,好像是在调查什么事情。由于事关人家检察院的的工作,因此,在检察院的人走了以后,无论谁去问蓝琳,蓝琳都只字未提和检察院的人有关的任何情节和询问的事情。
这天,我刚刚到单位,正准备开门走进我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听见会议室里特别热闹,我以为局里在组织什么会议。可是,我也纳闷。怎么我不知道消息呢?于是,为了一探究竟,我也信步来到了会议室。可是,我一推开门进去,大家立刻什么也不说了,顿时鸦雀无声。也就只有原来的,在接待日那天出过丑的那位副局长表现的还比较自然,尴尬地笑了笑说:“王彬早啊!”我也觉得无聊,就回了一句:“局长也难得有一次这么早哇!”副局长挥了挥手说:“行了,大家别呆着了,开始准备忙自己手头的工作吧!”人们也就陆续地散了。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刚坐下,正准备沏杯茶开始自己手头的工作。小赵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说:“王主任,今天局长说让咱们俩个下去,到各个村转一下,看一看大学生村官的工作情况。”我赶忙说:“好的,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咱们俩个骑自行车去吧!”
在路上,小赵实在憋不住了,就问我:“王主任,说真的,我还是觉得叫王哥好点。”我接着小赵的话说:“赵哇!我也是觉得叫王哥亲热点。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有话要说呢?”小赵说:“我是有话要说,但是,也不知道说的合适不合适。我也是今天早晨听说的,听说你要到另一个局长去当副局长,说是组织部考查通过了。”我听了顿觉一愣,马上问道:“你们早晨在会议室就是说这事吗?说的那么热闹,我说怎么我一进门都不说话了。这样的好事,应该继续说,我听了不也高兴,不是吗?”小赵眨巴了几下眼睛,说:“我们也是说这事,也不全是说这事。王哥,嫂子的厂子最近工作正常吗?”我说:“正常啊,没有什么情况啊?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了,怎么不像以前说话那么痛快了?”小赵停了下来,红着脸说:“那我可说了王哥。其实,今天局长并没有意思安排咱们俩下去,局长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让你避开人们的议论。因为,局长也是一番好意。今天,我们在会议室说的是你的升迁的事情。但是,副局长说是你老婆花钱给你买得官儿。”
局会议室里,常副局长还有两个人正开着门在里面抽烟,并且悄悄地说着什么。一会儿,局办公室的一位办事员,小田过来了。见副局长在呢,也就停了下来。打着招呼说:“常局,难道你这么早来呀!今天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常副局长笑笑说:“小丫头,说的什么话呢!我就不能早来呀?”年轻的小田说:“我可没有这么说,常局可不要借题发挥。”常副局长故作神秘地说:“其实呢,我今天早来,也是有意的,也是无意的。”小田说道:“有意的怎么说,无意的怎么说呢?不会是又在家里遭到了太太的惩罚了吧?觉得在家里呆着没有意思了,才故意早早地到局里来了?”常副局长说:“小姑娘说的什么话呢?口无遮拦的,乱说呀!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一件重大的新闻要对大家说的。”常副局长看了看门外,又认真地听了听,觉得没有人,绝对的安全。才把手一挥,说道:“老马,老吴,张大姐,小田,来,把头凑过来,别让别人听见了。”常副局长停顿了一下说继续说道:“王彬小子要到财政局当副局长了,组织部刚刚考查通过了。但是,不知道那个环节又出了问题了,有人举报说,他这个副局长是他老婆花钱买来的。昨天,检察院的人就到他媳妇的厂子里调查去了。据说这里面还有别的问题,这可是高度的机密,千万不能对外透露的。”正在这时候,小赵走了进来。小赵这个人没有什么心机,待人总是把诚实放在第一位。因此,一见到会议室有这么多人,而且常副局长也在,就认为有什么会议要召开。就问道:“有什么会吗?怎么大家一大早就都聚到这里了。”常副局长说:“行了,有事也不能和你说。你小子是王彬的死党,况且李蓝琳不是正在把她得意的传人,那个叫什么的来着?对了叫苏润苗的正给你介绍吗?”小赵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走开了。只见常副局长用手拧了一下办事员小田的脸蛋说:“我就喜欢田这样的。”小田也转身走开了,同时嘴里说道:“常局,你是时刻也不忘在女人身上揩点油的。”在路过小赵办公室的时候,小田偷偷地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小赵。
我把事情的原委听完了,淡淡地一笑说:“我还都不知道呢!况且,这样的事情值得这么宣扬吗?蓝琳也没有花过钱,给我买个官儿当。说真心话,我这人对于当官不当官的没有什么兴趣。如果有,早就开始钻营了,你见我动过吗?”小赵说:“王哥,常副局长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你看王彬那小子,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上班,什么都不会。除了局长能看上他,谁还能够看上他。”我当时也气不过,就说了一句暗讽的话:“是的,还是常副局长行,懂得多,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在我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他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呢!”我劝小赵说:“赵哇!以后要和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议论这些事情,有用吗?你相啊!谁上谁下,也不是他们说了算。这些人就这样,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干,也就知道制造点路边新闻。最大的能事就是把道听途说的东西进行一下加工和渲染,然后毫无根据地四下传播,好像这样就能够给别人的心里添堵。给别人的心里添了堵,他们的心里也就痛快了。”小赵又说:“是的,在你来之前,局长也来了。局长见了他们聚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就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就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把我叫了过去,问我,他们说什么呢?我就把情况和局长简单地汇报了一下。局长说以讹传讹。而且,局长还说,让我一见到你,就找刚才这个借口把你带出来,免得你听见了生气。”我淡淡地笑了笑说:“我生什么气呢?他们这群人这样的把戏我见的太多了。”
晚上,吃过晚饭,我给蓝琳通了个电话。我问蓝琳:“是不是检察院的找过你了?”蓝琳说道:“是呀,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是和你调查给我买官的事情吗?”“哪儿跟哪儿呀?我给你买过官吗?人家到我这儿来是来调查肖兰的事情的。就是在追问一件事,就是肖兰当时在咱们区的服装厂究竟干了些什么?而且,人家还问了,说是你们局的一个领导借给了肖兰四百万,到现在都没有归还呢?问你和我说过没有说过这件事情。你确实也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所以,我就回答说你是一个只知道工作,很少过问别的事情的人。所以,在家里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这样的事情。因此,我估计可能是被肖兰整惨了那个老板向上级的纪检部门反映问题了,人家才调查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如果有,我不及时地打电话通知你了吗?还用你问我吗?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就是一些人在根据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到处散播点谣言罢了。其它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第二天早晨,刚到单位,也就是刚刚进入工作的时间。就见检察院的人走了进来,直接找到了常副局长的办公室,把常副局长带走了。常副局长一边走,还一边嚷:“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在这里说呢?你们不能对我这样的。我也是经过党委和政府考察、审核、正式任命的干部。”只听检察院的一位同志说道:“请你保持安静,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来请你的。”
就在常副局长被带走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局里就炸开锅了,说是看见书记和区长还有吴副区长也同时被带走了。好像被带走的时候,脸上都带有一脸无辜的表情。是的,不该做的事情做的太多了,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因此,一旦归入正途,就觉得无辜了。大概也是无奈吧!人生怎么这么多的无奈呢?一个接着一个的。
月亮对着梧桐说:“你要想真正地做点事情,肯定是无奈多于欢愉,泪水胜过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