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欣超打电话约出了关梦馨,但是似乎上天已经注定了关梦馨永远是悲剧的主角。因为,这次的约会,两个人的心态竟是完全不同的。关梦馨则是不忘旧情,而吉欣超,只不过是为了追求那个在他的心目当中,他认为的一个公开的社会承认的地位。
但是,吉欣超的这种追求,就如同关梦馨想在吉欣超这里,重新找回以前的感觉一样,如果我们可以用竹篮打水来形容关梦馨的行为;那么吉欣超的追求,也和水中捞月是同样的效果。因为吉欣超的追求,不是在追求自己的应该奋斗的目标,而是把自己的虚荣心建立别人已经取得的奋斗成果之上。
如果我们说冰是睡着的水,那么冰总有醒的时候。而且,冰的醒来,即和季节有关系,也和温度有关系。如果温度达到了让冰醒来的要求,那么,冰也会不论是晚上还是白天,只要它想醒来,它就能够马上醒过来。冰一旦醒了,马上就又变成了水。水一旦睡了,也会马立刻变成冰。
水是柔弱的,但水也是最坚韧的。水的坚韧并不只表现在它的耐力上,而且还表现在它的足够的耐心上。
万丈悬崖,如果你到此地一游,如果你留心万丈悬崖下面的巨石,你总会发现几乎每一块巨石上面,只要它所在位置合理,都会有一些小小的,几乎和小手指粗细差不多细小的洞的存在。而且,这些洞很深很深。请不要怀疑,这就是水的耐心的体现。
奔腾的黄河也好,汹涌的长江也罢,自古以来,也就没有见过那位豪杰用刀或剑把江水或者河水斩为两段。其中的一段任你取舍,这就是水的极强的耐力的韧性。
水是柔弱的,但水又是凶猛的。只要你让它有了足够的落差,只要你让它积蓄了足够的能量,那么它能够把巨石卷走。而且汹涌澎湃,摧枯拉朽。
因此,谁若是低估了女人的能量,谁就要面对大祸临头了。
只不过由于历史的原因,人们只喜欢夸张的描写男人的强大,而忽略了女人的可怕。
自从圣人的一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也就把女子和小人列在了一起。同时,也就为女子的弱小下了定论。男人的失败为悲壮,女人的成功为祸起萧墙。
男人的成功为雄图大展,女人的失败为红颜祸水。
武则天的内心世界,由于一个长久的压抑而导致的。也正是这种压抑,才导致了女人的雄心也需要释放,女人的郁闷也需要发泄。果真有一天,武则天发泄了。结果,李家几世的江山尽归了武姓一族。人们只看到了武则天的荒淫,只看到了武则天的大逆不道,而人们是否忽略了太宗后人的无能。忽略了这种无能,给武则天带来的那种无形的摧残——心灵的压抑呢?
冲冠一怒为红颜,人们只知道吴三桂盗卖了汉人的江山,卖给了满清。却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是由于牛金星的行为,才是事情最开始的导火索。如果牛金星不去招引陈圆圆,如果吴三桂能够以汉人的江山为重,那么事情是不是会有另外一的一个定论呢?
