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夕这天,一个人为制造的浪漫,却引来了一场风波。虽说,蓝琳和我都心知肚明,觉得好笑,却也为这无端的烦恼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就公园这么一个简单的事件,无非俩个人就是开点玩笑的意思。怎么一不小心,就掉进了这样大的一个旋涡。而且,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还有愈演愈烈的凶狠之势。看起来,以后是得谨小慎微了。怪不得古人说,人生就像履薄冰了,原来果真如此。你好好的走你的路,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或者烦恼迎面袭来。当然,惊喜的时候少,烦恼的时候却很多。除非你是别有用心之人,不然,不会有什么惊喜如约而至。到是那些总在内心自省的人,总在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制造着如期而至的惊喜。
这天,蓝琳还没有从公园的烦恼当中解脱出来。不用问,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光看表情就能够看得出来。由于又到了双休日。因此,蓝琳也特意把双休的值班调整了一下。心想,怎么也不开心,还不如利用这个时机,犒赏一下全厂的工人。于是,就对我说:“走吧!今天咱们开车去厂子里一下。时间也不短了,全厂的工人很少往一块聚了。人们之间的沟通和交流少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今天,我刚刚的打电话安排好了。由于是双休日,让厂子调整一下,让工人少上六个小时的班。每个班少上两个小时,搞一次聚餐。目的就是给厂子里的工人创造一个相聚的机会,大家互相交流一下。沟通一下,放松一下。”我问蓝琳:“这么搞的目的是什么呢?有多大的作用。”蓝琳说:“什么事情,你不能够提前就下断言。能够有多大的作用,主要是看你出发的目的是什么?你的制度前提是什么?我在厂子里的用人制度,采取的是双向选择。因为,有的人,你让她调换一下班组,改变下周围的人群,可能会对他的心态有一个变化,积极性就有可能被激发出来。当然,有的人也可能对原来的班组不满意,但是,也不排除他本人存在着诸多的问题。你放心,没有那一个班组长会主动地去结合他。这样对他个人的心理上也会造成压力,他也会自觉地改变自己的工作态度。当然了,我们实行的是记件工资制,如果一个班组长对工人太苛刻了,而不知道或者不懂得和工人们进行感情上的沟通和心理上的疏导,工人们也会自然而然地离他而去。因为,我就是这样规定的。你的组里有十二个工人了,你就是班长。你的班里有六十个工人了,你就是带班主任。你带的班里有一百二十个工人了,你就是车间主任。当然,任何人,不能够用不正当的手段拉拢人,来提升自己的位置。因为,在你的职位晋升以前,厂子是要严格考核的。”我听了后,就半开玩笑地说:“那我今天得去一趟了,得看看我的那朵盛开在我这摊牛粪上的鲜花是怎么样进行人才管理的。”
蓝琳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就在走到了蓝琳的厂子的门口,将要进厂子的时候,突然遇见了一个女人,一个疯女人。这个女人坐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口里大喊:“我有钱,我有的是钱,我的钱多的花不清。因为,在邻省,我统治了古城区的服装市场,你李蓝琳怎么和我比呢?”蓝琳和我都觉得奇怪,心想,是谁在这儿胡骂街呢?无缘无故的。于是,就下车看了看情况,一看原来是肖兰。蓝琳颇感惊讶,就上前问道:“肖兰,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的了?”肖兰抬起了头,浑浊而迷茫地双眼,看了看蓝琳说:“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叫肖兰,肖兰已经死了。你去把李蓝琳给我叫出来,我要和她算账,是她把我的一切都夺走了。”蓝琳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肖兰,咱们到里边坐坐去好不好,不要在这里闹了,你看让人家看见了多不好呢!”肖兰说:“我不怕,我就喜欢人多。现在他们那么多人都上哪儿去了?为什么谁都找不见了,都不肯帮我的忙了。当初,每天晚上都和我睡觉的区长呢?有求必应的张老板呢?见了我就急得流口水的那个吴副区长呢?每次都急的扒我衣服,然后把我全身都舔遍了的人,今天为什么找不见他了。”蓝琳听了肖兰的话,觉得说的有点伤风了,于是说道:“肖兰,说的这叫什么话呢?你看,这么多的人都看你呢!咱们原来是个多么要脸的人呢?走吧!有事咱们到里边去说,不要在这儿了。”肖兰一听蓝琳说这么多人都在看呢!立刻又兴奋了。马上从地上蹦了起来,着急的用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摆弄着自己的衣服,拿腔作势的翘首弄资,还摆了一个造型。口里喊道:“这个姿势行吗?你们说呀!摄影师呢?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嫌露得少哇?区长你说话呀!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往下拨拉着自己的胸部的衣服,直到大半个乳房都露了出来,又故意地把自己的臀部往后翘了翘,小腹往里收了收,把胸部故意的显露和突出出来。说道:“吴副区长,你可是说过的,你最喜欢这个姿势的。每次睡觉以前,你都让我脱光了,摆好这个姿势,让人家一站就站半个多小时的。一晚上,让人家站好几次。每次和你睡一晚上,都差不多快把我累死了。”见人们没有反应,肖兰更放肆了,嘴里又说道:“怎么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呢?也没有看见摄影师呢?也没有鼓掌的,是不是还嫌露的不够呢?那我就全露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上衣全脱了,两只鼓鼓的乳房一下子毫无拘束地蹦了起来。顿时,引起了围观人群的哗然。大家都自觉地散去了,也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心里另有企图,往前,往肖兰的跟前凑着。这时候,警察走了过来,把肖兰带走了。一场在蓝琳厂子的门前引起的轩然大波才算告以平息。
