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呢?发生了什么事?”碧云见云烟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在一旁小声的焦急问道。
“碧云,我没事儿的,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公子,你去哪呀?”还未等碧云的话问完,云烟就一瞬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虚无背影。
“小姐,公子他这是。”云烟丢下众人自己一个人走了,身后的两个侍卫见云烟这番慌忙的模样,也不禁有一些好奇,问了出声。
“哦,没事的。公子他只是有些许要事处理,吩咐我们在这儿等他回来即可。”见云烟已然走远,带着身后的两个侍卫进了一家附近的茶楼。
坐上了二楼,可以观看这街上的一切动象。那么云烟回到这里来找她们,也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哎,两位大哥,我问个事儿。今天这里怎么会这么热闹呀?你们这城里有什么活动要举办吗?”
等小二准备好茶点走了上来,也叫着身后白两位侍卫跟着一起入座用着餐。碧云看了看街面的拥挤,不解的问道。
“哦,这个姑娘就有所不知了。今天是我们丰城的庆收节,所以大家才热闹着呢,平时可没有这么热闹了。”
“丰收节,怎么以前没有听到过呢?而且你们这丰收节做的真好。”
“是啊是啊,这丰收节也是最近几年才开始的。现在每一届的丰收节都越来越热闹了。今天才是前骤呢!只是大家在街上准备采买事事宜。明天才是这最热闹的呢!每年都会有赏龙灯,庆舞的还有踩高跷的,也会向人发一个粽子。把粮食包裹在叶中,不让它流失。这也预视着我们的粮食将有有大的丰收。”
旁边的一个侍卫听见碧云这样问了,心中不免大为高兴,这可是他们城中最隆重的节日了。声音中也不免带着几分自豪,向碧云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
“对呀对呀,水小姐可能不知,这个丰收节呀!可是我们这丰城中最大的一个节日了,明天就有得好戏瞧了。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观看呀!可千万别错过了,明天的节日可精彩了。”
提到了他们本家的节日,两个侍卫也不像开始之前的闷葫芦了,都纷纷打开了话匣子,向碧云解释着。
碧云也免不了这个机会,好好的向他们请教一番,好多多了解这个丰城。
毕竟在这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一份了解就多一份安全。
云烟这边,立马飞身追了出去。却到附近的一个幽静小巷中,失了那个男孩的身影。
“你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怎么?自己做了错事不敢承认吗?”云烟喊完这句话后,见巷尾的一个竹筐处有一点松动。
不动声色悄悄地走了过去,但是那个喊话声依就没停,只是越来越小声,也离那个竹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那个竹框只在一手的距离。
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竹框下小小身影的燥动。一步,两步,手已经触碰到竹框的边缘了。
慢慢的伸了过去,云烟仔佃的盯着那个竹框,从缝隙中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竹框中人的害怕。
竹框里的男孩更加倦缩了自己的身子,不可见闻的发着抖,双手握住那个从云烟身上顺下的玉佩,鼻间可以清晰的闻到衣服上散发的汗味及馊水的味道。
眼睛紧看着竹框前的那一片阴影,心不由扑通扑通跳着,身子也欲发抖了起来。
眼中早已有了泪水涌动,下唇被牙齿咬的紧紧的,丝丝血腥之味弥漫在口中。
喉间即将出口的话语忍咽了下去,他不能让别人看笑话。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看着母亲欲发渐弱的身子,看着母亲双鬓渐白的白发,看着家里摇摇欲坠的草屋。
母亲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去等他赚钱为她治病了。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精力再去熬了,他必须得想办法为母亲治病。
云烟的手已经拿稳竹筐了,云烟眼睛睁开盯着下面的反应,少年则闭上眼,不敢去探试这悲惨的一幕。
‘一,二,三。’两人中同时数着,到第三声时,云烟一把掀开了竹框。
少年也站了起来,双手垂在两侧,脸埋的低低的。云烟被这一幕给惊吓到了,他不是应该逃跑或者反抗吗?
怎么会这样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中簌簌滚落,头埋的更低了。瘦弱的身躯一抽一泣的,在不停的颤抖中。
“我?”此时云烟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还没对他动手呢,怎么就开始哭了起来,她这个孽也造的太大了些吧!
