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毓婷把自己反对李蓝琳谈恋爱的理由说出来,那就是预示着别人要从自己的手里,把女儿抢走。这不但是王毓婷说出的理由,而且,王毓婷还给出了坚决的答案,那就是我王毓婷是断然不有答应的。
李佩山听了王毓婷的话,哈哈哈地笑开了。
笑过之后,李佩山说道:“我终于想通了,人生最大的愚蠢是什么了。”
“是什么,你说给我听听。我听听有道理不?”王毓婷期待从李佩山这里得到支持和理解。
“那就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说着最没有道理的道理,而且还互相吹捧,你真聪明。”李佩山回答完了,还冲着王毓婷嘿嘿地傻笑着。
“滚,滚,滚一边去,我还以为能够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道理来了,原来又是拿我开涮呢!”王毓婷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说着李佩山。
李佩山随手抄起了一张报纸,似看非看的说道:“也不敢离你太近了,因为我刚从报纸上看的,说是这老年痴呆也传染。”
王毓婷听了李佩山的话,说道:“行了不理你了,早知你这样,当初我嫁给谁不行呢!没心没肺的。”
“我还告你说,第一、现在说这样的话晚了。第二、当初你嫁给别人就不行,政委就不干。你想想,在当初,我这么一个优秀的大龄青年,政委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打光棍的。”李佩山郑重地回答着王毓婷。
正在两个人争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李蓝琳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冲着李佩山说道:“爸爸,给点钱,我要上街上买衣服,烫烫头,估计中午也没有时间回家吃饭了。”
李佩山用一个老年人特有的姿势,也就是把头低下,把眼睛从老花眼镜的镜框上边看过来。虽然看过来的姿势有点怪异,但是,眼神里却流露出了坚毅的表情。
“是的,看起来,你妈说的没错儿,女为悦己者容吗!”李佩山不冷不热地抛出了一句话。然后又说道:“行了,让你失望了,我除了一点早点钱,其余的钱都被你妈妈搜刮干净了。去给你妈妈要吧!”
李蓝琳听了李佩山的话,故作惊讶地说道:“哎!我说老头儿,你也太可怜了吧!在家就这么点地位呀!还堂堂的一市之级别最高的干部呢!”
王毓婷听了李蓝琳的话,说道:“哎,我这这丫头,怎么这话听起来,有点挑拨阶级矛盾的意思呢?”
王毓婷说到这里,好像意犹未尽,又紧接着说道:“对了,琳琳,你过来,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行了,给钱吧!这么大的事,没有你的批准,我敢吗?”李蓝琳一边说着话,一边从王毓婷的手里抢过钱包,快速地抽出了三张百元大钞,又顺手把钱包扔给了王毓婷。
王毓婷看着李蓝琳抽出的三张百无大钞,心疼地说道:“我说你少拿点行吗?那可是我一个月的三分之一的工资呀!”
李蓝琳回过头来,嘿嘿地笑着说道:“合着我爸的钱,和你没有关系。”
王毓婷不服气地说道:“你爸的人都是我的,怎么钱和我没有关系呢?”
李蓝琳临出门,又甩下了一句话,“我爸的人是你的,我信。但是,钱不能是你的。如果我爸的钱,给了一个守财奴,那将是钱最大的悲哀。”
李蓝琳头也不回的走了,李佩山仍然用当时看着要蓝琳的那种看人的动作和眼神看着王毓婷。
王毓婷则没好气地说道:“行了,把你那老花眼收起来。我就奇了怪了,这父儿们怎么都这么会讲道理。还什么我守财奴了,我不守财奴,你们还不把家都败了呀!”
在家里,王毓婷因为李蓝琳抽走了三张百元大钞,心中忿忿不平。
而此时来到街上的李蓝琳则因为有了郭祥的三个试探性的炸弹,而心中充满了爱意。
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如果有了要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的时候。特别,要交给的这个人,有了一个确定的目标的时候,心里也就有了一份牵挂。有了一份牵挂,也就多了一份儿思恋。牵挂是苦的,而思恋是甜的。
由于多了一份思恋,也多了一份牵挂,李蓝琳此时走在街上的脚步,也说不清是迟涩,还是轻快。
反正李蓝琳走出来的是一种不紧不慢的脚步,而且,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唱着: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
有了牵挂的心里,总会多一份忧郁。有了思恋的心里,总会多一份儿甜蜜和阳光。
李蓝琳现在的心里就多了一份儿阳光,不但多了一份阳光,就是正在走路的双脚,也不由自主的想随着店铺里放出的音乐,时不时的扭动两下,李蓝琳并不擅长的舞步。
如果,说是女为悦己者容是正确的,但是不一定是贴切的。而女为思恋的人总想把欢笑保留在自己的脸上,则更为贴切和恰当。
女为思恋的人不但总想把欢乐留住,而且,总想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示给那个自己思恋的人。也总想在一见面的时候,给他制造一个惊喜,并且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你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