吃过了中午饭,我从蓝琳的厂子里走了出来,准备到街上蹓跶一圈儿。因为毕竟不是自己的单位,也不是自己的家,总觉得呆着别扭。我刚刚走出厂子的大门,就见厂子的门外仨仨俩俩地聚着好多的人,东一堆,西一伙的。由于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因此,面孔也比较生疏。我就见人们正偶尔地用手指点着厂子的大门口,然后低声地交谈着什么。我当初也没有在意,在街上走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回走。准备叫上蓝琳回家,因为家里毕竟只有一老一小俩个人。等我走到厂子门口附近,看到人们仍然象我刚走出去的时候的样子,而且有增无减,好像谈资更浓了。我就走上前去问旁边的几个老人,“大爷,你们说的这么有劲儿,你们正在说什么呢?”只听其中一个老人问我说:“听你说话的口音,你是外地的吧?”我回答说:“是呀!我是邻省的,今天到这边来办点事。见你们说的挺高兴的,我认为一点是有兴趣的事情,所以,就顺便打听一下。”只听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个老人说道:“你既然是外地来的,我们就不怕了,我就可以告诉你了。你没有见到上午在这儿闹的那个女人吗?就是那个疯子。”我说:“我是今天刚过来的,还真没有见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老大爷说道:“那个女人原来也是邻省,那个市来着古城区的一个挺能干的女的。你看人长的那么漂亮,一看就知道能干,挺精明的女人。听说原来是很有钱的,但是,就是人心底实诚点,没有李蓝琳的手腕高。最后,这个李蓝琳凭借着自己的几分色相,把这个女人的丈夫给骗了,让这个女人失去了家庭,也从而把她丈夫的企事业给霸占了,让这个女人一无所有了。这才把这个女人给气疯了,要不,怎么这个女人会找到这儿闹来呢?还有,这个李蓝琳,在家乡呆不了了,才拿着那个女人的丈夫的钱,又到这儿开厂子来了。”我问道:“大爷,你们说的这个李蓝琳是不是这个厂子的老板呢?能够在你们这里闹腾起来这么大的摊子,她不是你们这儿的本地人哪?”只听刚才说话的那个大爷说:“不是,我们这儿不出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谁知道她是哪儿的人呢?”我又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疯女人的情况呢?”还是那个老人说:“那个疯女人叫肖兰,我是她姨夫,我能够不知道他的情况吗?”我听了,刚想说什么,只是嘴里刚刚地发出一个轻轻的噢字。这时候,就看见厂子的门卫大爷走了出来。气哼哼地骂道:“你******是吃饱了撑的,来这里胡说八道的。你说你是那个疯子的姨夫,我还是李老板的舅舅呢!你别******不知道假装知道,你真是疯子的姨夫,你不知道你外甥女是个什么破鞋玩艺吗?我告诉大家吧!李蓝琳、李老板就是咱们这的当地人。而且,家就在离厂子不远的地方,连三百米都超不过去。什么你妈的个老讨吃的玩艺,跑这儿瞎咧咧来了。你们见过疯子那样的好女人吗?又和这个区长睡的,又和那个区长睡的,还和这个老板好的,还骗那个老板钱的。我听你说了半天了,我不愿意答理你,你就给脸不要脸的说起来没有完了。非得逼的我把那个疯子的事都得当众给你抖落出来,你才肯滚蛋是吧!王先生,你回来吧!别答理他个老讨吃的。这个老不要脸的就是没有事情在马路上碰个磁什么的,年轻的时候,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干,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听了门卫大爷的话,只好冲着刚才说话的老人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厂子里。只听门卫大爷还在气呼呼地说:“怎么了,这位刚进来的,就是我们李老板的丈夫。大伙散了吧!李老板才是真正的好人呢!你看人家王先生,没有冲那个老不要脸的发火吧!换个别人大嘴巴子摔不死他个老讨吃的。”听着门卫大爷的话,一边走,一边想:“真是公道自在人心。”
梧桐望着月亮,深情地说:“我真羡慕你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虽说有时候,也会让乌云遮住了你的光明。但是,你总能够辨明是非。从不人云亦云,总能够保持住自己心底的那份恬淡和沉静。”月亮听了,坦然地说:“没有必要因为云彩的存在,而毁坏了自己良好的前程。完好的玻璃上总要有点滴的泥泞,但是,却总不会透过风。没有玻璃的窗洞,能够跑进苍蝇,但是,却永远没有玻璃上那少许的泥泞。完好的玻璃上,有两个小小的洞,就会有人说,这么好的玻璃,怎么有了两个洞呢?而没有玻璃的窗户,你放心吧,你怎么数,它都是只有一个洞。”梧桐听了月亮地话说道:“我懂了,还是相信那句名言吧!‘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