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闲暇下来,就会觉得内心有着一种无形的空虚。当然,这是对于一个有着勤劳习惯的人来说的。但是,却有一点适用于所有的人。那就是真的无聊的人,总会由于内心的空虚而导致的无聊。
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希望得到回报。不管是好的回报抑或是一个不好的回报。只要有了回报,就算是收到了做事的效果。但是,如果一个人做的事情没有得到回报,那又将是什么个样子呢?
李蓝琳在本班的女生当中,听到了一则传言,说的甚是难听,几乎就差说成是两女共侍一夫了。当然,这句话一传出来,李蓝琳立刻就知道了它的来源在哪里。因为,李蓝琳相当清楚,这句话的始作俑者,肯定是吉欣超。在一中这个学校,只有他那样的人才有这样的时间,也有这样的闲心。其他的人,则都在为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地奋斗着,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也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做这样的事情。
既然知道了闲话的来源地,因此,李蓝琳也就采取一个非常恰当的处理方式,那就是任凭风浪起,我却闲庭信步。
本来抱着好大的希望的吉欣超,本来认为自己的一封求爱信就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的吉欣超,决然没有想到李蓝琳能够给自己回复那样一段话。
回复了那样的一段话还不打紧,自己的第二招,肯定能够奏效,能够让李蓝琳暴跳如雷,前来找自己吵上一架。那样,自己的不平衡的心理还能够稍稍的得到一点缓解。
但是,令吉欣超没有想到的是,李蓝琳竟然对这一切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态度。
吉欣超的这一招,就如同一个试图拼命的武夫一样,狠狠地打出了一拳,却如同打在了空气上一样,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
不但如此,还把陆大伟给招惹来了。
吉欣超把这一点忽略了,那就是陆大伟是自己的克星,他的性格决定了,他将永远是自己的克星。
晚饭后的最舒适的那一段时间,陆大伟把吉欣超叫到了操场上。在陆大伟严厉地逼问之下,吉欣超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令吉欣超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行为,没有能够激起李蓝琳的愤怒,却把陆大伟的不满给激发了出来。
陆大伟就是这样的一个,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因为入学前,陆大伟为了关梦馨,受了一群波皮无赖的气,而李蓝琳帮他出了气。因此,他就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去还李蓝琳的这个人情,因为自己是个男子汉。
有了这样的想法,再有今天的行动,就一点都不稀奇了。陆大伟听了吉欣超的话,这次没有警告它,而是突然击出了一拳。这一拳正好打在吉欣超的鼻子上,血立刻流了出来。
而陆大伟好像余怒未消似的,仍然指着吉欣超的鼻子说道:“吉欣超,咱们三个是一个初中点出来的人。本应该互相帮助,就是没有能力去帮助人家,也不要去拆台。可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造谣去诋毁人家的名誉。我警告你,在一中,我也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如果是第二次听见的话,我决不饶过你的。”
陆大伟把话说完了,自顾自地走了,而把吉欣超一人个扔在操场上。
吉欣超走到水管旁边,自己把受伤的鼻子稍稍的处理了一下,就一个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本应该好好反省一下的吉欣超,这时候却没有去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恬不知耻的想到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那就是把自己的感情重新投回到关梦馨的身上。
吉欣超这时候想到,还是关梦馨那样的人好。只要有钱,管他什么呢!什么尊严,什么节操,什么影响。什么都可以不顾,特别是在关梦馨真正需要钱的时候。
于是,就有了吉欣第一次找了一个借口,没有上晚自习,当然也没有回家。因为,此时的吉欣超已非昔日可比了。因为此时的吉欣超已经不会再因为钱发愁了。也因为此时的吉欣超的心中,认为钱足可以主宰一切。
于是,吉欣超就决定去找一找关梦馨,以期待在她那里,把旧情复燃。毕竟关梦馨的父亲也是一个级别不低的部队的干部。因此,高的既然不成,低的也就将就一下吧!