女人只所以为女人,单从一个‘女’字上,你也可以看出来,她更多的时候,是在仰视天空。你千万不要强行的让她俯视大地,你如果强行的让她俯视大地,那么你离倒霉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吉欣超就忽略了女人的这种能力和特点,把自己想的太高了。一个人,如果总是把自己想的太高了,那么离重重地摔到地上的时候也就不远了。
在当天晚上,吉欣超和关梦馨在一起吃过晚饭以后,如何再去重温旧梦,我们就不必细说了。因为,那样的事情,不说,大家也是能够想像的到的。
但是,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吉欣超总又几乎和课堂成了陌路的朋友,几乎很少去上课。学校的老师,也只是和家长通个气也就罢了。因为,像吉欣超这类的学生,学校的政策就是这样的。收了你老子的钱,不给你开个方便之门有点说不过去。但是,你只要不在学校里惹事生非,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只要知道请假,让老师知道你干什么去了就行。
终于有一天,吉欣超和关梦馨之间的战争又暴发了。而且,这次暴发的还有点真正地到了不可调停的地步。因为这次是关梦馨动刀了,而且这一刀动的有点儿大了,几乎让吉欣超和这个世界说了再见这两个字。
如果我们把关梦馨为了追回过去的感觉,还可以说为动机是纯洁的。虽然说有点不自爱,但是目的和追求也并没有多少可以挑剔的地方。
我们再看看吉欣超的做法,就知道吉欣超则完全是为了填补心中的空虚和无聊。既然是为了填补心中的空虚和无聊,也就不只是关梦馨一个可以填补。而且,一种形式的填补,也终有厌烦的时候。
果然,也就是二人相聚的一个月以后,吉欣超感觉到在关梦馨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过去的激情。既然没有了激情,就必须要寻找一种新奇的感觉。所以,这天吉欣超就又逃课,来到了当地名气非常大的一家酒吧。
在这家酒吧里,吉欣超遇到了一个和李蓝琳的气质非常接近的女孩儿。于是,二人就有了不堪的一幕。而这不堪的一幕的的续曲,却又被闲来无事正在街里瞎转的关梦馨逮了个正着。
吉欣超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就把关梦馨拉到了酒吧里,二人在一个包厢坐了下来。
关梦馨气呼呼地质问着吉欣超:“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对吧!我曾经为了你,在初中就堕了胎。本来在我的心中,我打算和你情断意绝。可是,是你把我再次的召了回来。为了让你不再寂寞,我抛弃了女人的尊严,也抛弃了我们的前嫌,可是,你就是用今天这样的场面来回报我的吗?”
吉欣超听了关梦馨的话,淡然地说道:“这能怪我吗?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抱定从一而终的思想,那是你的思想太守旧了。况且,我们俩结婚了吗?我们俩既然没有结婚,你有什么权力限制我的自由呢?只要我们俩没有结婚,我仍然是我,你仍然是你,我们仍然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个体。”
看着吉欣超心平气和的说着上面的话,怒不可遏的关梦馨一下子把茶几上的果盘全给用手扫到了地上,大声地喊着:“吉欣超,你就是个混蛋。”
如果果盘不被手扫到地上,如果此时的吉欣超能够用另外的一种口气说话,那么事情可能会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叙说结局。但是,吉欣超却用了一种近乎荒唐的理由,说出以下的话。
“那能怪我一个人吗?不怪你自己贱吗?”
听了吉欣超的回答,也就是听了吉欣超给自己的下的结论。一下子把关梦馨心中对爱情的向往和对于吉欣超的痴情,一下子完全给击碎了。把在自己的头脑之中刚刚拼凑起来的吉欣超的完美的形象,一下子给击打的支离破碎。
就见关梦馨几近疯狂地狂笑着,大声地喊道:“对了,我贱,我就是贱。”一面说着,一面笑着。这笑声也令这个酒吧里的所有的人听了,感觉到了身上的一股股的凉意。就在许多的人,因为这让人从心底升腾起来的寒意折磨的想起身离开的时候,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关梦馨突然低下头来,看到了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关梦馨看到这把水果刀,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这把刀上。她想用这把刀,了结了给自己的心灵上带来伤痕的人。也想用这把刀。了结了自己方才如梦初醒的躯体中,残存的那点儿生活下去的希望。
吉欣超用双手捂着腹部,从包厢里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一面走一面惊恐地叫着救命。
而关梦馨则大义凛然地在手里提着正在滴落着鲜血的水果刀,也从包厢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没有畏惧,有的只是从容和坦然,当然还有一种解脱的表情。
二人都没有去闯那鬼门关,但是,关梦馨则由于致人轻伤,而被拘禁了。
吉欣超受伤的部位虽然不是致命的部位,但是,今后却只能在男人的边缘游离了。
李蓝琳听说这件事情,是在一个月以后。难得的一个一次的双休日的前一天的晚上,星期五的晚上知道的。
也就在星期五的晚上,李蓝琳几乎一夜都没有合眼。等到第二天的早晨,李蓝琳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外面下雪了。
李蓝琳虽然没有看见过梅花,但看着窗外的雪,李蓝琳却想到了梅花。在李蓝琳此时想到的梅花,花瓣肯定是红色的。因为,梅花就是雪的眼泪。人的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是清澈的,是晶莹的。而雪的眼泪从心里流出来,流出来的是血,是心血,所以梅花的花瓣才是红的。并且带有心的哀伤。
带有心的哀伤的梅花的花瓣,点缀了雪的洁白,也增加了冬天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