“你……”刚想对那个委屈的少年说两句安慰的话,却被身后那幽幽响起的邪魅笑声给打断。
云烟刚转身,就被一个红色身影闪瞬间抱住了,不得动弹。
“你,你个无赖,快放开我!快放开!”云烟使了使力,发现不能从男子怀中挣脱。近在咫尺间,那红的触目惊心,晃了云烟的眼。
男子粗壮有力的臂膀紧紧环抱着云烟的腰,使之更加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己贴近彼此。
云烟脸紧贴在男子胸膛,听着那强烈的心跳声,嗅着衣服上淡淡的彼岸花香,有些不自在。眼睛不敢直视男子双眸,垂低了头埋在怀中。
手还在用力的挣扎着,想逃离这束缚,逃离这让她心跳加速的怀抱。脸不觉的滚烫了起来,耳朵尖也泛着丝微红。
红衣男子将头轻触在云烟头上,闻着从发中散发的幽香。云烟感到头顶的重力袭来,停止了正在挣脱的手,有一瞬的愣神,他这是在干什么?
红衣男子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情,云烟就这样靠在他怀中。
脑中一片空白的云烟完全不知被别人吃了豆腐,那一刻的她,也想感受那温情。
淡香萦绕在红衣男子鼻间,久久不能散去,不用手轻摸云烟秀发。头发很柔,也很顺,手指穿插在发间,感受着发丝的柔美。
“该死的。”云烟被这动作给拉回心神,低骂了一句,张嘴狠咬上了男子的肩。这个王八蛋,居然敢调戏她,是嫌活的太久了吗?
“啊。”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狠咬疼的不轻,但只是轻哼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过半分,任由云烟咬着。
“你……”感受到了口中的血腥味,才松开了口,见男子肩上一大片红色血印,敛了神色,低了头,轻问出声。
“怎么,我们王大公子还在这欺负一个小孩,可真够丢人的呀!”这吊儿郎当的话语从男子口中说出,让云烟有种想扁人的冲动,刚才咬伤他的愧疚感完全没有了。
抬起了头,怒瞪着那个男子。
“怎么,我说错了吗?这不是你在欺负人家小孩吗?是不是?”说到了这,声看也放低放缓了起来,慢慢靠近云烟。
云烟看着眼前越来越鲜红的彼岸花图象,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身后己经抵上了墙,再也没有退路了。男子单手扶在墙上,拦着云烟,把她圈在自己的怀中。
云烟无可奈何,只得任人宰割着,看着男子气息间的彼此,有些怂了。
心跳的很厉害,双手紧握着,也不去看那个诡异的彼岸花面具,闭上了眼,等待命运的使然。
男子呼出的鼻息在云烟耳边围绕,那温温的感觉让云烟的心纠的更紧了。
男子邪魅磁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又不吃人的,你何必那么紧张呢?你说是吧!云大小姐!”
男子说话问的吐息让云烟耳朵有些痒痒的,实在是不习惯别人对她有这么亲密的动作,还是个不明身份的男人。
“云大小姐?”云烟一听到最后的那几个字,身子猛的一僵,头皮也感到一阵发麻。
抬起头盯住他那戏谑的眼睛“你,你说什么?我……”
“怎么?你现在还要继续装傻吗?王生,不知这失踪的云大小姐在哪里去了呢?哦,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那面具冰凉的触感让云烟感到了心紧,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着这男人的眼睛,那双黑眸如漆黑幽深的无底洞,让人看不穿它的秘密。
“你,你放开我!”云烟惊了神,不想再与这个男子再有什么瓜葛。他让她感到了
毛骨悚然,也让她在他的注视无所循形。
她瞒过了所有人,可终究没能瞒过他,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她就他面前就如一个跳梁小丑,她不喜欢这种感受,被人无时无刻不再监视着的感觉。
手上用尽了全力,推开了那个令她不喜的男子,使她从他怀中解脱出来。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一个大男人,竟在这欺负一个小孩,不知传出去了,你这面子可不保啊!”
红衣男子被逼的退后了几步,不过并不恼,还反讽刺了云烟几句,将“大男人”三字咬的异常重。
小男孩早已被两人之间的动作搞的不明所以,见眼前的这个白衣公子要发怒了。急忙把手中的玉佩还给云烟。
“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拿你的玉佩,我……”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向云烟伸出的手颤抖着。
那如枯骨般的手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其中最显眼的恐怕就是烫伤与擦伤了。
“你?”云烟很疑惑,也有些不忍。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痕。
刚想伸出手去接过那块玉佩,却被红衣男子一个手快,从那男孩手中夺过了那玉佩。
“小孩,我交待你的事既己经办妥了,这银子你拿去,去请大夫吧!”说着扔给那男孩一袋散银。
“好啊,你们居然联合起来骗我。”云烟看这两人的动向,气不打一处来,如果还看不出其中的门道,那她就是傻子了。
“呵呵!女人,你这么久才明白,也真是够笨的,也不知你是怎样在那丞相府中活下来的,真的命大啊!”