走出校门的吉欣超,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首先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拨打了一个电话。果然没有打错,而且接电话的正好是关梦馨。只不过关梦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谁罢了。
关梦馨:“喂,你是哪位。”
吉欣超:“你好,是我。我有点想你了。”
电话的那头停顿了一下,许久没有回声。
就在吉欣超想放下电话的一刹那,电话的那头又突然有了声音。说道:“你在哪儿,我马上出去找你。”
吉欣超把确切的地址告诉给了关梦馨,就在电话亭的外边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静静地坐了下来,坐在那里,静等关梦馨的到来。
随着一辆出租车嘎一声的刹车的声音,吉欣超果真看见了关梦馨穿了一袭非常流行的连衣裙,一双非常漂亮的皮凉鞋,从车上走了下来。
一切都是新潮的,裙装的款式是新潮的,鞋的款式也是新潮的。但是,人却显得有点冷峻。特别是那张脸,实在和这样的季节有点不相符。如果用冷若冰霜来形容这张脸,一点儿也不为过。
关梦馨的眼睛四处巡视了一下,当她看见缓缓站起来的吉欣超,就走了过去。
吉欣超则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毕竟,吉欣超和关梦馨已经有过了那最高境界的接触。不管以后的心情如何,但是,毕竟或多或少的都要有一些回味,或者回味的时候。
关梦馨看似无所事事的走到了吉欣超的跟前,突然把自己的两个手抡圆了,左右各打了吉欣超两记响亮的耳光。
关梦馨的这一举动,也是吉欣超始料不及的。因此,这四个耳光把吉欣超打的愣在那里,半天都是一动没有动。
倒不是关梦馨打的劲有多大,而是打的猝不及防,打的令吉欣超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而关梦馨则仍在喋喋不休地说道:“现在知道说想我了,当初你干什么去了?在我最难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你知道吗?当时,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也不需要你承担什么,只要我能够在通过那条幽静的长长的走廊的时候,当我从耀眼的医院的灯光下,突然来到漆黑的夜空中的时候,我能够有幸看见你一眼,对我都是最大的安慰。而你当时在哪里呢?你在哪里呢?”
关梦馨的喊声几乎有点歇斯底里,因此,引来了许多路人扭过头来看着这里。同样,这些扭过头来的人,虽然没有停下行色匆匆的脚步,但是,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在那眼神里明显地透露着,他们想知道,这两个年轻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是那位哲人说过女人是水做的。是的,的确女人是水做的。因此,女人也是柔弱的。冰是睡着的水,也只有女人的心睡着了,才会是坚硬的。但是,坚硬之中,又不乏晶莹剔透。
就在这四声响亮而清脆的声音响过之后,就在关梦馨一连串的质问之后,就在吉欣超的心中认为自己的设计可能又要落空的时候,突然,关梦馨爬在了吉欣超的肩头上。而且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了吉欣超的胸前,放声哭了起来。
关梦馨的内心世界也是孤独的,她的孤独是由于她把自己的心扉给锁上了。一个自闭心扉的人,最容易感受到的就是心灵的空虚和无聊。
吉欣超的内心也是空虚的,更是无聊的。他的空虚和无聊是因为他的狂妄和无知,甚至可以说是他的妄自尊大,把众人屏蔽在了他的心灵之外。一个把众人屏蔽了的人,也最容易感受到无聊的存在。
同样是两颗孤独的心,同样是两个有着极强的无聊的心态的人。而两种无聊的心态,造成无聊的原因却又大相径庭。因此,就如同两根带着不同电荷的电线,且有着相当高的压差。一旦彼此的距离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不会考虑到隔在他们中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介质,肯定要迸出火花的。
吉欣超仰着头,望着天,脸上布满了红晕。用带有极大的愧疚的声音说道:“关梦馨,我不对不起你。当时,我也想去看看你,可是,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因为,当时我还没有能够担当起如此重大责任的能力。”
女人的眼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
果然,关林馨的眼泪此时又打动了吉欣超,又把吉欣超的良知给招唤了回来。同时吉欣超的一句,对不起,和承担不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很快就得到了关梦馨的谅解。
就见关梦馨抬起头,身体依然依偎在吉欣超的胸前,用手抚摸着吉欣超的脸问道:“疼吗?”
吉欣超则坦然地回答着:“有点儿,但是心里却是舒服了很多,毕竟把我欠你的偿还了一点,不是吗?”
吉欣超在说这话的时候,如果关梦馨稍加留意,就会看出来,吉欣超的眼睛又开始滴溜溜地乱转。这就说明,吉欣超又于自觉和不自觉之间很快地恢复了自己的本性。那就是在揣测着人的心思说话,同时在自己的头脑之中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